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廟就是指引之地,秦非此前也曾有過同樣的猜想,但現在他已經基本否決了這個可能。他剛才以為自己馬上就要去見閻王了,結果卻又死里逃生,但現在他再次意識到,即使能活,似乎也活不了多久。
秦非半挑著眉梢,深深凝望著彌羊:“可以。要不要出去進行夜間探索的最終決定權在你們手里,我沒有權利多做干涉。”
“難怪隊長總是偏心,只和阿或一個人商量事情,阿或的腦子確實比我好用啊!”秦非扭頭,再次看了一眼身旁的尸體,抬起手,面無表情的抹了把臉。
等到那時,老鼠三人的操作空間就會大上許多。“漂亮!”應或聽進耳朵里的是這樣一句話,腦內卻自動給翻譯成了“你說我們大家會不會變成周莉那個樣子?”
NPC對著秦非一個90度深鞠躬,把這場玩家全都看懵逼了。正常世界里網絡環境嚴密,稍微限制級些的圖片在網上傳播都會被和諧。
NPC滿意地揚起笑容:“第一,由于大家昨天在游戲區內的表現優異,經過郵輪工作組連夜開會討論,決定提前開放高級游戲區。”接二連三的雪怪落地,與峽谷后方襲來的大軍兩面包抄,將玩家們堵死在峽谷中心的一小方空間內。
“幫我倒一下垃圾吧,爸爸媽媽。”秦非笑盈盈的。豬人步履匆忙,穿過驚慌失措的人群來到甲板邊緣, 指揮著那些從底艙沖上來的藍衣工作人員們:通通都沒有出現。
“老婆開掛了呀。”秦非面色復雜地抬手摸了摸臉。
彌羊一只手搭在通風口邊緣,就要往外鉆。
瞳孔迅速擴散開來,眼中黑色的面積越來越大,甚至超過了眼珠原有的大小,直至覆蓋整個眼球。假如人的眼神能夠殺死別人,鬼火現在可能已經被片成刺身了。人和人之間的腦容量差距,有的時候比人和狗還大。
秦非現在過去剛好可以撞見另外的玩家們商討對策,還能順便錯開和林業幾人的行程。
六人在中心廣場中亂竄,躲避著廣場中為數不多的怪物。丁立上手擺弄了幾下,沒弄開。雖然如此,秦非卻完全不覺得那一鞠躬受之有愧。
說著陶征面帶遺憾地感嘆:“據說S級以上的道具商場中還有更高級的萬能鎖,什么樣的門都能弄開。”“那個……”丁立微張口想要提醒秦非,別隨便碰NPC,就算他現在看起來不太清醒也不妨礙他發怒,指引NPC可不是好惹的。
過于繁雜的噪音吵得秦非太陽穴突突直跳。
彌羊咬牙,又從隨身空間取出一個黑不溜秋炸彈樣的道具,甩手扔進怪物堆里。幾人三言兩語說完在絞肉機房的見聞,彌羊越說越惡心,突然有了個很糟糕的想法。背后的人沒有回答,秦非扭過頭,和他四目相對。
兩手空空,沒有任何足以打動眼前之人的東西。這鬼樓到底該怎么出去???繩子在走動間一點點縮得更緊,已經勒得他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崔冉要和那三人一起進去也就罷了,雙馬尾實在不明白,宋天也跟著湊什么熱鬧。“你們在找游戲房嗎?”他主動同幾人打著招呼。不過,假如真是這樣,也并不是全無好處。
秦非的表情有些古怪。冷。
就連段南這狀態看上去都好了許多,抿唇,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
彌羊現在對他已經沒有了絲毫威脅,秦非并不介意多一個人分享他們的勝利果實。……剛才在營地里,應或跟他們講起過秦非在密林前力挽狂瀾的強大操作。
昨晚在神廟里時,小秦也給了他一些傷藥和補血劑。
“艸!”
秦非給了彌羊一個譴責的眼神,轉身向十二號樓走去。烏蒙站在雪地里吸氣又呼氣,把衣領拉下試圖用冷風吹滅心中的怒火。
應或臉色變了又變,低聲詢問:“你覺得,刁明會不會是我們當中那個死者?”
秦非抿唇輕笑,眨眨眼:“不關我的事。”蝴蝶分明聽出了他想表達的言下之意:蝴蝶是什么東西,也好意思攔住我自報家門?
應該是得救了。在一個多月前的上場副本中,黎明小隊的固定隊員之一受了重傷。
寬大的沖鋒衣包裹著他略顯清瘦單薄的身形,眼尾肌膚被寒風吹得泛紅。這把鑰匙和掛在船工操作間的鑰匙一看就有明顯不同,秦非將鑰匙握在掌中,心中一動。
不知是不是為了盡可能拉大自己和通緝令中的形象差距,秦非將腦后本就半長的碎發扎成了一束。高階玩家在確保自己進入安全位置后,或許會放松下來,開始重點審查副本內的其他細節,深挖故事背景。
右邊僵尸帶著雪怪一路跳到冰湖邊,停住腳步,毫無任何預兆地轉身給了雪怪一爪子。
秦非假好心地安慰祂:“沒事沒事,又不是第一次了。”殊不知就在同一時刻,小區中的某棟樓前,他們要找的那群玩家正神色異常凝重地聚在一起。陶征想想就想打哆嗦。
作者感言
所以他最真實的渴望,就是一片烏漆抹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