這樣比起來,這些觀眾喊幾聲“老婆”,簡直就是小兒科,不痛不癢,完全無需在意。
秦非能夠篤定,短時間內,祠堂的天井將會一直處于擁堵狀態。那是一聲慘叫,撕心裂肺,自不遠處的墓碑后方響起。
還是某種過場動畫?他會受到懲罰, 但秦非也不會拿到積分,純純就是損人不利己。秦非瞥了一眼自己身上那件風格與臥室十分適配的藍白格紋睡衣。
秦非無所謂地站起身:“可以。”
秦非滿臉坦然。錦程旅行社出行專用。
D級直播大廳內, 隨著鏡子砰然墜地發出的碎裂聲響,光幕前的觀眾們瞬間驚呼聲一片。
她狐疑道:“那些被你懺悔過的內容,我們再說一遍還能生效嗎?”
這是比之前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上的那段亡命之旅,還要更加極限的體驗。
秦非之前聽蕭霄和程松他們聊起過,三途是暗火公會內定的核心種子預備役,現在放在鬼火,只是因為她級別還低。“說起來,另外那兩個隊友居然會愿意貢獻出那么寶貴的道具,也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明明之前憑借各種騷操作一路領先,劍走偏鋒若。
他雖然才進規則世界沒多久,但好歹也在中心城里混了一個月,彌羊這個名字,高低還是聽過幾耳朵。沒想到他在那個八卦祠堂中玩了場追逐戰,外面世界的時間居然已經過去了那么久。泛著淺淡熒光的數字,如同一塊塊碎裂的玻璃,在深淵般的天穹中消散成粒子,而后不見蹤影。
電話里的女聲默了一瞬,再開口時,已全然不復剛才的冷靜:“管——好——你——家——熊——孩——子!!!!”6號一步也不敢停歇。
實話說,自從他得知自己扮演的是個“白癡”以后, 就一直處于慶幸和郁悶交織的情緒內耗當中。那雙像是含著柔情蜜般的眸子放大出現在光幕上,引得觀眾們一陣喧嚷。秦非對此卻有著截然不同的看法:“我倒是覺得,白方的陣營任務,很可能和紅方的一樣。”
但秦非有必須要走的理由。
只是……
他幾步走到棺材邊。他的笨蛋腦子直到這一刻才轉過彎來。
秦非驀地轉過身,望著那npc繼續走遠的背影,詫異地揚起了眉。他坐在大巴上彷徨而又無助的望著周圍的一切,他在禮堂中被那惡心的一幕刺激,他為了活命,努力調用著自己算不上多么豐富的腦細胞分析情況,他鼓足勇氣,一個人走向亂葬崗。“他們明面上說是將林守英奉為護佑神,但實際上,這所謂的‘護佑神’,便是將林守陰煉制成了尸王,又重新埋回了土里。”
看他如今的模樣,想來早就已經不是人了。雖然有點奇怪, 可這確實是秦非最真實的體驗, 并且這種感受已不是第一次了,
亞莉安一邊向秦非通風報信,一邊小心翼翼打量著他的神色。他慢慢坐下,又慢慢將身體后仰,直到整個人都陷在了柔軟的床里。但現在, 蕭霄的心里徹底平衡了。
“兒子,別去撿,地上都是碎鏡片,媽媽來收拾。”秦非揉了揉眼睛,又打了個噴嚏。秦非正與1號對視。
這個清瘦秀氣、穿著藍白色校服的男孩子,不正是守陰村副本里,和他們一起通關的林業嗎?秦非低著頭,緊盯著手中的匕首。
他取下脖子上懸掛的那枚十字架,捏在手中,將手緩緩伸出了布簾之外。他已經離開亂葬崗,頭上的封條也被揭下。
大約20多分鐘以后,女人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走廊上。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我們在回廊里碰面,她一言不發就直接出手了。”
秦非微垂著眸,神色有些許凝重。一種十分奇異的、軟而黏膩的、像是肉一樣的觸感從他的手背處襲來,順著神經一路蔓延到大腦。只有秦非,絲毫沒有受外界的影響。
而影壁后方,就是整個祠堂的大門了。是一塊板磚??小孩背上背著一對毛茸茸的蝴蝶翅膀做裝飾,頭上還頂著兩根蝴蝶須須,從身形上看,年齡絕對不超過三歲。
神父用看智障的眼神瞟了蕭霄一眼。
他走出義莊大門,在門口沖不遠處揮了揮手。
黛拉修女說著便抬起腳,狠狠踢向6號的屁股!果然不出秦非所料。難不成和軀干分開,那些零星的部分就不算14號了嗎?
那家伙是個妖怪吧!!林業眼角一抽。“就是就是!明搶還差不多。”
黛拉修女的目光在玩家們當中來回巡視,那眼神中飽含著毫不掩飾的瘋狂與渴望。或許是沒有想到秦非會做的這么絕,導游愣怔片刻,神色在一瞬間松動下來。毫不回避的眸中寫滿問心無愧,程松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看到最后自己都有點懷疑自己了。
以及不久前被秦非用磚頭活活砸死的8號玩家。
作者感言
看樣子應該是個學生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