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從進入副本后一直沒有見過醫生本尊,但,根據我的推測,今天中午12點左右時,醫生應該出現在教堂中過。”爭執半晌,無果,孫守義詢問道:“小秦,你覺得呢?:
“小心!”林業的呼喊伴隨著拉拽的動作,將秦非從散發著血腥氣味的尖牙前帶離。“怎么了?”有人問那玩家。
敏銳的第六感在這一刻再度發揮了作用,雖然沒有抬頭,秦非卻莫名能夠肯定,有什么人正在不遠處死死盯著他。雖然跑了也是一死,但好歹能多偷生幾日,繼續呆在這里,只怕下一個眨眼他就要與世長辭了。孫守義站在秦非后面,被他撞得一踉蹌,腳步都沒穩住便下意識跟著瘋跑起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昏黃的光影將徐陽舒的臉色映得格外慘淡:“可守陰村卻不同。”他怔怔站在原地,不知是覺得發生的事太過出乎意料,還是他早已料到結局會是如此,并再也不愿抱有其他的期望。
這樣的話,他先前所推斷的,“只有一小部分人擁有隱藏身份”的結論,恐怕就要被推翻了。
秦非沒有忘記,大巴上的廣播守則第四條:切勿攻擊村民!薛驚奇覺得有些難以置信,這個新人該不會是在刻意隱瞞些什么?他們如今已經站在了這片亂葬崗正中央,這地方地勢偏高,放眼望去四下全無遮擋,只有遍地碎石與殘缺的墓碑。
秦非并沒有因為她的排斥而表露出任何退卻之意。說著她向外走了幾步,將側門前的位置讓開:“你們想參觀的話就直接進來吧,現在幼兒園里剛好有小朋友。”
真是這樣嗎?
“但,也就是從這里開始。”徐陽舒的神色有些恍惚,“我發現守陰村有點不對勁。”截至目前,他已經成功接觸到了黛拉修女、蘭姆、神父、14號艾拉等數個以前從沒有玩家深入了解過的NPC。林業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嘿嘿笑了兩聲:“這條小路沒什么人知道,就算知道了也走不了,所以一般不會有人過來。”
林業和凌娜都有一些迷茫。在今后的每一次直播中,只要有機會,他都必須要盡可能地去接觸那個世界的污染源。或許他們會輕蔑不屑地笑著罵幾句,恥笑他的不自量力。
他不敢、也發不出太大聲音,只能嘶啞著嗓音,試圖與其他棺材中的人搭話。“還好咱們跑得快!”蕭霄回頭瞥了一眼,心有余悸地回過頭來。
這種感覺,在蕭霄看著秦非從兜里摸出一串鑰匙,并用它打開了那扇已經緊閉一天的休息區大門時,終于達到了頂峰。他之所以如此大費周章,僅僅只是因為,他需要有人死去,而已。
蕭霄干脆也簽收了邀請函。
“回去睡覺吧,別呆在外面了。”秦非看了一眼時間,像拍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腦袋。“竟然感覺到了一點點燃!”
孫守義揉了揉林業亂糟糟的頭發:“高階玩家進副本時,一般都會備上能夠清除污染的藥水,但……”從最初的只對一些方向表現出興趣,逐漸演變為對某些過道表現出明顯的厭惡。
除去蝴蝶和他的傀儡一共4人、玩家里那個明顯不太喜歡他的挑刺男1人,還缺了的那個,應該就是平頭新人了。“怎么回事?直播鏡頭怎么突然變成一堆雪花了?”他的一張臉皺得比烙壞了的煎餅還要難看:“那個司機的模樣……真的太可怕了。”
D級直播大廳內, 隨著鏡子砰然墜地發出的碎裂聲響,光幕前的觀眾們瞬間驚呼聲一片。
這是真實存在的人臉嗎?所以到底誰是怪物?要不這鏡子讓給你住??
眼下這個情況,顯然不適合獨自向副本深處繼續探索,凌娜只能盡力保持冷靜,警惕地往回走去。
“我掀開那塊布看過了,那后面的確是有一面鏡子,鑲著很華麗的銀色邊框。”他今天才剛進副本, 對屬性面板沒什么熟悉感, 根本沒想起過要打開看一眼。
秦非很快看清了追著他們跑的是什么。可惜,還是晚了,他們只看見一只渾濁的眼睛,消失在窗欞背后。他抬起頭,目光落在了不遠處那把生著鐵銹的大鎖上。
而同樣的,提供線索的玩家也能得到大把的積分獎勵。秦非在回憶時發現,自己似乎在那些奔逃的村民中,看見了年輕時候的村長和上午那個差點被他們氣炸的npc老人。那就只有一種解釋了。
最終鬼火還是成功進入告解廳,為1-4號和7、8、15號各自多扣了一分。
作為一個純粹的南方人,這種食物對林業來說十分陌生。他毫不掩飾自己的言下之意,這引得林業和凌娜同時嗤笑了一聲。他怎么就和秦大佬一起進副本了呢???
就算真的要清理,系統也該把尸體清理干凈。他們好不容易走過層層山道來到守陰村,卻十分倒霉地遇見了尸變。昏沉恍惚的視野中,那人以雙腳為中心,正在霧中一下、一下地搖晃著身體,幅度之大看得人幾乎忍不住要皺起眉頭,生怕他下一秒就翻身杵進地里。
也不可能在以后的危機中存活。“完了完了完了,那個鬼女怎么暗算我們!我們明明只在那扇門里待了兩個小時,出來竟然就是兩天了!”
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整座祠堂的環境。她像拖一頭死豬一樣,手腳無比麻利地將任平的尸體拖進店里,又端出一盆水來將地上的血跡沖散。
“自從蝴蝶升到A級以后,他看上的每一個傀儡最低也是B級的。”
驟然下降的san值令所有玩家都是一凜,只有秦非神色如常,程松走在秦非身側,見狀不由得眼帶深思地望向了他。其實秦非還想再多問點別的,可無論他怎么旁敲側擊,鬼女卻都不肯多吐露半個字了。
要遵守民風民俗。
作者感言
跑得快的人就有命活,跑的慢的人就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