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看來,進入副本世界倒也不全是壞事,秦非在這一瞬間竟然找到了一點苦中作樂的愉悅。身后的大門早被白衣女鬼鎖死,兩人的后背貼在冰冷的墻面上,前方不遠處,鬼女染血般的甲床驟然伸長,像是手握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刃,沖著兩人面門便直沖過來!他警惕地看了一眼三途和鬼火,在秦非示意他并不需要避著他們以后,林業(yè)顧不上解釋,動作飛快地將幾人帶到了不遠處無人注意的小巷子里。
靈體喃喃自語。凌娜心臟狂跳,以一種近乎小跑的速度飛快行走在過道上。
“自從15年前教會取消了絞刑以后,原本那些死囚犯們,就陸陸續(xù)續(xù)被遣送到了各個教堂。”
“這可真是……”秦非輕輕“嘖”了一聲。秦非看不見的方向,村長眼神閃爍,依舊不懷好意。
不是說要為自己犯的罪懺悔嗎,秦大佬這是在說什么東西???
“醫(yī)生以為他控制住了蘭姆的病,但實際上并沒有。”秦非眨眨眼,十分不解地道:“你不是說我們不用動了嗎?”
這樣的地方,出現(xiàn)一兩個僵尸簡直再正常不過了,不是嗎?秦非少年時期的運動神經(jīng)很好,可近幾年因為生病疏于鍛煉,身體素質(zhì)也大不如前,跑了沒幾步就上氣不接下氣。
秦非抿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你別管。”
系統(tǒng)似乎也懶得再說什么了,停止廢話,開始播報結(jié)算分。壯漢的話將眾人的恐懼不安放大到了極致,就像一根針刺破氣球表面,強裝的鎮(zhèn)定瞬間炸開。在秦非的視角看來,剛才不見的其實是蕭霄才對。
簡單來說他就是有強迫癥,別人一把東西弄亂他就要發(fā)瘋。三途說話時的表情有些怪異,她張了張口,又閉上,欲言又止中透露著一絲忌憚。
所以能不弄出來最好還是別弄出來的為好。糟糕的是,無論女鬼怎樣精心設(shè)計,眼前的青年永遠都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這一點絕不會錯。
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情況,秦非將靈燭收回背包里,就著黑暗繼續(xù)向前。
彈幕都快被秦非難得一見的呆滯神色萌瘋了。
在某種方面,他就像一個還未開智的孩子,執(zhí)拗到令人發(fā)指。即使如此,依舊有無數(shù)玩家爭先奉上自己在副本中用性命換來的那一點積分,去向系統(tǒng)兌換下一個副本的零星信息。蕭霄道:“我不是說過嗎?我在進副本以前就是個道士。”
蕭霄心有余悸的望著他們的背影:“實在太可怕了!還好我跑得快。”秦非點頭,神色輕松:“當然。”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但他就是覺得,秦非有這種未卜先知的能力。
而秦非。
莫非是那兩人出了什么狀況?
反正,只需要一臺就足夠讓秦非四肢分家了。雖然不清楚手為什么找上自己,但既然來者并非不善,那就干脆以不變應萬變。
“我也覺得。”或許,他們在門里東奔西跑了這么久,門外卻只過了幾分鐘?可是這個人猜錯了答案啊!
……實在讓人害怕不起來啊。或許,他的掛墜狀態(tài)一直不變,并不是因為他的精神免疫比其他人更強。而那一直在他身前奪路而逃的,除了幾名看守以外,竟還有那最先跑出去的三個玩家。
“尊敬的神父,我要向您懺悔,犯了偷竊的罪。”
為了避免違反導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guī)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涼颼颼的風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fā)麻,總擔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一派安靜中,唯有秦非端坐在原地,雙目微闔,兩手交叉在胸前,用一道不不高不低的聲音虔誠地吟誦道:“感謝主賜予我們一天的食物。”
2號玩家退出游戲的系統(tǒng)播報是公開的, 大家都能聽見。靈體一臉激動。不是說要為自己犯的罪懺悔嗎,秦大佬這是在說什么東西???
青年神色平靜,提筆飛快地在紙上寫下:
什么漂亮老婆,什么難得一見的消滅污染源的計劃,什么圣嬰院副本開播以來最高劇情解鎖度。利爪破風而來,撕破了道士長長的衣擺。
但秦非現(xiàn)在已經(jīng)感覺不到絲毫緊張。“本輪任務:找到小桑遺失的皮球。”支線獎勵的具體內(nèi)容要等副本結(jié)算時才能知道,但孫守義和蕭霄都明白,這份獎勵一定非常、非常、非常有價值。
暗火和星辰之間的矛盾是從雙方內(nèi)部的玩家之間先開始萌發(fā)的。
“我來這里,是為了代替我的朋友們向您懺悔。”他抬眼望向虛空中的一點,瞳色顯得比往常都要幽深,那道目光,似乎已經(jīng)穿透了這小小的四四方方的黑暗,去到了別的什么地方。
但,來都來了,樣子總還是要做的。當即便有人“嘿嘿”笑了出來:所有其他玩家心里都一清二楚。
快跑。
作者感言
戰(zhàn)斗結(jié)束得很快,看似烏蒙占據(jù)了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