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于寬大的校服將他的身形映襯得略顯清瘦,有穿堂風掠過, 掀起他的衣擺飄飄蕩蕩。
“開始了。”他輕聲呢喃。事到臨頭,徐陽舒想再蒙混過關也不可能,他小心翼翼地退后半步,額角青筋與冷汗并起:“是,我是騙了你們……”
片刻過后,他壓低嗓音,用只有秦非一個人能夠聽見的音量說道:“沒有外來人……能夠活著離開守陰村。”這個副本,是更新了吧?規則世界的直播又不是網絡游戲,玩家死了就是死了。
無論是在大巴上還是在禮堂中,秦非的表現都毫無疑問地昭示著一個事實:這個玩家雖然看起來溫和,實際卻并不好惹。朱砂蕭霄那里還有,他剛剛才拿出來不少。雖然如此,在秦非聽到系統提示的一瞬間,房間外的走廊上立即便傳來了數道不同玩家的聲音。
雖然很輕,距離很遠,但卻十分清晰,秦非確信自己沒有聽錯。教堂里的地面就像一坨軟爛的肉,踩上去時帶出一種黏膩的回彈感,說不出的惡心。秦非和蕭霄出去的時候, 活動區中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我特么的,不是你們說我都要信了,他看起來真的好虔誠。”“重金求一個npc非禮主播!”這三個是金屬掛墜快要滿格的,即使他們不出手,他們也堅持不了多久。
全是些沒有任何指向性的廢話。
自從進入副本世界后就再沒見過什么小孩的幾個成年人,表情頓時古怪起來。正對著幾人的是一面平整的墻壁,墻壁正中懸掛著一面巨大的銅鏡,銅鏡周圍環繞著八卦的圖案。這段距離或許會成為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山。
秦非眨眨眼,覺得這個系統真是有點做作。“這個副本中的全部就是這樣。”眾人面面相覷。
雖然秦非此前從未經歷過結束直播的流程,可敏銳的直覺依舊讓他在第一時間便覺察到了異常。
“艸,這也太牛逼了。”蕭霄聽的目瞪口呆。
秦非抬起頭。
秦非一邊上手,一邊像一個真正的網絡主播一樣,對著鏡頭那邊的觀眾們解釋道。那種空氣扭曲撕裂又再度恢復如初的變化十分明顯,秦非想要忽略都很難。
蝴蝶那張過分精致的臉上沒什么表情,冷冷的瞥了傀儡一眼。
說完后他小心翼翼地望了秦非一眼。他認命地清了清嗓子,目光從紙面上一字一字掃過:“夜游湘西旅行團游客活動指南——守陰村特供版。”秦非還真有不少事想問。
那秦非覺得,這些尸體多半是會做出一些不符合尸體本該具有的特征的事情來。
但不得不說,秦非提出的的確已經是最優解了。義莊另一角,秦非細細聆聽著外面的動靜。秦非壓低雙眸,纖長的睫毛遮掩住了眼底異色。
不遠處,走廊上有玩家訥訥地開口說話:“2號……死了?”
“成功。”秦非用食指和拇指拈著自己的“眼球”,將它舉起,半瞇眼凝視著,就像在陽光下鑒賞一顆珍珠的色澤。秦非當然不是妖怪。
秦非想起在上個副本守陰村中,鬼女曾經告訴過他:
不過,在秦非看來,程松試圖將刀疤招徠入工會并不是什么明智之舉。他百分百確信,系統絕對沒有問過他需不需要隱藏信息。“拉我出去!快拉我出去!!”它開始徒勞無功地扭曲著肢體。
“雖然這個主播本來扮演的也不是同性戀……”
身為命門的脖頸被敵方所掌握,秦非不由自主地輕輕吞咽了一下,任由面前兩尊大佛對壘,閉上了自己還想繼續說騷話的嘴。這可是對兒子有著10,521%好感度的父母,怎么可能因為孩子失手打碎一件不值錢的普通小玩意兒,而對孩子發脾氣呢?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高領衣袍,背后長著長長的羽翼,舒展開時,像是能將整個世界都擁抱其中。雖然秦非只是將那本書草草翻閱了一遍,但這已經足夠讓他將書中所有內容全部記住。這里雖然乍一看與先前的墳山一模一樣,但仔細看去,無論是墓碑的排列還是石碑上刻字的新舊程度、甚至是一旁老柳樹枝干的粗細形狀,都有所不同。
一把尖銳的螺絲刀已經穿透貓眼上薄薄的玻璃,精準扎進了抱枕里。走廊外的時鐘敲響了10次,又敲響了11次。“你們先別走了。”少年壓低聲音,倒映著燭火的眼神顫抖,“我好像看到它們動了。”
還有什么事,會比趕緊通關副本更加要緊?蕭霄:“????”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要用到電話了。
“好的。”秦非點了點頭,眸光微閃。有人上前查看了,轉身向其他人搖搖頭:“弄不開。”就著蠟燭的火光,秦非讀起書上的內容,挑選著念了出來。
秦非輕輕咳嗽了一聲,用只有他自己能夠聽到的氣聲道:“你怎么又變樣子了?”事情為什么會往這種方向發展???蕭霄一個頭兩個大。
“如果有突發事件,可以應付一下。”修女叮囑道。不多不少,正好八件。秦非在王明明臥室里翻過日歷,現在是七月盛夏,正是放暑假的時候。
在22聲鐘聲響起前,活動區內已然空無一人。
作者感言
“他看起來怎么一點也不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