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流速變得緩慢,大腦的思考功能也近乎停轉。他微微頷首,掀起衣袍一角,轉身向外走去。
觀眾們在直播大廳中雀躍歡呼。
和港產僵尸電影里的形象一模一樣。誰知道那群妖魔鬼怪散了沒有?秦非不準備弄鑰匙,獾也沒感覺多意外,高階玩家在副本中從來都是花樣百出,她胡亂點了下頭,開始拉寫字臺下的抽屜,繼續尋找線索。
比起能夠白拿的那一份高額工資來說,那算什么呀。也就是說, 一場R級直播賽,秦非直接拿到了10萬多分。
林業驚訝地瞪大眼:“怎么突然轉讓了??”……炒面的口味還不錯,起碼比昨晚的罐頭要好吃的多,彌羊一邊津津有味地嗦面條一邊內心流淚:
到時候不需要玩家們潛入水中,灰蛾在岸上就能將他們蠶食殆盡了。
以及,秦非現在該如何自處?
“里面一點響動都沒有。”胸腔里的血腥氣味越來越重。只有空蕩蕩的過道。
蝴蝶一行人的地毯式搜索計劃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危險正在秦非身邊隱秘地蔓延。
……就在此時,不遠處卻忽然傳來一陣沙啞蒼老的低聲吆喝聲。這倒是讓秦非來了點興趣。
這里真的,是通往山下的路嗎?
秦非被人瞪一眼,彌羊就像是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了似的,根本遏制不住心底翻騰的殺意。蝴蝶和薛驚奇同時望了過來,看清秦非幾人的面龐后,眼底閃過一絲迷茫。秦非連半秒鐘都不到,就明白了這是怎么一回事。
遠遠望去,似乎有兩條人的腿伸在帳篷外面。登山繩結一般使用人結或雙重八字結, 無論是黎明小隊內還是秦非彌羊, 都會這種繩結打法。秦非咬著下唇,欲言又止地看向孔思明:“阿明,其實我覺得……唉。”
只有小秦心大到不像話,一副躺平擺爛的咸魚樣。既輕且快的腳步聲在黑暗中響起,步幅的頻率異于常人。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一句也沒多問,老老實實地蹲下來收拾地上的垃圾。在沒有雪杖協助的情況下,光是每一步都踩實不摔倒就已經很難。秦非瞟了一眼,語氣十分篤定:“兩邊的是羊,中間那個是人。”
“我們只看到過這一站綠色的門。”有人遲疑著開口。“叫個屁!”除了尖叫豬以外的另外五頭豬中,有一頭的脾氣明顯不怎么好。親眼看見自己死在自己的身邊,不得不說,視覺沖擊力還挺強勁。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交談著,秦非一直在旁邊發呆。該怎么辦?“老婆好牛好牛!”
時間僅僅過去了幾秒,身旁,玩家們愣怔地注視著他。這路牌原本應該插雪地上,可如今倒了下來,玩家們根本無法分辨它原本所指的方向。
勘測員可以百分百確定,自己當初登上的就是托羅蒙德雪山沒有錯。
總的來說,有這種隊友真的很省心。
在秦非的鮮血涂抹在祭壇表面的那一刻起,祂便感受到了。
作為第一公會的知名神棍, 岑叁鴉雖然不怎么說話, 可偶爾發言時卻從沒有人敢輕視。老虎苦笑道:“我就是覺得,剪刀石頭布,會不會太過簡單了?”
雖還不至于到以秦非為首的程度,卻也已經很將他的言行放在心上。“只要你們愿意加入死者陣營,我有辦法,幫你們轉變身份。”
另一人點了點頭,這玩家伸手小心翼翼地將門拉開。天空中,如同黃色警報燈一般不斷閃爍的光出現在熒光地圖上。
觀眾們嘰嘰喳喳地討論著,仿佛已經將這支小隊的死亡看作定局。
樹木的間隙中,有猩紅的光芒閃爍著傳來,將夜幕染上一層血色。
累死了!!
火蛇沖天,將那鬼小孩包裹得像一顆燃燒著的炮彈,他的身體在不斷消散,但硬是憑著堅強的意志力死命追著三途不放。秦非:“噗呲。”
蕭霄被熏得頭直發暈。聽到秦非這樣說,兩個NPC明顯一愣。
污染源并不想這樣。
作者感言
空氣中充斥著刺鼻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