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蕭霄說,鬼火那天晚上回去以后就到處問別人“黃毛”是什么意思,問了一輪后終于得到答案,自此一蹶不振,連著幾天都沒什么精神。
活動中心大廳里,玩家們竊竊私語。秦非心下微凜。雖然確實是這樣沒錯……
昨天一整天粒米未進,眾人餓狼撲食般沖向竹籃。有人焦急地伸手去搶食物,有人面色凝重地望著籃子,仿佛在思考著什么,但也有人依舊瑟縮在人群后頭。他可以肯定,這聲音不是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的。
不過還好,現(xiàn)在是在里世界,有了修女黛拉的協(xié)助,這一切操作起來并不會十分困難。那些現(xiàn)在在外面摸黑走動的人,肯定是有非做不可的事。在那幾乎只是眨眼間的短暫時間內(nèi),甚至已經(jīng)有靈體選擇了切出12號的直播視角,轉(zhuǎn)而看起了8號。
秦非深以為然。她要讓林守英回來,將幾十年前那場慘無人道的屠殺,再復(fù)現(xiàn)一次!很快他不再亂動,也不再有其他反應(yīng),一臉木然地任由對方將他拖出了門外。
他思忖片刻點了點頭:“嗯。”
有靈體摩挲著下巴低語道:“我怎么覺得,他們可能真的能打出和以前不一樣的結(jié)局來呢……”然而秦非雖然穿著一身充滿希望的神父服,說出口的話卻一句比一句更令人絕望:“估計不行。”
程松全程一直在旁觀望。孫守義說完,又看向秦非。
黛拉修女這樣說著,忽然意識到身旁的青年在不久之前,也正是她口中“小老鼠”的其中一員。不得不說,8號的技能實在非常好用。身前是墻角。
賭徒搖搖頭,一臉高深:“你不懂。”“以前沒發(fā)現(xiàn)林守英腸胃這么不好哇。”
“你們到底對他做了什么??”刀疤臉上閃過一絲明顯的懊悔。
究竟是要放他們一馬,還是將他們?nèi)坎?吃入腹。
難道12號有透視眼不成。蕭霄扭頭望向身后。蕭霄心臟狂跳,他怔怔地望著門外的走廊,結(jié)結(jié)巴巴地開口道:“大佬、你、你怎么知道……”
顯而易見,在這支玩家隊伍中,已經(jīng)有人被神像盯上了。他一愣,一種不太美妙的預(yù)感緩緩自心頭升起。
鬼手的行動路徑或許連鬼女自己都并不清楚。【道具附加說明:怎么,覺得5%太少?別忘了你只是個F級主播, 還指望弄到什么厲害的好東西?】
果不其然。秦非有些意外:“你是遇到什么事了?”
要揭下此符,理應(yīng)用上糯米、朱砂、……他忽然覺得,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好像還挺酷?門后世界陰氣森森,普通玩家僅僅身處其中都會覺得渾身不適,可鬼嬰?yún)s像是覺得很舒服,小臉上寫滿愉悅的神情,像小貓一樣蹭了蹭秦非的臉。
他裂開嘴,向秦非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收回所有牛奶瓶后,導(dǎo)游低聲道:“接下來大家可以隨意在村莊內(nèi)自由活動,不要離開村子,請于11:30分前回到義莊。”
玩家們無聲地相互打量著,似乎想從其他人的反應(yīng)中找出答案。
祠堂中的場面變得十分富有戲劇性。“怎么回事?!”孫守義與程松急急站起身來。
分明是令人目眥欲裂的驚悚場面,秦非心中卻驀然一動。他光是看孫守義的表情就能猜出他在想什么。
幸虧他膽子大經(jīng)得起嚇,這要是別人還真不一定受得住。“大概,可以解釋這里的村民為什么要每年按時舉辦村祭。”已經(jīng)落網(wǎng)的獵物竟然還有掙扎的余地。
秦非嘖嘖稱奇。
鬼女姐姐掐了秦非的脖子,手手當然是會生氣的。到底如何,恐怕也只有它自己才清楚了。秦非還想再問點什么,蕭霄卻轉(zhuǎn)而聊起了黑羽工會來。
“這真的是一個第一次開直播的新人玩家能夠做到的嗎!”
真不想理他呀。
聽崔冉夸幼兒園環(huán)境好,安安老師臉上揚起一個自豪的笑容:“我們幼兒園可是這附近幾個社區(qū)幼兒園里,條件最優(yōu)越的。”
“這一波絕對是劇情流主播的高光時刻啊,可以列入史冊了吧!”
秦非步履緩慢地挪動在雜物中間,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踢倒什么東西。這是一個巨大的、高聳的腔室,像是某種活物的身體內(nèi)部一般,墻面上全是一道道青紅交織的血管,地面踩上去軟而有韌性,仿佛是踩在了一塊肉上。
他終于翻開了那本筆記。其中有許多步驟, 譬如冥想,譬如靜躺, 譬如含一口水于喉間不得下咽。青年猛然深吸一口氣。
作者感言
珈蘭雙眼空空地凝視著前方的空氣,好像想要越過這片透明而無形的虛空,遠遠看清某個人的輪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