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號,別發呆了,快進去啊!”說著他急吼吼地邁步。
秦非平靜地詢問三途:“如果一定要選擇一個人殺死的話,你覺得,最合適的是哪個?”
秦非抬起頭。
那隨便看看不就好了!那些人要怎么通過一個虛無飄渺的名字找到他,林業又是怎么確定,這個小秦就是秦非呢?
“對對對,也不知道這個主播的精神免疫到底有多高,他的san值好像一直都穩得出奇呀”對啊……
蕭霄有點懵,緊跟在秦非身后,行色匆忙間,他望著秦非的背影,總覺得少了些什么。按照蕭霄的想法,秦非作為“資歷比自己更老的玩家”,肯定也同樣不會管這些蠢貨。安安老師站在那里,用一雙白多黑少的眼睛死盯著面前的青年,聲音低緩地開口:“跟我來——”
那就是低級共享血瓶,是秦非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中險些喪命時,蕭霄雪中送炭過的那個道具。0號面色神秘,從齒縫中擠出窸窸窣窣的怪誕笑聲:“你真的害怕嗎?還是覺得享受?”活人身上有生氣,看不見鬼門關,走不了黃泉路,自然,也到不了三途河畔。
距離十二點已經只剩三分鐘,大家都在紛紛往棺材里鉆,沒人再將時間浪費在和華奇偉搶位置上,因此他竟然真的就那么安然地占據了那里。“剛才有人追我,我一不小心就跑到這里來了,后面我和你一起走吧?”身前的人形容太過恐怖,強烈的視覺沖擊幾乎讓人心跳驟停。
“姐姐,你和隔壁早餐店那兩個老板熟嗎?”按月份死去的六個村民。
“我有罪,神父!作為一名虔誠的信徒,我實在不夠聰明。”
他在睡前將那小東西從腿上扒拉了下來,像個玩偶似的抱在了懷中,醒來后卻不見了蹤影。而青年身處一片血污之中,輕輕抬起頭來。
與此同時,三途的注意力則放在了秦非的床上。而后快速將視線轉開。秦非身旁,另外三人都沉默下來。
“讓我來猜一猜,這是為什么呢?”“那你改成什么啦?”“我們來玩捉迷藏吧,我數到三十,你們都要躲好哦!”
那六具尸體的名字,秦非倒是記得——祠堂里那六個牌位上有寫。“要不要打個賭?”秦非瞥了鬼火一眼,輕描淡寫地道。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秦非的傷口處不僅沒有流出一滴血,反而肉眼可見的愈合了起來。
秦非就在前面坐著,蕭霄看見秦非,正想過去,不成想對方卻像是沒看見他似的轉過了臉。這是系統的障眼法。或許,他應該再回一趟臥室,同鏡中的那個“秦非”好好交流一下了。
“我懺悔他犯了暴食的罪,他殺了人,并吃掉了她一部分的尸體,他的手和嘴都沾上了骯臟的血,他失去了身為一名信徒應有的純凈。”看樣子這小東西應該仍是處于隱身狀態。
導游和大巴顯然是同一陣營的,假如導游騙了他們,那大巴廣播也同樣不可信。
“如果你喜歡的話,等你死了,我也可以把你做成哨子。”
……秦非嘆了口氣,任命地閃身,避過了迎面而來的襲擊。他斜斜望向不遠處拐角后的大門。
出現在秦非視野盡頭的是一個巨大的人形——起碼有三層樓那么高,那人須發皆白,看上去年歲很大,穿一身紋飾繁復的明黃色道袍,手中揮舞著一柄佛塵。就算生氣,也該是失去獵物的那一個尸鬼生氣,關其他尸鬼什么事?犯得著一個個都像是被秦非掘了墳似的追著他不放嗎!醫生看起來很聰明,一旦被他識破,后果只會更加糟糕。
今天回來的又很晚,地板上的血跡早就干涸凝固成了黑色的塊。兩人的眼眶都紅紅的, 有玩家想過去問她們話,她們撐著墻壁,半晌都沒能站起來。
空氣震顫起來,墻壁和地板開始蔓延出灼燒一般的焦痕,血跡和霉斑出現在房間的各個角落,他身下那張柔軟的大床變成了一張光禿禿的鐵質刑床。
對于秦非來說,蕭霄就是他在這個副本中最親近的人。
秦非敷衍地點了點頭。直播大廳中,看得正起勁的觀眾們又爆發出一陣喝倒彩的聲音。
規則世界的直播又不是網絡游戲,玩家死了就是死了。其他幾人也是一樣,一個個像是木頭樁子般杵在棺材里。
蕭霄跟進房間秦非也無所謂,反正他既不睡覺也不干什么偷雞摸狗的事,這家伙愛來就隨他吧。蕭霄:“……”反正就是對著它懺悔,對吧?
不過,即使從始至終都沒看清那人的樣子,但秦非心中卻有著一個十分篤定的念頭:因此,甚至有不少靈體對賭徒們心存畏懼,覺得他們太過瘋狂,有些可怕。看見的那一眼,大概是導游用了什么法子。
眼見目的地近在咫尺,蕭霄眼睛一亮,越發賣力的拔足狂奔。
他實在有很多疑問。缺了一角的包圍圈眼見就要被右邊僵尸所突破。秦非皺著眉頭,用一種不忍直視的目光看著他。
窗外弄堂里,一共五戶人家掛了紅色紙錢串。
作者感言
呂心幾乎是不要命地向前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