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恰巧迎合了玩家們此刻所見。絕大多數副本中都有著指引NPC的存在，只有極少數副本，完全需要靠玩家們自己摸索。

“尊敬的神父，我還要為2號圣嬰懺悔。”

對于玩家們來說，要想解決掉污染源, 最難辦的一步恐怕是靠近祂。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

他早上的確來過這里，也的確沒有找到那本書。蘭姆。可說到這里，蕭霄卻又想起另一種可能：“萬一蝴蝶也和你一起進副本了怎么辦？”

活動中心門口坐了幾個正打著扇子的爺爺奶奶。我艸TMD。

“好難撬。”秦非盯著死死釘牢在磚石中的壁燈，臉上露出困擾的神色。村長搖搖頭：“沒事了，今天白天就不要出去了，好好休息，晚上的活動很耗費體力。”青年緊緊閉上了眼睛。

秦非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正在變得越來越像一具行尸走肉，有血有肉，卻沒有靈魂。靈體直接傻眼。所以，系統將他一個人滯留到最后，莫非就是為了將他分配進這個任務里來？

導游的“繼續交流”，顯然要比鬼女的更有用得多。

他的秘密一定會即刻暴露。

蕭霄抬起頭，眼底盡是茫然。“是啊。”老人轉過身來，他面對著門口的玩家們，嘴角邊掛著一抹詭異的笑。

怎么跟做賊似的，一副偷雞摸狗見不得光的模樣。“咦？”

即使他們只是通過欺騙獲得NPC短暫的青眼，但能夠帶來的益處，卻不可估量。不過事已至此，人都已經來了，也不可能再退回去。不時有玩家從談永身邊跑過，可，一如孫守義先前所預料的那般，沒有任何一個人，多看他一眼。

“宋□□居民樓那邊過去了，之后就一直沒回來。”

衣服是灰色的，十分寬松, 粗麻質地，走動時磨得人皮膚生疼。桌上的課本和練習冊上都是普通的高二知識點，王明明看起來成績中等，做的題有錯有對。但四周卻不時有腳步響起，步履匆忙而慌亂，秦非連人從哪個方向來都沒有看清，那些腳步聲便很快又消失在了霧中。

鬼女還算有耐心，一點點解釋給秦非聽。

“我實在沒有想到，身邊竟然隱藏著像您這樣偉大的傳教士。”黛拉修女盛贊道，“秦老先生！”有秦非領頭，總算又有幾個人從座位上站起身來。

秦非看不見的方向，村長眼神閃爍，依舊不懷好意。

蕭霄與孫守義對視一眼，遲疑著點了點頭。秦非詫異地挑眉。此時他終于意識到有什么不對，抬起頭，見秦非的門開著，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

這樣的地方，出現一兩個僵尸簡直再正常不過了，不是嗎？生怕這個好運的新人又觸發什么新任務，方才還各個臉上寫滿猶豫的玩家們，驟然蜂擁而上。

……很嚴重嗎？

尤其是像秦非這樣慣于掌控全局的人。

這份危險并不單純指向12號玩家本身，而是指向全體其他玩家。

秦非眨眨眼，將鏡子從抽屜中取出。原本尚算開闊的房間在這一瞬間變得格外擁擠起來，兩具僵尸揮舞著長而尖銳的指甲，向著玩家們猛沖過來！自然，以秦非時常徘徊在谷底的幸運值來說，這種能讓他偷偷暗爽一把的事情是不會這么輕易發生的。

那里生長著一簇苔蘚。

只是……

青年的目光從一行行夸贊中掃過。

那是一道渾厚低沉的聲音，像是一個飽經風霜的老者在講故事，十分輕易便吸引了車上乘客全部的注意力。

“千萬不要被蝴蝶找到，不然……”她十分嚴肅地叮囑。而就在現在，又有腳步聲再度響起。

不過短短十余秒，對其他人來說，卻仿佛已經過了一整個世紀那么久。“天黑了。”徐陽舒眼見眼前一行人心意已決，可憐巴巴地求饒，“我們明天再去行不行？”

總之，在這十五年里，教堂已經從純粹的神圣之地變成了一種集監獄、療養院、學校于一體的復雜機構。看起來既不像是想和自己談判，也不像是沒把自己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