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在日出前的最后一秒, 對著崔冉用出了自己今夜的預言家技能。所有接觸過那兩人的人,都忘卻了他們的樣子。
“……小秦?”
就憑那破樹林,能拿他怎么樣呢?
這些人是不是有病啊, 他們又沒說他們老婆比黑羽創始人牛逼!秦非:“?”
老鼠慌忙伸手去摸臉,可他的頭上還帶著老鼠頭套,他想找鏡子,但房間里沒有。“好、好的。”黃狗的頭垂的很低。
“就是啊,這種弱智游戲,哪個笨蛋會玩輸啊……我靠,剛才鏡頭擦過,我都看到那個玩家藏在哪里了!!”射擊臺前,小姑娘對準了半天,來來回回比著姿勢,終于瞇起眼睛,扣動扳機。
現在卻要主動進去。幾人順著她看的方向望過去,果然看見路邊有個穿著白裙子,梳著馬尾辮的女孩子背對著他們蹲在那里。站起來,快點站起來!
可他就是能在這里,和他最不想見到的人迎面相遇。腳下踩踏的地毯似乎過于柔軟了,半層鞋底都深陷了進去,左腳與右腳傳來不同的觸感。身下是稍陡難行的雪坡。
他每說一個字就上下晃動一下手。地上赫然躺著一個手機。秦非撿起那張紙條,打開一看,上面用漂亮的金色筆記寫了一行字。
“她要是不死,光憑著腳力以后也能混出個頭來吧。”NPC好脾氣地笑了笑:“我幫你去喊她。”這樣的事既然能做一次,就能再做第二次。
其實之前從雪山上往下爬時,他就想過要不要用一用這個身體。
不知道“去物業舉報”這句話, 以及王明明和爸爸媽媽之間友好和睦的關系,能不能暫時嚇退對方。“昨晚他一個人沖進林子里,遇到過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彌羊道,“總之跟他們說一聲,小心點他吧。”要是那么脆皮的話,這外觀還不如不穿。
唐朋咬著牙狠狠掐了自己一把。休息室里有個NPC,正做在沙發上煮茶,看見一個玩家氣喘吁吁跑進來,直接愣在了原地。
并且另外那三個玩家,羊,馬,還有那只可笑的鸚鵡,他們全都穩穩當當地站在地上。
就在他身后不足20厘米遠的雪地里,一具尸體正觸目驚心地躺在那里。可過于寒冷的天氣令他的雙手根本無法承載這樣的精細化活動,片刻嘗試過后,玩家頹然放棄。
而這道具的具體獲得方法,直到現在依舊成謎。
再看下去,他怕自己會忍不住笑出聲。
他正盯著眼前的空地出神。但,那幾頂收起來的帳篷、炊具、睡袋防潮墊甚至指南針、頭燈手電筒等,卻都被他們藏在了隨身空間里。四人兵分兩路,秦非帶著林業去幼兒園對面的兩棟居民樓里碰運氣,鬼火三途則在中心廣場中打轉。
這是彌羊最沒有參與感的一場游戲。
還是更早以前,祭壇吸收秦非的鮮血以后,突然像是抽了風一樣,一個接一個自動現形。在秦非的視角下,他的頭頂浮著一行字。
都是些什么人啊!!
他們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豬人對待玩家的熱情,只是源自于他是個人來瘋。假如黎明小隊離開營地太久, 等他們回來后, 很可能會直接身陷包圍圈。會問出“要錢嗎”這種離譜的問題,顯然,這家伙還沒意識到,站在眼前的是個和他一樣的玩家。
一時間還真讓人難以反應,究竟身處白天還是黑夜。“任平。”
“臥槽,這玩意什么時候黏到主播鞋底的?”
秦非給了彌羊一個譴責的眼神,轉身向十二號樓走去。
但反過來,讓他盯別人, 他倒是盯得挺高興。
“她、她今天晚上確實表現得怪怪的。”秦非覺察到,這平靜十分流于表面, 像是在故作鎮靜。男人可以沒有性命, 但不能丟掉陽剛!!
真正的豬身體比例并非如此,頭部要大得多, 也不可能雙腳直立行走。
“1號社員和周莉不是情侶嗎?”彌羊分析道。這人是不是中二病上頭了,說話怎么像演電影一樣。
但他沒有秦非這么好的身份條件,有著花也花不完的零花錢。十分鐘后,已經有不少玩家失魂落魄地癱坐在了地上。事實上,他們還遠未窘迫到如此地步。
作者感言
至于秦非這場漁利具體要怎么收……蕭霄是一點也沒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