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站著的是個穿黑色襯衫的青年,身量高挑,瘦削單薄。“……”蕭霄莫不是人變傻以后,五感反而變得異常靈敏了?
明明都死到臨頭了,也不知他哪來的力量講出這些不著邊際的話:“畢竟,你可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手。”
牢房與牢房間隔的墻上懸掛著告示牌,上面繪制著紅色的感嘆號。
鬼火倒是挺有興致,繪聲繪色地向秦非描述起剛才的場面。唯一的光源是兩側懸掛的壁燈,每隔幾米便出現一盞, 暗沉的橘色光線將一張張面孔映照得狀如鬼魅。
“這個我已經記不清了……唔,對,你別看我長得年輕,其實今年已經有52歲了呢。”林業人都傻了,他覺得自己好像在聽天書:“這也太強了吧……”
現在看來,他和蕭霄其實是前后腳進來的,彼此之間的距離一直沒有拉開過。
可就是這樣一個鬼氣森森的小院,如今已是玩家們唯一的庇護所。但左右兩側危險同時逼近,蕭霄分身乏術。秦非搖了搖頭:“有點低血糖, 我坐一下。”
秦非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他的半邊身體都被攏在陰影里,整個人看起來幾乎就要與墻面融為一體,成為一根默默無聲的柱子。刀疤想弄秦非已經很久了。
從多寶閣鏤空的縫隙中,秦非隱約可以看見,那扇門上,掛了一面巨大的穿衣鏡。……
白日的光線在這個地方似乎被遮住了,整棟房子被一種濃厚到幾近肉眼可見的陰氣籠罩著。要是這群人以后知道了他們現在面對的完全不是什么指引npc, 僅僅只是一個故弄玄虛的玩家的話……
“這上面……是沒有字嗎?”林業橫看豎看了半天,終于遲疑著問出了這句話。
砰地一聲!不知來處的鐘聲接連敲響了14下,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了14號女人的天靈蓋上。
秦非微笑著看向林業:“現在嗎?我準備去吃早餐。”雖然作為污染源, 對這副本中每時每刻發生的事都盡在掌握,似乎也十分合情合理。“假如我偏偏不做呢?”
刺頭撇了撇嘴,偃旗息鼓不再發話了。
“我都要懷疑鬼生了!”任平,就是那個死掉的男玩家。
秦非對蕭霄的呼喊聲充耳不聞,面色不改地繼續向前。
什么玩意能發出那么大的響聲啊?既看不見那個黑化版秦非,也看不見秦非本來的倒影。由于秦非完全復刻了鳥嘴醫生潦草的字跡,蕭霄連秦非寫的是什么東西都看不明白。
直到遇見秦非,他才忽然意識到。
但當他加入公會以后,意義就完全不同了。
雖然根據系統播報的游戲規則,這社區鬧鬼。途中,他們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危險,而最后成功回到人間的,也不過只有趕尸人自己而已。銳利的齒輪幾乎擦著鬼火的身側滑過,發幾根發絲被斬落,飛舞在空氣中。
事實上,后者十分難以執行,因為修女極少出現,而且每次出現都是有事要宣布。觀眾:麻了,單走一個6。
“我看你是被臉說服了吧,擦擦你嘴邊的口水……”“可惜了,這場面雖然恐怖度足夠,但血腥度不足,要是這個女鬼會吃人就好了,直接把主播的頭骨嚼爛!”秦非清了清嗓子,嘗試著呼喚道:“系統!系統?”
手起刀落。他來到村長身前,神色謙遜地遞上手中的冊子:“村長你好,這是導游讓我們送來的。”
華奇偉的表情扭曲起來,距離午夜只有最后十五分鐘。可是,該死的,剛才那個突然說話的家伙,到底是誰?!
假如他在別的副本也同樣吸引鬼怪注意的話……
三途腳步未停,嫌棄地撇了他一眼,邊跑邊將自己朝秦非那邊挪了挪。
有玩家皺眉打量著屋內環境,也有人已經條件反射地吞起了口水。
“各位爺爺,我的親爺爺——”話說到一半他看見凌娜,又加了半句,“和我的親奶奶!我求求你們了,別在這兒繼續呆了,這地方真的邪門!”短發道:“對,一點預兆也沒有。”
另外兩個修女頭上的提示則更簡單一些,沒有名字,只有“黑修女”三個字。程松和刀疤緊緊盯著那扇門。
分工明確,井然有序。
作者感言
隨即兩人頭頂的好感度條齊齊上漲,變成了105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