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村民們都不說話,玩家們也各自強忍著不適安靜下來。在遙遠的另一個維度, 今天是靈體們的狂歡日。支線獎勵!
散發著血腥氣的利爪抓破了蕭霄的外衣,幾人手中都沒有武器,孫守義抄起一旁祭臺前的板凳向僵尸猛地擲了過去,正中僵尸額頭。
到時候他們4個就會一起死在這里!他說話時臉上不自覺地帶了幾分局促,看上去有些小緊張的樣子:“我是狼人社區的志愿者,負責照顧安排你們這些天的住宿,請跟我來吧!”
這條窗縫,是從始至終就開著,還是導游后來開的?秦非的雙眼驀地瞪大。年輕神父在短短一秒鐘之內經歷了如此復雜的心路歷程,卻只有他自己知道。
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語氣也越來越瘋狂。他沒有抬頭,目光依舊鎖定著腳下的某一處。他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抽回手,飛速遠離了那面墻。
蕭霄一愣:“鵝?什么鵝?”
“你別走啊,我還有疑議。”
出現在幾人眼前的是個穿著連體絨絨衣的小孩,背對著他們,整個身體都被衣服遮蓋住了,就連頭都被包裹在了帽子里。安撫好了鬼嬰,她雙手抱臂,審視的目光遠遠落在秦非的臉上:就在她的手碰到秦非的那一瞬間,秦非忽然發現,這具身體不受他的掌控了。
這個店里究竟賣些什么玩意啊……這不是一個只和他有關的游戲。
“徐家主人說了,無論是什么人,只要對那本書動了心思,都不能活著離開這里!”為了避免違反導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涼颼颼的風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麻,總擔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
而秦非則在聽見“階梯”二字時,眼睛倏地亮起。
可是。他小口小口地喘著氣。徐陽舒的爺爺帶著一家老小舉家搬遷,拋棄了家中絕學,心中有愧。
【鬼女的手:好感度46%(鬼手覺得你長得又好看,說話又好聽,非常喜歡你。所以,你愿意和它做朋友嗎?)之前進別的副本時,也沒見蕭霄這么緊張啊。就是指向出口的線索。
秦非的眉心突突直跳,他怎么也想不到,這個直播居然能夠無恥到這種程度。“不行了呀。”
未說完的話音消散在空氣中,壯漢整個人如同觸電般彈開,幾乎是落荒而逃著回到了車廂后半截。這些看見血肉橫飛或是腸穿肚爛的畫面,也從不皺一下眉頭的觀眾們,現在卻被這叢小小的苔蘚驚得面色煞白。
面對觀眾接連不斷瘋狂刷出來的問號,秦非十分富有耐心地解釋起來。
“每人每天交10元,可以包早中晚三餐,餐標是一葷兩素一主食的盒飯,每日外加一瓶牛奶,物業給我們送到活動中心來。”它的屁股在鏡中那人的頭上一拱一拱,拱得那張和秦非一模一樣的臉上怒火中燒:“住手!”
——他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雖然他分明已經看出來了,雖然這走廊上幾乎每一個人都已經看出來,11號的精神狀況有點不大對勁。
秦非一手扶著墻壁, 另一只手靜靜垂落在身側,閑庭信步地朝著前方走去。
那種整個人瀕臨混亂崩潰的解離感,只有真正接觸過這類人的玩家才能分辨得出來。她雙眼圓睜,望著天花板,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安安老師的雙眼倏地瞪大了。他也壓根沒打算費心去想。
大廳里的這些傻逼,馬上就要被打臉了!!徐陽舒一張臉拉成苦瓜:“我哪有那么遠大的志向。”蕭霄將信將疑,這不是個本土湘西趕尸本嗎,怎么徐陽舒形容的鬼聽起來跟貞子似的?
假如玩家們們真的開始毫無章法地互相攻擊,那么表里世界勢必會接連不斷地互相掉轉。所有規則的主體都是“尸體”,第5條規則不可能直接跳脫于框架之外。
頭頂的倒計時器提示著宋天,時間正在飛快流逝。秦非笑瞇瞇地點點頭。怎么感覺今天好像冷了些。
5號和7號兩人站在6號身旁,模樣同樣十分駭人。
或是被里人格所誘惑,心中冒出種種邪惡的念頭。那鬼嬰就站在秦非肩上,與秦非額角的太陽穴、脖頸處的大動脈緊密相貼,只要他伸出他小小的爪子輕輕一碰,發達這個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玩家,或許就會立馬去見上帝。
“如果不是他們身上還穿著眼熟的衣服,我恐怕會把他們當成守陰村本土的村民NPC。”孫守義面色沉重道。秦大佬他,該不會是故意在逗自己玩吧?若旅客數減少至6人以下,請回到旅游大巴撥打旅社求助熱線,旅社將為大家分派新的導游。
6號話音未落,修女已經搶先一步驚聲尖叫了起來,她的視線穿巡在走廊上的眾人當中,最后直直落在了秦非的身上。在距離玄關只有一步之遙時,秦非忽然停住腳步。
……說完他開口問道:“你能猜到任平為什么會死嗎?”
和他一樣,蕭霄的情況同樣不容樂觀。之后怎么樣,還得看他繼續發揮。
作者感言
聯想到追逐戰開始前眾人在墓碑之間打轉的情況,秦非信手拈來地編了這個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