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一切隱而未現的, 都即將呈現在他們眼前了。
……被一堆人穿胸而過。之后接連幾天,蕭霄都表現得像是一只驚弓之鳥,他禁止秦非外出,一日三餐都幫秦非帶到房里來。
再過四五十分鐘就到就寢時間了。到時再想出房間,就會很不方便。小院面積不大,只要有人搜尋到什么不同尋常的東西,都勢必會暴露在其他人眼皮底下。就在他扭過頭的功夫,有人沖他焦急的揮著手。
就在此時,意外卻突然出現。與此同時,尸王對于亂葬崗中那群惡鬼的震懾,也隨之一并消失了。
“就算你知道了污染源在哪兒, 可是, 這樣真的可以嗎?”蕭霄眉心緊蹙。被盯的久了,同時有點不自在起來。
秦非疑惑地挑起眉梢。對于正常玩家來說,越靠近污染源,他們的san值就會降低得越快。
【追逐倒計時:6分12秒84!】她向著身后揮了揮手,幾名身穿白色制服的人端著餐盤走了上來。華奇偉的語氣很強硬,但色厲內荏的模樣所有人都能看出來。
刀疤沒有將話說完,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那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性黑影,手中拎著什么東西。什么也沒有發生。
再說了,這個導游從一露面起就臉色慘白,說話磕磕絆絆,行動起來也十分僵硬。媽媽手里拿著一雙膠鞋,努力想往腳上套。爺爺奶奶們嘟囔了幾句“明明真是好孩子”、“明明一家素質都很好”之類的話,繼續曬起了太陽。
直播結束了,而他們還活著!他好像很害怕旁人的接觸,瞬息之間,如同鷹隼一般,她的目光直勾勾落在了秦非的臉上。
“你不要急,好好跟我說一說,怎么會不見了呢?”薛驚奇溫聲道。
倒是秦非,因此而收獲了一條新的情報。不遠處,一棟二層樓高、帶著獨立院落的小樓佇立于黑暗之中。
深灰的襯衣浸染出一塊一塊的黑,2號雙眼發直,口中不知念念有詞著些什么,背對著眾人,頭也不回地蜷縮在那里。事實勝于雄辯,形容的大概就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不過,即使從始至終都沒看清那人的樣子,但秦非心中卻有著一個十分篤定的念頭:
“他們有些人偷偷用面包車和板車搬運尸體,假裝自己是正統的趕尸匠,而更多的人則連面子都懶得做全。”
蕭霄心臟狂跳,他怔怔地望著門外的走廊,結結巴巴地開口道:“大佬、你、你怎么知道……”緊接著他便看見,面前那人手腕一翻,下一刻,他的掌心中忽然憑空出現一根約有成人小臂粗的空心鋼管。
一個個半透明靈體正興致勃勃地圍在光幕前。秦非不動聲色地向后挪了挪步子。棺材里面太黑,秦非什么也看不見,但脖頸后方不斷有涼颼颼的風吹拂而來。
他輕柔的笑意誠摯又懇切。
由于過度緊張,他的呼吸聲變得十分粗重,為了不發出多余的聲響,他用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低血量帶來的負面影響還在持續,秦非眼看就要再度栽倒下去。
真想一板磚把眼前的人給敲死啊!清雋的青年身姿頎長,膚色白皙,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株風中的白楊柳,看上去親和又可靠。之后十來分鐘,秦非一直在房間中翻翻找找。
他們看過那么多場直播,見過那么多陷入絕望的主播。也沒有遇見6號。
當時秦非已經被卷進了門里,凌娜和蕭霄吵著去找了村長,卻沒能得到任何解決的辦法,只得悻悻地回到義莊。秦非猛地旋身躲過,側腰上的傷口隱隱有著開裂的趨勢。青年咬緊牙關,在百忙之中瞥了一眼坐在他肩頭的鬼嬰:“你能不能幫幫忙?!”走廊左側,那些被關押在囚牢中的犯人們依舊維系著和之前相同的表現。
就像秦非剛才所提問的那樣,獵頭玩家的存在無疑是破壞了直播時玩家之間的平衡。
“這是……”秦非神色復雜地望著門口眾人,不太情愿地咬牙擠出那行字,“林守英的眼睛。”“怎么跑了??誰能告訴我他怎么跑這么快?”
他大跨步走向那攤碎紙屑,動作幅度之大,令人簡直憂心他搖搖欲墜的身體是否會突然散架。就像秦非在鏡子中看見了他內心的“撒旦”、又在房間中發現了象征著魔鬼與邪惡的山羊頭骨。在那種rpg游戲里,像這樣突然找玩家搭話的NPC,一般都是帶著任務來的。
雖然整座守陰村都灰撲撲的,但眼前這棟房子年久失修的程度儼然已經遠超于其他屋舍。
而偌大的教堂中,有個人正呆呆地站在那里。6號人都傻了:“修女……”身后,玩家們收到提醒, 頓時手忙腳亂地跟著薛驚奇一起鞠起了躬。
員工休息室裝潢時采用了磨砂單向玻璃,從秦非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三個懸浮在大廳正中位置的排行榜,排行榜下圍滿了人。“你”了半晌,蕭霄心虛地環視四周,聲音壓的比剛才門外有人來偷窺時還要低:雖然是疑問句,使用的卻是肯定的語調。
秦非反過來安慰蕭霄:“你要這樣想,我們早一天進副本,就能早一天出副本。”因為,舊約第一卷第一章,在他剛進副本時拿到的那本圣經選集里,印得清清楚楚。
這個認知令所有人都后背發涼,玩家們頓時警惕起來。秦非眨眨眼,不解道:“我為什么要震驚?”十余道人影陸續推開門來到走廊。
那些一直站在銀幕前的老觀眾們則全然是另一種反應,帶著滿臉的神秘莫測,用一種十分欠揍的口吻說道:“你們等著看吧,肯定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秦非十分冷酷地開口提議。眼前的世界不見一絲光亮,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作者感言
這下他不用為難了,因為林業他們替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