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一片的狹小空間內,男人的臉色慘白得可怕,指尖冰冷,額角卻不斷有細汗向外滲出。他的眼前浮現起修女走前嘟嘟囔囔說話的樣子。然而鬼嬰不買他的賬, 鮮血淋漓的小小身軀連點反應都不給。
又近了!沒有傷及要害,伴隨著驚恐的尖叫聲,那人跌跌撞撞地再次跑動起來。光幕上,身處圣潔教堂中的白衣青年正緩緩睜開雙眼。
可一旦記憶中出現其他人,他就再也無法與他們進行任何互動了,只能作為一名旁觀者安靜地凝視。錦程旅行社。
這一次的系統機械女聲依舊毫無感情地播報出了觀眾們都難以相信的事實。那對父母正在背后望著他。
村民們對待他并不像對待秦非那樣態度友好,大多數人對他都熟視無睹。混亂初發時,一定是最容易拿到人頭分的時候。沉重的鞋跟叩擊地板,在大門打開以前,秦非已經聽出,來人是修女黛拉。
玩家們瞬間頭皮發麻。黃袍鬼很快又卷起一個人,這一次,他沒有再將人摔到地上,而是直接收緊佛塵。青年柔順的發絲被燭火映照出好看的深褐色,清澈的眸中溫和之意盡顯,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十分認真。
他們怎么就沒有留意到這個細節!今晚應該不會再出其他岔子了。0號囚徒以一種令人非常不適的、像看裝飾畫一樣的眼神盯著秦非身上的神父衣袍。
“他的身體呢?”薛驚奇眉心緊鎖。
即使是在那之前,他折斷神父的手、說出各種不敬神明的話、還不斷用謊言欺騙別人。
他就這么輕飄飄地找到污染源,之后對方像個景點講解員一樣盡心盡責地幫他分析了一遍副本,最后,甚至將刀子遞到了他的手上。“謝謝媽媽。”秦非笑得陽光燦爛。
那是蕭霄、三途和鬼火。導游沒再管他,轉而給秦非指起了路。對于其他游客而言,起碼也應該先掀開棺蓋看一看徐陽舒的狀況才是。
眾人低垂著眉眼,小心翼翼地進屋,偷偷打量著屋中的擺設。極致的憤怒不僅可以使人的戰斗力增強,同時,也能使人的智商降低。亞莉安都快被他臉上那繾綣的笑意灌醉了。
“哈哈哈,好蠢,湘西本的導游最討厭和游客交談,他這樣做絕對活不過今晚。”尖銳的刀刃劃破頸部皮膚,溫熱的血液順著脖頸流下。
“所以說,有人能告訴我為什么嗎?怎么會有男人在高強度的精神污染下,面對特意勾引他的美女還無動于衷的??當代柳下惠了吧這屬于是。”秦非:“……”不知為何,秦非忽然感覺到一陣極劇濃烈的不安,這不安毫無來由,他迅速轉身,低聲呵道:
直至串聯成長長的、筆直的、間距一致的隊列。“我要把他加入我的關注列表!”
秦非速度未減,抬腿,一腳踹開了前方緊閉的木門。
“上帝看到這一幕高呼好家伙。”
這幾人有男有女,都是十分普通的長相,無論五官還是氣質都十分平庸,讓人見過后幾乎記不住他們的樣子。沒有驚動2號和蕭霄,卻驚動了面前的黛拉修女。
“別裝了。”青年斜倚在掀開的棺木前,眼神中似笑非笑,他一手撐在棺壁上,將棺木內那人的神色盡覽。
不愧是好感度高達75%的好朋友,為了他這樣勉強自己,真是感天動地。秦非抬眼打量起四周。
不能停!很少能看到這樣一個落落大方又說話清楚的人。此時此刻,彈幕里的聲音和秦非的內心OS詭異地同頻了。
蕭霄實在想不通, 事情是怎么走到如今這個地步的。秦非:“……”秦非很想現在就把鬼嬰從空間里揪出來,狠狠地揉兩把孩子的頭。
半晌,他終于開口:“可以。”
秦非就這樣陰錯陽差地喜提了一個賢惠男媽媽的稱號。
他剛才又翻開圣經看了一遍,第2條規則中清楚的寫著:就像那天在F區,其他幾個想要尋找秦非的勢力都只派了底下的人來觀望情況,只有蝴蝶,由會長和高層親自出馬,在F區和服務大廳展開了聲勢浩大的搜尋行動。
細長的根莖變換著方向,像是嗅到了血腥氣味的野獸,在秦非每走到一個岔路口時,便向著某個方向試探著探頭。可憐的三途和鬼火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們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自己將自己坑了一把。
車廂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這是導游的失職。程松幾人模樣雖然狼狽,但身上的血痕都已經凝固。
秦非點了點頭,并不準備在這件事上同村長多做糾纏。打是不可能打得過的。神父還是很難接受自己竟然栽在了一個看起來單純無害的年輕人身上這個事實。
秦非和蕭霄沿著最中心的那條過道向前走去。秦非卻站在原地沒動彈。特么的一看就很不正常啊!!
名字叫什么也想不起來了。秦非這輩子還從未跑得這樣拼命過。但總有人按耐不住自己的僥幸心理。
作者感言
而更多的人則悶頭狂發彈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