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現(xiàn)在所有人都知道,秦非肯定會在離開副本后第一時間就趕往服務(wù)大廳,不知有多少雙眼睛正盯著那扇人來人往的大門。他是在重復(fù)神父在里世界時對他說過的話。他一進門就徑直掉進了一大群僵尸當(dāng)中,反應(yīng)過來時三魂七魄都快要散了。
義莊門口同樣遍地是紙錢,秦非從地上撿起起一片放在手中把玩著,靜靜聆聽著導(dǎo)游的發(fā)言。
蕭霄抬起頭,眼底盡是茫然。究竟該如何破局呢?
“對……對!”他的語氣逐漸變得堅定,和秦非剛才一樣堅定。
“那個人隸屬的公會叫鬼火,鬼火是暗火的影子公會,暗火和善堂掛靠的黑羽一直都不怎么對付。”蕭霄盡心盡力地科普。他不停,蕭霄自然也不敢停,二人很快一前一后地跑遠了。“可以的,可以可以。”
臉色慘白,即使在昏迷中依舊眉頭緊鎖,額角不斷有冷汗?jié)B出來。
“啪嗒”一聲落鎖聲響起。而祭臺底下早已血流成河。三途與鬼火相互對視,很快和秦非想到了一塊兒去。
“煉活尸的確是需要八個人沒錯,但,這只是最初煉制時候的門檻。”
那人站在道旁,過于劇烈的運動幅度使它身形模糊,寬大的紅色帽檐和拖地的長褂令它看上去不像是一個現(xiàn)代人,反倒像是一個……既然他們沒有,那他們還急什么?林業(yè)感覺周圍越來越冷,好像從夏天瞬間快進到了冬天。
“可是……”孫守義咬了咬牙,像是強行安慰自己一般,“規(guī)則也不一定全部是對的。”秦非面帶思索倚靠在一抬棺材旁邊,骨節(jié)分明的漂亮手指輕輕叩擊著棺材板的邊緣,發(fā)出令人不安的篤篤聲。
直到現(xiàn)在他依舊不知道自己觸碰到了修女的哪條紅線,他調(diào)出彈幕界面,眼前的空氣中飄過零星幾條發(fā)言。
那就只可能是——這是一個十分明顯的路標(biāo),證明者眾人并非在原地打轉(zhuǎn)。
“0號囚徒越獄了!”
……實在下不去手。他硬著頭皮道:“不會吧。”但假如不去找鑰匙,繼續(xù)僵在走廊上,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
“順帶一提。”秦非開始給蕭霄科普,“天主教有7項原罪,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色欲。”
“跑啊!!!”
當(dāng)他或祂得知,有另一個人想要殺死自己時。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義莊門口,不知何時竟也被掛上了紅色的紙錢串。不變強,就會死。
真是狡猾啊。三途試探著看向秦非。
蕭霄見狀,神色松動了些許:“還真是。”
秦非望著眼前的場景,眉心不由得輕輕蹙起。“你猜?”秦非給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似笑非笑地回望過去,“總之,我相信應(yīng)該比你高。”
“救救我、救救我!!你們要什么都可以———要我做什么都可以!”E級主播在直播過程中,能夠使用彈幕和觀眾進行交流,這一點他在中心城休息的時候就已經(jīng)了解過了。
秦非:耳朵疼。蕭霄愣愣地點了點頭。秦非答:“當(dāng)然是繼續(xù)隱姓埋名,呆在這個地方。”
很快,系統(tǒng)播報聲便解決了秦非的疑惑。這么短的時間,那些玩家根本走不遠,充其量不過能離開義莊大門十幾米遠罷了。
……“篤、篤、篤——”
她向三人揮了揮手,接著轉(zhuǎn)身向后,示意他們跟上。蕭霄在心中忍不住地想:不愧是大佬,就是和人不一般。秦非只需要再往右邊走一段路,找到生門對應(yīng)位置的那個祠堂大門,想必就可以逃離這個幻境。
祭祀是有著嚴(yán)格的時間限制的,每一個步驟,都要踩在相對應(yīng)的時間點上。翻窗下車很大可能是自尋死路,但,與其冒著和那些人起正面沖突的危險阻止他們,倒不如放任他們行動,反正,他們下車也影響不到車?yán)锏钠渌恕劭淳涂斓?2點,秦非沒時間去做嘗試,他不再耽擱,將骨笛放在口袋里,抱著鬼嬰向家的方向走去。
1分鐘,聽起來時間很短。不該這樣的。“修女說過,主將會從我們這24名圣嬰備選人中挑選出一名圣子,而挑選的憑據(jù),是我們每個人的積分,對嗎?”
除了小刀和鋼管,他的背包里此刻甚至還揣著一塊板磚。緊接著,他忽然開口,說了一句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話。“祂”這個字眼,從來都是用來形容非人類的。
他一進門就徑直掉進了一大群僵尸當(dāng)中,反應(yīng)過來時三魂七魄都快要散了。觸電般的麻意從秦非的尾椎骨自下而上,一路蔓延到天靈蓋,又順著他高舉過頭頂、一把推開地窖木門的手,沖向迎面而至的地表空氣中。
真是狡猾啊。那還不如沒有。
作者感言
系統(tǒng)沒有給予任何提示,秦非下午時甚至產(chǎn)生過懷疑,難道他其實并不是那個死者,那具尸體只是迷惑用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