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頷首,向鬼女道謝。這個人身上的秘密,似乎越來越多了。“該傷害你的鬼一樣會傷害你,不會因為這就對你客氣。”
那棺材里……一想到那口棺材,在場的每個人腦海中都像是裝著一盆漿糊。他微微低著頭,室內(nèi)半明半暗的光線落在他清晰而深刻的輪廓上,將的略顯蒼白的精致面龐印襯出一種近乎妖冶的惑人之色。青年柔順的發(fā)絲被燭火映照出好看的深褐色,清澈的眸中溫和之意盡顯,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十分認真。
進門的順序并不影響最后的積分結(jié)算,蕭霄連蹦帶跳地沖過去,直挺挺的雙手硬撞開門,頭也不回地跳進了門里。“現(xiàn)在天色不早了,我都餓了。”“嗯。”刀疤不情不愿地開口應(yīng)了一聲。
可事實上,從此刻包圍圈的大小來看,最多再過15秒,圈中的兩人就會被一擁而上的尸鬼撕成碎片。
外面的走廊空空蕩蕩,走廊兩端被陽光渲染成一片白,不知通往哪里。完不成任務(wù),他甚至可能都沒辦法離開這個木頭匣子。秦非的工作性質(zhì)決定了他能接觸到的各類非正常事件遠超常人,在死人堆里混久了,多多少少也聽過一些用科學(xué)無法解釋的事情。
秦非點了點頭,俯身鉆入門內(nèi)。鬼火:“?”秦非揚了揚眉。
秦非第一時間便在人群中搜尋起蕭霄的身影。他的目光順著鬼火男的頭移到了他的腳。
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他一分鐘前才剛想到,幸好自己現(xiàn)在是在里世界。
但他們對話這音量,門外也不可能聽得到啊。聽起來多少有些危險。他下定決心般徑直走向了最靠中間的那個棺材,搶在所有人之前躺了進去。
這里沒有人嗎?
秦非微微喘息著,他在丟出血瓶后立即找準時機向著另一個方向跑了過去,可糟糕的是,背后,2號竟然并沒有死,反倒緊追而上。蕭霄挑起眉頭,試探著開口:“怎么是這樣的衣服?純正的趕尸表演,難道是讓我們扮僵尸嗎?”
她將秦非身上的鎖鏈解開,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含有一種難以自抑的濃重狂熱,像是看到了什么傾世珍寶一般。總之,三途沒說什么,默許了鬼火的邀請。他抬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剛才有個事情忘了告訴你們。”
秦非竟然完全沒有要掩飾自己罪行的意圖,他甚至大言不慚的將一切都說了出來。要么就被他氣到破防,要么就不停地試圖說服他,直到終于發(fā)現(xiàn)他實在聽不懂人話,而自己已經(jīng)被累得半死。
魔鬼。實在嚇死人了!面前的青年微笑著,禮貌而客氣地出聲詢問。
秦非卻并不覺得意外。
真的好香。沉重的木門被吱呀一聲推開,有人警惕地探出頭來。蕭霄:“?”
蕭霄打了個哆嗦,往秦非身邊蹭了幾步。
他只有一雙眼睛,但眼前卻驟然分割出了兩個截然不同的畫面。
說得好像非常有道理,他竟然完全沒辦法反駁呢。“出什么事了嗎?”青年輕聲發(fā)問,眉心困擾地蹙起,神色間卻并不見慌亂。尤其是高級公會。
可是,他們的時間就只剩下這么一點點,難道還要他們一間屋一間屋地去搜不成?空氣中彌散著信號故障一般紅綠交錯的馬賽克,眼前的畫面不斷震蕩著,重疊著,最后演變成新的模樣。他們原本只是站在早餐鋪炸油條的臺子旁邊,探頭探腦地往里張望,也不知任平看到了什么,忽然之間臉色脹紅,口中念念有詞。
刀疤答道:“窗戶后面沒人。”但床上又的的確確躺著一個人形的東西,戴著帽子,寬大的衣擺順著床沿垂下。見秦非用若有所思的眼神偷偷瞟著自己,程松主動開口道:“你有什么話想問我嗎?”
他望向了腳下被忽明忽滅的燭火照亮的某處,忽然靈光一現(xiàn)。這根本連屁也看不到好嗎,謊撒得也太敷衍了。他是長了一張很好騙的臉嗎?
被迫消音許久的蕭霄終于恢復(fù)了聽覺,他迷茫地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耳朵。
隨著時間推移,大巴車外的霧氣似乎正在變得越來越濃,車門敞開著,車外那人一身導(dǎo)游打扮,帶了頂破舊的紅色檐帽,一手舉著喇叭,另一只手舉著面小旗,正在不斷搖晃。下一秒,3號脖子一涼。他說話的聲音中帶著一股令人難以忽視的誘惑,仿佛能讓人順著他的思維,一步步邁進黑暗中去。
“第七條, 死亡總是伴隨著陰影而來。”接下去,她就只需要靜靜呆在村長辦公室門前,等著其他玩家出現(xiàn)就可以了。
。”——誰他媽向前走的時候,腳尖都還沖著前面,卻已經(jīng)把上半身一百八十度扭轉(zhuǎn)回來了啊!!!
秦大佬和那個女鬼聊了這么半天,也該談到正事了吧。
“等你離開迷宮,成功到達目的地以后,迷宮的存在與否就也不那么重要了。”三個穿著修女服的人魚貫而入。
宋天傻乎乎地發(fā)問。在6號順利拿到24分之前,那個脆弱的結(jié)盟就勢必會瓦解,屆時不需要他們出手,6號聯(lián)盟內(nèi)部的人為了活命,也一定會動手對付他。
雖然不需要鬼火動手,但他又興奮又緊張,心情實在跌宕起伏。“徐家主人說了,無論是什么人,只要對那本書動了心思,都不能活著離開這里!”閣樓的木門又一次次被推開。
作者感言
幽幽冷風(fēng)吹拂過他的臉頰,弄得他睫毛簌簌發(fā)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