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來時還不見半個人影,天黑以后村子里倒是熱鬧上不少,村民們從屋內出來,沿街行走、交談、晾曬著衣物,從遍地紙錢上神色木訥地踩過。她之所以會出言支持,想來也只有一個原因:
發問的是之前和秦非搭過話的儒雅中年人,他見兩個姑娘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主動出言介紹自己:秦非坐在床邊,將床上那團抹布一樣的被子團到一邊,不緊不慢地開口:“你玩過《寂靜嶺》嗎?”
他以一種極其滲人的語氣說道:“誰,想當下一個呢?”這樣比起來,這些觀眾喊幾聲“老婆”,簡直就是小兒科,不痛不癢,完全無需在意。
什么破畫面!就在最后一秒,今晚一直悶聲不吭的凌娜忽然搖動銅鈴,迅速向高臺一角沖去。
“我靠,截圖,快截圖!花錢截圖!”秦非努力回想,卻怎么也想不起來。談永在他的注視下漸漸低下頭去,整個人僵硬得手足無措,卻依舊一動不動。
在微弱火光的映照下,秦非看到那堵墻似乎輕輕地蠕動了一下。蕭霄眨眨眼, 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寫滿清澈的愚蠢:“現在不能告訴你。”然而,就在下一秒,眼前的場景驟然驚變。
他被重重地彈飛了出去。
秦非彎下腰,拾起一顆,送至眼前。三途壓下心中不知來由的焦灼,與鬼火一前一后,行走在筆直的過道中。“明明是你自己演得太不像了。”
他說什么,你就偏不說這個。孫守義低聲道:“每個月一個。”然而收效甚微。
有些人雖然因為運氣好得以逃生, 但實際上,心理防線卻早就已經崩潰在了那場充滿血腥與詭異的直播當中。那是一片觸目驚心的慘白——圓形中空的紙銅錢層層疊疊,鋪滿了腳下的土地。
0號在放風剛開始的時候遇到過一個人。“這群玩家又是哄npc又是聽人講故事的,費了半天功夫,就開出一條毫無卵用的支線劇情來?”
鬼女的手留下這條信息,或許是想告誡秦非,這個村子,還有村子里的村民,都有問題。半晌,他終于開口:“可以。”
秦非聞言,臉上的笑意加深了些許:“怎么會?那不是你的錯。主一定能夠諒解你。”“那我們分一分棺、分一分房間?”有人小心翼翼地開口。彈幕中頓時飄起一片“???”。
配上他那雙永遠含著淺淡笑意的琥珀色眸子,愈發顯得繾綣溫柔。2號雖然穿著和其他玩家一樣款式的衣服,可不知什么原因,他之前身上那些血竟也一并被帶了過來。秦非搖搖頭:“那可不見得,這些怪物對玩家的傷害還是實打實的,不信的話。”
免得到時候,刀刃割在脖子上,他們還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倒霉。
秦非不由自主地這樣想到。
“你們……都是想進幼兒園嗎?”
救世主從前方廊道拐角處的陰影后現身,他的身后跟著程松,就在兩人出現的瞬間,刀疤便將匕首收了起來。
正常的棺材,也的確都是需要用釘子釘死的。原本就脆弱的棺材板完全不堪一擊,隨著鐵鏟的動作化為片片碎木,落于周遭泥土之中。
蕭霄:“噗。”他們所期待的真相與反轉,原來竟只是這樣嗎?林業甚至聽說,幾大公會的高層都已留意到了秦非名字,并開始著手尋找他。
等到再醒來時,那股束縛著他的力道終于消失,眼前白晃晃的一片也已完全退去。
曾經的村民們被僵尸追逐到這里后撕碎,于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自己的經歷,再也無法逃脫,像是被卷入一場永無止息的輪回噩夢。談永半瞇著眼望著秦非,臉色一點一點陰沉下來。可今年,六口棺材都安靜得不像話。
“啪嗒”一聲,室內的燈光亮起,出現在眼前的是兩張并排的鐵質單人床。那小刀和棍子,真的就只是最最普通的折疊水果刀、混混打架用的空心鋼管。他手里拿著的是他買給鬼嬰的衣服。
“千萬不要被蝴蝶找到,不然……”她十分嚴肅地叮囑。今天回來的又很晚,地板上的血跡早就干涸凝固成了黑色的塊。
秦非詫異地揚了揚眉。
但現在,這把刀出現在了他的手里。“這群玩家又是哄npc又是聽人講故事的,費了半天功夫,就開出一條毫無卵用的支線劇情來?”
……右邊僵尸的頭身分離,在地面上茫然又干澀地眨了眨眼。他在門前站定,將手伸到背后摸索。
后來14號的女人沖回房中找線索,其他玩家和NPC也都跟著一起回了臥室里,那以后直到晚飯前,只有15號一個人出來過,且沒待多久就又回了臥室。
【混入旅客中的怪人:好感度8%】
“光會討好,找不準目標有個屁用,還不是要死。”“開門啊!求求你!別躲在里面不出來,我知道你在!”
作者感言
但這畢竟是團賽,現在大家彼此不清楚對方屬于哪個陣營,萬一這些新人是自己這邊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