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心里咯噔一下,頓感不妙。他只好轉(zhuǎn)而向另一個方向走去,試圖通過和村民搭話來了解情況。那是秦非剛才逃跑的時候順手從路邊撿的,估計是林守英追那些村民時不小心破壞了什么建筑,散落下來的建筑碎片。
鏡中無人應答。
秦非唇線緊繃,沒有答話,堅定向前的腳步已經(jīng)代替他回答了問題。
不知怎么的,撒旦看著他的動作,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你到底要問什么?”都是些什么鬼東西啊!!!仔細看去,背后的窗欞卻并沒有打開,緊閉的木質(zhì)窗框被紙錢貼住,就連窗縫都被糊得死死的。
秦非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張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床上鋪著散亂的床單與薄毯。但如今這個笨蛋顯然無法擔此重任。
秦非身上蓋著一床淺藍色的純棉被褥,距離床不遠處有一張書桌,上面堆滿各種五花八門的冊子,高低錯落,排列得像一座座小山。他一分鐘前才剛想到,幸好自己現(xiàn)在是在里世界。墻壁和天花板開始掉渣,蛛網(wǎng)飛快地結(jié)在各個角落,不知從何處浸出的污水流淌在地面上, 蟑螂和老鼠從眾人腳旁爬過。
不過, 雖然撒旦沒什么存在感, 突然冒出來以后贏得的呼聲卻并不低。
秦非瞇眼,望向?qū)γ娴氖捪觥?/p>
她重復著秦非的話,用和他一模一樣的重音,強調(diào)道:反正就是對著它懺悔,對吧?秦非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扭頭對蕭霄三人道:“跟我來。”
可說到這里,蕭霄卻又想起另一種可能:“萬一蝴蝶也和你一起進副本了怎么辦?”他們只會在意,12號玩家想要怎樣殺死污染源呢?“就……就昨天晚上。”徐陽舒其實不太想提,滿臉不情愿,“你們都走了,留我一個人在義莊里。”
主播那邊肯定什么也看不見,一片空白,但他就像是能讀心一樣,和觀眾們無縫交流起來。玩家之間的信任度極速降低,所有人都在相互猜忌懷疑。
他難道不怕死嗎?“唉,沒勁,浪費我看了這么久的時間!我還是切到那個新玩家的視角去吧……”他不僅打了,而且還打得挺好。
——要不然它早就跑了,誰要站著挨打!青年微微垂眸,略顯蒼白的臉色肅穆而平和,雙眸微微瞇起,笑容一派天真:“有人過來了,但是沒關(guān)系。”這是一個老式的小區(qū),居民樓房齡看上去有十幾年,樓高都在10層左右,外墻大約是在近兩年翻新過,漆面還很平整干凈。
漫不經(jīng)心的嗓音,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赦免。“……唔,或許有人成功過。”
五個儲物格!不可疊加!這究竟是為什么?
“我有罪,神父!作為一名虔誠的信徒,我實在不夠聰明。”
直播間里的觀眾也像是受到了他的影響似的。秦非在某個岔路口前,曾經(jīng)將一只原本打算往左的老鼠踹向右邊,那老鼠在地上打了個滾,撞上墻壁被反彈回來后,跌跌撞撞地向右邊跑去,絲毫沒有要回來的意思。指南中幾次提到的“房間”,指的應該就是義莊里的棺材。
他都有點懷疑,12號是不是真的剛十月懷胎生完孩子了。
要不是她為了拉她一把而落后了幾步,要不是她們倒霉,剛好碰見刀疤從另一個方向跑來……出于某種考量,秦非在敘述的過程中隱去了一部分事實。
炒肝店里,其他桌前的NPC們都對外面的尖叫充耳不聞,好像完全沒聽到一般,面無表情地各自吃著早餐。秦非話音落,周遭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副本結(jié)束了,蕭霄臉上那種像是被圈養(yǎng)的小豬一樣呆呆傻傻的神色終于散去:“你終于出來了!”屋子里全是鬼,他不跑,難道等著那些會把他抓住當飼料嗎?
另一個卻一臉老神在在的模樣,舉手投足間透露著一股之前在副本中一直對老玩家們表現(xiàn)出的信賴甚至是攀附的新手們,這次天黑外出,居然沒有一個人試圖向他們遞出橄欖枝。
和F級生活區(qū)比起來,E級生活區(qū)簡直就像是天堂。直到有一天,他在路邊看到了自己死對頭家落了單的、正在愉快散步的狗。
沒事和這種人說什么話?隨他去不就好了,想當救世主還輪不到她。
他去祠堂只做了一件事:
最后10秒!起碼能夠讓玩家們知道:他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不要靠近■■】薛驚奇試圖同秦非搭話:“來幼兒園打掃也是王明明同學暑假的義工活動之一嗎?”畢竟上次蝴蝶已經(jīng)找到過他們在E區(qū)的住處,再讓蕭霄獨自回去那里實在不太現(xiàn)實。
秦非疑惑地挑起眉梢。他忘乎所以地啃著蘋果,很快便將一顆果子啃得只剩果核。
鬼嬰盯著地上的符紙看了幾秒鐘,手腳并用著爬去將那紙片撿起來,又重新粘回到自己的腦門上。他聽蕭霄說了一大堆和污染、污染源有關(guān)的知識點,可知道副本結(jié)束,都完全沒見到這個污染源的影子。
所以留下來一起等他。而秦非那一行人則要忙碌的多。“插隊不可能是死因。”秦非的反應極快,幾乎不假思索。
作者感言
她去幼兒園,幼兒園中便混進了背刺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