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號：“？”

他還想再問點什么，可還沒等他張口，跟在幾人后面的林業忽然擠上前來。

“蝴蝶大人，我們已經堵住了這棟樓的出入口，四樓樓梯間和樓道也有人守著，他們的房門沒有開，應該還沒察覺到我們過來。”

不知過了多久，6號陰沉著臉色率先開了口。

但他知道的并不多。他不久前才從F級體驗世界離開，A級大佬的世界對他來說還是太過遙遠了。“既然你說自己來這兒是為了傳教。”畫面中，直面女鬼沖擊的青年卻表現得和觀眾們此刻的任何一種反應都不同。

秦哥說過，門里的時間流速很有可能和門外不一樣。尤其是那個npc，秦非在黑白相片上看到過他年輕時的樣貌，和祠堂中某個與秦非擦肩而過的路人村民一模一樣。

這極有可能是蘭姆在小時候，最初經歷家庭暴力等創傷時，觸發了精神上的自我防御機制所創造出來的人格。騙取信任第二步，提供滿足。

除了他們想到的那幾處，這個村里其實還有一個公共場所，本來就是用來擺放尸體的。而且畫質也十分模糊不清，假如不是之前就已經見過他的人，憑借這幾張圖再見到他本人時，很難一眼將他辨認出來。

眼下的情形實在糟糕得過了分。

“我還有其他更要緊的事要去做。”話題逐漸往奇怪的方向歪去。

他和12號本沒有半點關系。一想起來，蕭霄就覺得不寒而栗。

1.好孩子要聽爸爸媽媽的話。“跑……”

雖然他本人的確從沒有進行過“傳教”這種圣潔而又有意義的事情，但他知道有人做過。看完墻上貼的告示，這些人也來到后方挑選床鋪。他忙不迭地點頭：“嗯嗯嗯，對，我看到了，是8號先動手的！”

他懷著惡意的冷笑僵在了嘴角。

變故發生的太過突然，尤其是經過秦非剛才在走廊上那一通胡攪蠻纏，三途的判斷能力已經原地宕機了。戕害、傾軋、殺戮。5號中年人也跟著擠了過來, 見狀立即宣布道。

看來這24分告解分, 只能在24名圣嬰內部流通了。

無論如何，秦非提前出手傷人，這已經打破了他與三途和鬼火之前的協定。

秦非伸出空閑的另一只手，將自己上翹的嘴角強行拉平。

他很想調出屬性面板，看一看自己的SAN值已掉到什么地步了，但他又不敢。

蕭霄心臟狂跳，他怔怔地望著門外的走廊，結結巴巴地開口道：“大佬、你、你怎么知道……”“阿嚏！”

“來個屁，19號都快被6號打死了。有人受傷醫生會出現，但那個人要是直接死掉，醫生應該也不會來收尸吧……”

直播大廳中頓時響起一片“臥槽”。

說不定他會變成一個紅著眼的殺戮機器，但絕不可能變成一個害羞內向的小男孩。

青年眼底含笑，語意舒緩地答道：“不怕。”“配上主播這張臉的確非常加分。”甚至，這里貌似還出現了幾個第一次進副本的純新人。

并不是因為他被那個看不見的蕭霄所打動了。說話的正是那個之前在教堂里試圖號召大家的西裝中年人。秦非的狀況實在算不上好, 時間還剩最后一分鐘, 怎么看都是兇多吉少。

“你終于來了。”林業不斷扭動著身體，試圖掙脫那股力量，卻始終徒勞無功。

神父神經質地重復著這些話。

或許是秦非這混不吝的模樣太過挑釁，鏡子里的他竟然完全沒有要退卻或是掩飾的意思，也就那么任由他打量。

很快，秦非便又發現了一些怪異的事。距離太遠，有些聽不分明，但十分明顯也是有人正倉皇奔逃著。

這個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時候心細如發、敏感得不像樣子，有時候卻又心大得出奇。如同一只黑色的漩渦，要將一切活物都吞噬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