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細小的鈴鐺用紅色絲線串成一串,一打眼望去就像是什么精致的裝飾品。
假如規律需要從更宏觀的角度查看才能夠被發掘,那秦非也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探究了。“什么?!”
“我們當然是跑啊。”
——就比如炒肝店老板娘這種,看一眼就知道不太正常的。他身上的衣服被撐得裂開,皮膚也越來越透明。
一眾玩家面面相覷。“嘻嘻——哈哈啊哈……”“系統在看在規則里已經提示過我們,狼人社區的背后是存在著秘密的。”
兩邊靠墻位置都有看守巡視,手中握著電棍和釘槍,望向眾人的眼神狠戾,看上去十分不好惹。
突然之間,蕭霄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匆忙將手中的圣經翻開,食指在紙面上滑動,最后停在了一行字上。蕭霄完全沒有回避,直愣愣地回視過來。
所以15號特意出來,就是為了替13號收拾桌子?蕭霄快被秦非嚇哭了,大佬兩個字再也叫不出口:“秦非、你??”
秦非不再賣關子,直接說出了他的答案:“廚房里大片的血跡不止一塊,而且間隔較遠,14號脖子上的傷是致命的,不存在補刀的可能,所以。”
那些人發瘋的時候他就老老實實蹲在一邊,看守們抓人時自然也就略過了他,只在最后將他和其他人一樣關進了囚室里。懷揣著這種不切實際的愿望,為了方便行動,3號在一小時前將走廊上的燈給關掉了。
看著一個個奇形怪狀的鬼怪npc,秦非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它回頭的瞬間,幾人身后的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道理的的確確是這個道理沒錯。這一系列的操作實在驚呆了他,他既不知道秦大佬是怎么唬住神父的,也不知道他把神父攆走是想做什么。“握住它,你的罪孽便將被洗凈。”
秦非在有人在的時候一概不說話,裝出一副高冷的NPC樣子。
它就是想哄他順著它的話說下去。
“你又來了,我的朋友。”以及各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蕭霄實在想不通, 事情是怎么走到如今這個地步的。每個人心里都涌起同一個念頭:秦非的目光閃了閃。
這老色鬼。
院子中心的小樓前掛著兩條白色的幔帳,無風而動,像是兩條長而蒼白的觸手,仿佛下一秒就要纏到玩家們的脖子上去。但林守英怎么會愿意呢。
旋即那手又向前探了一些。
絕大多數副本中都有著指引NPC的存在,只有極少數副本,完全需要靠玩家們自己摸索。
如今這份暗流涌動的安穩,恰恰才是對他們的最好的保護。這一次他沒有刻意掩飾,因為現在教堂中朝著秦非看的人遠不止他一個。隨著金色華光消散,一本藍色布面封皮的書出現在了秦非手中。
雖然整座守陰村都灰撲撲的,但眼前這棟房子年久失修的程度儼然已經遠超于其他屋舍。
秦非聞言,敷衍地點了點頭。一場對抗賽,報名者何止千人?但大家卻都聚集在了這里。“一個低級的鬼怪竟然想吞噬掉屬于他的氣息,簡直是癡人說夢。”鬼女總結道。
“作為大公會出名的種子選手,22號——”他咧開嘴,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假如他連這種內部消息都能打聽到, 他還站在這里干嘛?憑他的本事, 恐怕直接都可以去端蝴蝶的老巢了。
事實證明,即使是一只血哧糊啦的小鬼,心臟也是有溫度的。說完他指了指身后不遠處,那里還站了兩男一女, 正伸長脖子向這邊看。
他似乎有些難以置信,拉著秦非的衣袖左看右看,直至將面前的人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確信秦非沒有出任何問題,終于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秦非據理力爭:“我什么時候違規帶離副本NPC了?”
背后的觸感仍未停。
“你的身上有祂的氣息。”鬼女這樣說道。鮮花與銅質燭臺消失不見,斑駁的舊木桌上,白色的蠟燭已然變成了暗紅色,燭淚滴滴淌落,在桌角堆砌出一小灘一小灘血一般的污漬。
作者感言
聽起來也是個人物,怎么就淪落到為鬼火當保鏢的地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