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明如同驚弓之鳥一樣緊緊閉嘴, 不敢再說話。“那個房間里的其他游戲都被我收到沙發(fā)底下去了,我自己也躲到了沙發(fā)底下,桌上放著的,是我形象盲盒里自帶的游戲。”
“你干什么?”彌羊見狀開起玩笑來,“你不會是想從地下抓出一只怪物來吧?”
手上的黑晶戒。王明明家的二樓和一樓一樣不見陽光, 連燈都沒開一盞, 除了樓梯口還有點一樓透過來的光線以外,更深處的地方全是黑糊糊一片。他不去告訴他們刁明的事,彌羊也沒想起來要說,剩下岑叁鴉和丁立幾個更不會主動去和黎明小隊搭話。
秦非把黎明小隊安排得明明白白。“這么好的機會,真的不去試一下嗎?10顆彩球誒!!”整整一小時里, 他一直在街道上閑逛,行事漫無目的,叫人完全看不懂他想要做些什么。
但就目前的現(xiàn)狀來看, 幾輪游戲過后,大家的狀態(tài)看上去都還不錯。
無論是直播間內(nèi)的隊友,還是直播間外的觀眾。
可問題是。觀眾:“???”在所有裂紋相互吻合的那一刻,秦非掌心托住的鏡子忽然泛起了一陣乳白色的光暈。
只有一句冷冰冰的話仍舊留在觀眾們眼前。祂肯定了秦非的猜想:“我感受到了你的存在。”谷梁只是個普通得再普通不過的玩家,心胸既不舒朗也不開闊。
門外的人頹然垂下肩膀,然后眼一閉,視死如歸地走進門內(nèi)。他分明坐在一樓的客廳里,卻能十分清楚地看見二樓的場景。有玩家弱弱地開口:“可是,我隊友還沒出來……”
這聽起來是個不錯的計謀, 活人入水必將瞬間被灰蛾啃食成白骨,但假如有更新鮮的血氣在湖泊另一側(cè)作餌, 前往湖中心探索的玩家或許真能得到足夠的喘息空間。和秦非一同選擇進入工作區(qū)的,還有另外一組三名玩家。
秦非抬起手,右邊僵尸接收到信號。另外三人都對這個提議表示同意。“對了。”秦非用手指輕輕敲著下巴,“我記得咱們社團里好像還有哪個男生和周同學(xué)很曖昧來著。”
谷梁的慘叫聲片刻未停。規(guī)則確實說了,一間房只能呆一個人。交易彩球需要去特定的地點。
見對面的人好像沒有太生氣,污染源眨了兩下眼開口:
開膛手杰克突然開口。
丁立勉強笑著打圓場:“反正我覺得,死者應(yīng)該不在我們這幾個里面。”然后就貓著腰,在后廚四處翻找起來。
……
“我們突然收到轉(zhuǎn)變陣營的系統(tǒng)提示,就是因為,我們分析出了真相!”應(yīng)或有九成把握,覺得自己徹底弄明白了事情始末。聞人黎明正要接過,從他和瓦倫老頭之間的間隙中,卻突然竄起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他在沒有人的時候更喜歡保持自己原本的模樣。黑頭發(fā)的青年撇了撇嘴,走到秦非身邊,輕輕踢了一腳地上的油氣桶:
反正這么多人里,他就只看他順眼。
“你看吧,他肯定是要烏蒙背他下去。”秦非斷言道。不斷地、一遍又一遍地對她說:
上次在蘭姆的精神世界中,秦非第一次和污染源正面交流。
“都是被小秦帶跑偏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雪山本進行到現(xiàn)在,一個人都沒有被密林吞噬。”
(ps.倘若您發(fā)現(xiàn)您無法離開密林,請——@:///】%)“走吧。”彌羊眉頭皺得死緊,意有所指道,“一起去巡邏,你們別留下了。”他的尸體腫脹,身上的衣服被撐破,面部扭曲得不成樣子,幾乎已經(jīng)看不出原來的五官。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別扭了半天。也就一個C級玩家,武力值一點沒有,人卻挑剔得要命,還特別愛指揮。
她沒有意識到,其實自己此刻的行為早已偏離了正常人該有的路線。直至一聲輕嗤打破寂靜。四周響起一片抽氣聲。
“走吧。”青年語氣微冷。
門牌號還是詭異萬分的404。
但很快,他便愣怔了一下。鏡面中,那霧氣忽地旋轉(zhuǎn)成了一片漩渦。
左側(cè)岔路口被一扇木門封鎖著,木門上掛著一塊白底紅字的警告牌。
他的兩條腿就像是被看不見的絲線拴住似的,有一股隱隱的力,正在努力把他往秦非所在的方向帶。
八人兩兩一排,緩慢向山上行進。好簡單粗暴的游戲,比剪刀石頭布還要沒水準(zhǔn)。
作者感言
掌心的皮膚傳來陣陣火辣辣的刺痛,大約是破了皮,秦非仿佛渾然不覺,在洞里一寸一寸,細細摸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