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個子不算太高,也不怎么愛運動,比起打籃球更喜歡看書和玩游戲,期末的一千米體測總是擦著及格線險險而過。“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在鏡中那人的眉頭皺起之前,秦非率先開口,打斷了他未說出的話:“我找你只是想問問,你究竟是什么人?”
“能說嗎,其實我還挺期待的捏……”可修女還存有一個疑惑。
雖然三途這樣想著,可作為一個生性耿直而有原則的高玩預備役,她的目光依舊不斷在6號與秦非之間游移。他終于看清了獎牌上的內容。
它終于認清了一個事實。
隔著一道墻,正把自己休息室的門推開一道縫偷聽的神父:“……”人家就是有本事看出來,他總不能去把對面的眼珠子摳了吧。
也不知道女鬼到底有沒有相信秦非的話,冰冷的目光在他臉上游移。可這人不管是裝的還是真的,如今都什么也問不出來。
秦非在副本里并不是沒有嘗試過命令鬼嬰做事,但他說出口的話,十次里面有八次鬼嬰都會置之不理。他用盡全力奔跑著。顯然,這絕對不是個人。
因為,舊約第一卷第一章,在他剛進副本時拿到的那本圣經選集里,印得清清楚楚。三途問道。
秦非的,蝴蝶的,薛驚奇的。
2.中午12點的午餐和晚上6點的晚餐不容錯過。秦非望著那張隨風翻飛的符,不由得有些意動——蕭霄說過,這也是一張封印鬼物用的符。如果此時的蕭霄是上個副本中,智商正常的那個蕭霄,秦非會選擇直接讓蕭霄來完成任務。
顯然,這是個女鬼。他從不考慮得到后能否使用得趁手,也不在乎會為此得罪多少人。
秦非這輩子還從未跑得這樣拼命過。
四處都漂浮著一股潮濕的霉菌氣味,濃重得要命,在并不流通的空氣中直往人鼻腔里鉆,令人不由得擔憂起,自己的肺部是否也會同這祠堂一樣,在角角落落都生出霉斑和苔蘚來。蕭霄渾身的血液瞬間沖到了頭頂!他寬松的襯衫經過一天一夜早已布滿褶皺,衣擺上沾滿污泥,甚至連他的臉上也沾染了零星的血痕,可這一切卻并沒有令他顯出任何不堪或是落魄。
這一系列的操作實在驚呆了他,他既不知道秦大佬是怎么唬住神父的,也不知道他把神父攆走是想做什么。
表里世界翻轉的時候,蕭霄原本正縮在房間里睡大覺。
空氣很安靜,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E區已經不安全了。
林業不斷扭動著身體,試圖掙脫那股力量,卻始終徒勞無功。
秦非站在走廊一側,看著面色鐵青的1號玩家,心情十分愉悅地勾起了嘴角。“放……放開……我……”或許,這才是真實的副本世界。
后背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秦非從口中溢出一聲悶哼。
秦非眨了眨眼。攀附在青年肩頭的小小軀體黑氣繚繞,濃郁的怨念將周圍空氣都染得陰冷了三分,聽完秦非的話,它十分認真地眨了眨眼睛,緊接著,那股黑氣聚成一道肉眼可見的黑色線條,越過空氣,飛向不遠處的某塊石碑。“尊敬的修女,我有情況想要向您舉報。”
“你怎么來了?”秦非將門拉開一道縫。
秦非對蘭姆已經很熟悉了。“他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秦非面色不改,扭頭望向神父。像一只懶洋洋的、卷著尾巴的貓咪。
它自言自語的聲音被旁邊的其他觀眾聽到,距離它最近的靈體一把抓住了它的手腕:“什么?你什么意思?”
那……
他自己也很奇怪這一點。凌娜二十來歲,和另一個一看就還是學生模樣的劉思思比起來,言談舉止都要更成熟一些,衣著打扮也很精致,在進入副本之前應該是個公司白領。
秦非眨了眨眼。“不要跑,我親愛的小羊。”
雖然沒有任何的明示或暗示。
秦非指向天花板和墻面上噴濺的血:“餐廳的天花板有近三米高,這個高度,要想濺上這樣大量的血,只有一種可能。”秦非終于抬眼,不解地望著前方亂象。像是玩家們當時身上穿的僵尸衣服、手里拿的桃木劍、甚至是一塊石頭一根樹枝,只要是從副本中得到的,都會被系統清理掉。
幾名面對掛畫方向面露恍惚的新人神色一凜。他不僅打了,而且還打得挺好。秦非總算明白兩人那高達一萬的好感度是怎么來的了。
秦非卻好奇起了另一件事。
作者感言
或許……那一塊塊石碑便是他們和同伴的老家,即使追捕獵物,它們也不能把自家房子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