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兩版副本,除了參與人員不同外,其他并無任何區(qū)別。烏蒙一開始見到秦非時,看他瘦瘦的很單薄的樣子,只以為他是個漂亮花瓶,如今驟然意識到對面是個方方面面都能碾壓他的大佬,實在很難接受現(xiàn)實,嗷嗚一聲捂著臉去墻角自閉了。【生死危急時,亡靈復(fù)活夜,盡情展示吧,最精彩刺激的對抗類直播,盡在狼人社區(qū)!】
距離那幾人進幼兒園已經(jīng)過去近20分鐘,他們還沒出來。秦非將目光放在了屋內(nèi)的雕塑上。早晨的溫度格外低,呼出口腔的氣瞬息之間便化作一片白霧。
“烏蒙——”
火光四溢。“任務(wù)就限制在這個垃圾站里,分頭找。”
但去二層的人卻少了一半。而且這次玩家對副本限制提前有了了解,并沒有詢問居民諸如“垃圾站有沒有出過奇怪的事”之類的敏感問題,而是很直白地問了“社區(qū)里的垃圾站在哪里”。因為是碎片,所以頭腦混沌不明。
理想流程是一切順利、恰好避開藍衣NPC的視線, 但萬一出了差池……此時他們?nèi)齻€正站在街邊一個射擊小攤前,那小攤的攤主攔著他們,正上躥下跳地叫罵:“你們把我的東西踩壞了就別想跑!”
直播大廳里喧嚷聲一片,雖然直播已經(jīng)臨近結(jié)束,卻仍然不斷有新的觀眾從外往里擠。
“其實豬人之前就說過了。”彌羊想了想,道,“別忘了他在開幕式上說的,‘最精彩刺激的動物表演,盡在創(chuàng)世號游輪’。”他正盯著眼前的空地出神。
NPC快步走到大廳中央,不偏不倚地攔在氣球人和傀儡中間。空氣像是凝固了,玩家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雙目一錯不錯地緊盯著秦非,總覺得一眨眼過后,他就會消失在自己眼前,將自己重新丟回?zé)o邊的死亡陰影里。
外面走廊上兩側(cè)的壁燈還未熄滅,將玩家們的身形換成巨大的影子,投落在地面上。圓形傷口有拇指大小,像是用錐子扎出來的,傷口很淺,可每處破損都缺失了一小塊皮肉。
一場毫無危險性的游戲,換兩顆彩球。以及那來自于千萬里海底之下的深淵的呼喚。
開膛手杰克覺得很別扭,因為一個人在水下,是不可能聽見另一個人的說話聲的,可秦非說出口的每一個字卻都清清楚楚傳入了他的耳中。
雖然寫著運營筆記,但站長余阿婆似乎拿它當(dāng)做了日記本來使用。
第二次,幾乎相同的距離,密林卻出現(xiàn)在了他們和秦非面前。“走吧。”聞人沉著臉色,目光警惕地望著下方的黑暗。
秦非搖了搖頭:“不,這些肉泥,都是魚食。”蝴蝶并不缺這一個兩個普通傀儡。規(guī)則的確嚴(yán)密,但怎么可能嚴(yán)格到這種程度?
“夜間巡邏守則第一條,保安的職責(zé)是為居民解決一切突發(fā)問題。”這才導(dǎo)致她一天下來連一分任務(wù)分也沒有拿到。當(dāng)那看起來和諧有愛的四個人,忽然反手攻擊時,酒吧門口的玩家們不禁驚呼出了聲!
豬人哈德賽十分可恥地賣起了關(guān)子:“等你進入游戲區(qū),就會知道了。”
“嗚嗚老婆還在按耳朵,痛不痛啊寶貝來給我呼呼——”有雪和冰渣從屋頂落下,四面墻壁都在搖晃,整間屋子像是隨時可能傾塌一般。
到時候該不會全小區(qū)的鬼,都跟在他一個人后面追殺吧?有反應(yīng)慢的的觀眾,還在一臉懵逼地拽著旁邊的靈體問:將已經(jīng)報廢的傀儡物盡其用,在蝴蝶看來,并沒有什么大不了。
下去了才發(fā)現(xiàn),地窖下面的情形和玩家們想象得不太一樣。
和起碼表面和善的豬人NPC不同,雞人看起來非常冷漠。丁立直接倒退三大步,旁邊的孔思明呲溜一下竄到了聞人黎明寬闊的背后。一道稍冷些的系統(tǒng)提示隨即響起:“接下來為大家播報二階段夜間游戲規(guī)則。”
“這是……?”林業(yè)覺得那圖案有三分眼熟,又想不起具體在哪里看見過。
林業(yè)茫然地看著秦非做出這一系列他完全無法理解的舉措,低聲詢問道:“……血呢?”秦非朝身后揮了揮手。丁立深呼吸,抓住秦非的手,就像在和心目中的精神領(lǐng)袖表達敬意般,用力點了點頭:
既然羊湯館里的尸體都是整個的,那應(yīng)該是另一條犯罪鏈。少年抬起頭來看著秦非,那雙藍色的眼睛濕漉漉的,像小狗的眼睛一樣,澄澈明靜,不含絲毫雜質(zhì)。地板上的油漆桶和刷子還沒收拾,彌羊露出警惕的神色,擔(dān)心家門突然改色這件事引得兩名NPC不滿。
那個洞里,原先的確只有一個壇子。孔思明望著前方那黑漆漆的村子,眼淚都快要嚇出來了。
他也有點想去了。
“然后自然而然就會聯(lián)想到,系統(tǒng)播報里的死亡玩家。”伴隨著叮咚一聲鈴響,電梯在4樓停下,秦非熟門熟路的回了“自己家”。還好雙手捂嘴的速度夠快,他渾身一個激靈,差點把眼鏡從鼻梁上搖下來。
崔冉這個NPC,侮辱性不大,殺傷力極強。算上幼兒園那次,她混在玩家當(dāng)中,一天里已經(jīng)直接或間接地干掉五六個人了。秦非:“你覺得誰有可能是殺害老板的兇手?”騶虎頓時又有了力氣,手下動作嗖嗖的加快,三下五除二便抵達了目的地。
蝴蝶神色冷漠地點頭,轉(zhuǎn)而向二樓走去。豬人頓了頓,在這里賣了個關(guān)子。
脖頸上傳來細(xì)微而尖銳的刺痛,秦非抬手,在脖子和鎖骨的連接處摸到一道奇怪的凸起。“你這是打算模仿漢塞爾和格萊特嗎”秦非道:“我們今晚還想繼續(xù)做保安。”
作者感言
人群最前方,唯獨那個賭徒依舊雙目炯炯地望著熒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