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從排行榜上冒出秦非的名字到現(xiàn)在,一共也才過去了半小時左右。
道士,在規(guī)則世界中,這絕對是最有用的幾個職業(yè)之一。
“好黑呀,主播怎么又回來了。”對面幾個新人見狀瞬間松了口氣。
蝴蝶的涵養(yǎng)還不錯,即使怒意已經(jīng)溢于言表,依舊沒有大吵大鬧,不知他和傀儡們說了什么,那群人一股腦地沖向了門外。
“我忘記告訴你,其實那個哨子也有可能并不在這里。”“而且,大佬剛不是說了嗎,程松他倆今天下午一直待在祠堂。如果祠堂里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他們應(yīng)該會露出馬腳來。”
或許,等有一天,他升級到更高等級的世界、接觸到規(guī)則世界更核心的運作邏輯之后,自然便能明白了。
熟悉的男聲混雜在一堆音色各異的呼喊聲中,被秦非精準捕捉。林業(yè)閉上眼睛。她的脾氣不好,但一向是個識時務(wù)的人,不會在天平明顯不對等時,還不自量力地挑釁對方。
林業(yè)跟在秦非身后混了兩個副本,多少學(xué)到了點他的口才。這里完全是一片虛無,空無一物,沒有天也沒有地。三途點頭:“6號那批人不知道只要不傷人就可以被MVP帶著一起通關(guān),他們的聯(lián)盟注定維系不了多久。”
比起讓秦非當(dāng)NPC,讓他繼續(xù)在主播界發(fā)光發(fā)熱更有價值一些。秦非仍在講述著他的計劃。
可這人不管是裝的還是真的,如今都什么也問不出來。
一巴掌。就像秦非剛才所提問的那樣,獵頭玩家的存在無疑是破壞了直播時玩家之間的平衡。
最前面的玩家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這三個人先去掉。”
果然,就像蕭霄所說的那樣,邀請函上明確寫明: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秦非半瞇起眼, 向女鬼的頭上望去。死夠六個。秦非收回視線,在桌上看見一個相框。
當(dāng)時宋天看見有幾個居民坐在廣場角落的涼棚里,本想過去找他們打聽打聽消息,卻被一個小孩撞了一下腿。早晨離開時秦非走的是另一個方向,沒有從這里經(jīng)過,直到此刻他才發(fā)覺,這里似乎是個幼兒園。
就在秦非望著對面那人時,祂也正望著秦非。“有人在徐家擺了一個聚陰的陣法,湘西這個地界本就鬼氣森然,趕尸時各路游魂都從此處過,加上徐家家中無人,房屋年久失修,更是成了孤魂野鬼最喜愛的容身之所。”
……壓生的觀眾會試圖給主播提供幫助,壓死的觀眾則會竭盡全力給直播間中的玩家們制造阻礙。“徐氏風(fēng)水行”就此開張,徐陽舒靠著自己在儲藏室中閑看來的那些見聞成功混了幾年。
光幕正中,秦非在瞥見林守英的第一秒便狀似十分自然地挪開了視線。當(dāng)謎底懸而未明時,想要看見你凄慘死狀的,不一定只有觀眾。漆黑一片的廂房中,六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
他找準了一個陰郁的靈魂,并趁機潛入他的身體。
看那塔的外墻立面,應(yīng)該是和這座教堂同屬一個建筑群,只是不知道該怎樣過去。眼球們想向右,秦非便向左。
他身上的束縛帶早已盡數(shù)松脫在地,秦非半撐著身體坐起來,慢條斯理地開口:一旦那兩人喪命于尸鬼之口,那他和蕭霄同樣,也一個都別想逃掉!
“義莊那兩個人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死,一旦他們死了,我們就只有7個人……”因為在圣嬰院副本中被他殺死的人都是活生生的。
徐陽舒零零碎碎地講了一大堆,最有價值的便是最后提到的那本“馭尸術(shù)”。
秦非又向里面走了幾步,燭光終于照到了一側(cè)的墻壁。但據(jù)林業(yè)所知, 已經(jīng)到處都是正在討論這件事的人。囚房那邊環(huán)境的確臟亂,有些什么蟑螂老鼠虱子跳蚤之類的,好像也實屬正常……
緊接著,眾人無比熟悉的情景再度發(fā)生,墻面地面猛烈收縮震顫, 焦黑色的灼燒痕跡像是電影中快速播放的鏡頭,自遠及近迅速蔓延。對比一下他自己,第二場直播結(jié)束,別說升到E級,就連能活過第三場直播的自信都還沒建立起來。
慘烈的痛呼聲從不遠處傳來,血肉被撕扯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不休。
但四周卻不時有腳步響起,步履匆忙而慌亂,秦非連人從哪個方向來都沒有看清,那些腳步聲便很快又消失在了霧中。不知為何,每當(dāng)回想起鬼女最后望著他時露出的笑容,秦非就總有一種十分不安的感覺。
證實了棺材不是什么要人命的東西,玩家們松了口氣,陸續(xù)進入院內(nèi)。秦非指向天花板和墻面上噴濺的血:“餐廳的天花板有近三米高,這個高度,要想濺上這樣大量的血,只有一種可能。”三途和鬼火羨慕又失落地看著秦非離去的背影。
身旁,無數(shù)秦非的粉絲向他投來了嘲諷的笑容。這個神父,看起來一點都不像神父窗外的太陽在極短時間內(nèi)落山,又升起,再落山,再升起。
也不能問孫守義,那個老油子…呵。“切!”
作者感言
所以他最真實的渴望,就是一片烏漆抹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