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中分明空空如也,可船工不知發什么瘋,忽然轉身,一把抓向空氣!“咱們就都一起進去唄。”烏蒙神色不善,附耳至聞人耳邊,輕聲說了句話。
他是一只老鼠。一只。
這樣會擾亂秦非的視聽, 這倒不算什么,反正秦非一眼就能記住自己看到過的臉。雖然現在已經是盛夏的大白天,但王明明家四面的窗簾全部拉著,屋里黑得如同午夜。
他微微錯開些身體,露出掩藏在背后的掛歷。“快快快,走開,讓我看一眼。”走廊上鋪著紅色的厚重絨質地毯,兩側整齊排列著數道彩色木質房門。
臺前檐下全都落著厚厚的雪,不見半分人跡。秦非離開洗手間,回到客廳里。
“該死的蝴蝶小偷!!!”聞人黎明將頭扭向一邊。
這人的兩只手各自分開被繩子捆得死死的,右手反手握著那把匕首,正試圖將刀刃往繩索上蹭,動作說不出的狼狽。
是不是還要送面錦旗給你啊???
秦非轉過身, 視線掃過站在庭院角落的那個黑衣男人,神色未變,開口道:他站起身來解釋道:
留在底艙的玩家全都在。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了船艙內熄燈以后。他們從始至終都沒想過,同伴的性命,會交代在這樣一場簡單而手到擒來的游戲中。彌羊的基礎數值和身手都很不錯,樓道里的怪物只占了數量大這一個優勢,彌羊一個人頂在前面,手起刀落,拼命開出一條道來。
但問題并沒有得到解決,薛驚奇依舊站在大廳外。
“死在羊肉湯店里的是對面早餐鋪的男老板。”林業小聲說道。可秦非不僅沒有扔掉羽毛,還捏著那根羽毛,定定地看了好一會兒。秦非思思忖片刻,將一直倒吊在他身上偷懶的鬼嬰抓下來,揪著這小東西脖子后面的皮就往洞里塞。
事實上,假如不是擔心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會在秦非一個不注意時獸性大發,把他的小伙伴們拆得四分五裂,秦非甚至想邀請身旁的五人一起去他家避難。“我知道!”有觀眾信誓旦旦地舉起手來,“他肯定是被副本污染了!”昨天黎明小隊剛一進入密林范圍,就直接斷片了,今天玩家們的狀態卻都還維系在及格線以上。
他的雙手雙腳都被鎖鏈纏繞著,手臂被向上方兩側撐開,脖頸處也墜著條鐵鏈。在記憶中,這分明是條一通到底的直路,可不知為何,當船工走到路中段的某一點時,忽然伸手在墻上摸索著什么。作為一個普通NPC,每當他聽到玩家討論任何超出他認知范疇的內容時, 都會被系統強行抹平意識, 而不會產生諸如“我是誰、我在哪兒,這個世界怎么了”之類的哲學疑惑。
【恭喜玩家,成功通關游戲!】彌羊皺眉:“這人有點邪性,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預知系的,反正盡量別得罪他。”目光冰冷而黏膩,帶著令人極度不適的探究意味。
在副本內經年累月練就而出的謹慎驅使下,烏蒙下意識地將路牌翻了個面,想要檢查下方是否還藏有其他線索。
秦非終于找到了他的目標:“明明都是相處了四年的大學同學,可是看著他們,我總覺得哪哪都不對勁。”秦非用手指在地上畫圈。他努力在自己不算豐富的詞匯庫里搜尋著,最終找到了一個勉強適用的稱呼:
嘶啞的聲線從貓頭套中傳出,秦非語氣有些許凝重:“我看見,房梁上,有一雙眼睛。”
王明明的爸爸:“小區里怎么會有賊呢?兒子。”
各種各樣不同的動物皮囊,套在人類的身上,遮住了這批玩家原本的面貌。
他正雙手抱臂,面色沉靜地盯著刁明看。
烏蒙:“……”他們還以為這個菲菲有什么厲害的本領,能讓彌羊大佬那樣看重。
身后的房門未關,一陣奇怪的響動聲忽然傳來。“誒,誒?你在干什么呀?!”
秦非轉動著指尖的戒指,戒指里沒有傳來任何回應,里面的污染源就像是消失了似的。烏蒙盤腿坐在地上,一邊擦他的刀一邊疑惑道:“他們怎么忽然打起啞謎來了,我都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良久。
這把鑰匙和掛在船工操作間的鑰匙一看就有明顯不同,秦非將鑰匙握在掌中,心中一動。
“還可以。”彌羊眉頭輕輕皺起,他的確從前方那一顆顆樹木終感受到了污染氣息,可好像并沒有昨天感受到的那樣強烈。
彌羊揮手擺了擺:“不關你們的事。”玩家們連響動都沒有聽到一點,那房子完全是憑空冒出來的。
在碎片降臨這片海域的伊始,邪神便徹底消散成了海中的泡沫,與海水化作一體,再也不可能出現了。說不定連帶著旁邊的人也會一起掉下去。莫名給人一種非常可靠的感覺。
“我真不該放那把火啊。”第76章 狼人社區13
作者感言
在他們進入紅門的那段時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