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的道路兩旁都是玩家,他卻半點沒有身為一個通緝犯的自覺,眉眼清澈,神態隨和,不見絲毫心虛和恐慌。
“第一種,雖然他指認對了,但其實這是個意外。”事實上,相較于程松去救凌娜,反而有另一點,讓秦非更不明白。
秦非但笑不語。……走開啊,別看我!誰要被試!!這個徐陽舒,應該慶幸自己是個持有重要線索的npc,否則就他這性子,若是玩家,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這一點在四個新人玩家的身上表現得最為明顯,他們緊跟在崔冉身后,一步也不愿離開。秦非掉頭走了沒幾步,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細碎的響動,緊接著,一個村民打扮的npc從走廊后面的雜草從中鉆了出來。青年仰起臉,清澈的眸底不見絲毫驚懼,反而氤氳出一種攝人心魄的明亮,那雙眼底像是有火在燒,仿佛不論他落入怎樣絕望的境地,都永遠不會被打倒、永遠能再次站起身來。
……
秦非抬眸望向眼前的玩家們,面上掛著似是而非的笑。
而且畫質也十分模糊不清,假如不是之前就已經見過他的人,憑借這幾張圖再見到他本人時,很難一眼將他辨認出來。
秦非微垂著頭,思維早已發散到了九霄云外。
“救命,主播扇人的樣子好S啊!!”
神父深深吸了口氣。
它連連搖頭否認:“不是,不是,這個狼人社區的副本我當然沒有看過。”這種感覺和秦非在亂葬崗被尸鬼追逐時不盡相同,秦飛的第六感告訴他,鬼女完全沒有使出全力。
假如沒有圣母掛墜的制約,三途還有可能會嘗試選擇以實力硬剛,靠人頭分暴力通關這個副本。
不知他遭受了些什么, 竟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不過這也不影響什么。秦非用手護著蠟燭,向迷宮更深處走去。
仔細想來這也算合乎情理,否則就憑鬼嬰的本領,秦非帶著它就像帶了一個隨行移動外掛,未免有些太bug了。
說著他甚至長大嘴,想要去咬身旁束縛著他的看守。說著蕭霄壓低了聲線:“報名對抗本的玩家每次都很多,參與對抗本可以抵消一次原本應該進行的直播。而且在這類副本中,即使是輸掉的那方陣營,也一樣能安全地離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直播間的觀眾可以算是秦非在規則世界中的半個衣食父母。
這讓三途渾身上下都泛起了一股不舒服的感覺,她覺得自己像是在大太陽底下被人剝光了,一舉一動全都在其他人的眼皮下。現在除了他以外,每個人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天吶。
他也沒有過分緊張。程松點頭:“當然。”徐陽舒一個江湖騙子,屁的真本事都沒有,當時就被嚇傻了。
不可能的事情嘛!
即使在這種情況下秦非心中依舊無法涌起絲毫恐懼之意,每一個腦細胞都冷靜得要命,他抬起頭,與黃袍鬼四目相對。
他伸手敲敲鏡面:“別睡了,快出來。”或許,鬼女說的的確是實話。它再也難以維系那幅高貴優雅的模樣,張開嘴,露出口中尖銳的獠牙,沖秦非咆哮著。
良久,有靈體輕輕嘟囔著:“他怎么、怎么……”
蕭霄迷茫地扭頭看向秦非:“我說錯什么了嗎?”秦非看著眼前的一幕,沉默了一下,十分順從地主動放棄掙扎,順著那股力一步步重返原位。
小鬼……不就在這里嗎?看見一個喝醉酒的男人在騷擾兩個走夜路的女孩;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但他就是有辦法把平平無奇的語句說出一種超乎尋常的感染力來。
實在太過于搶鏡,彈幕中的話題漸漸開始向鬼嬰偏移。沒有人將這當作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作為一個副本中的小boss——雖然只是F級副本,但鬼嬰的實力同樣非同小覷。那個女工作人員向他們走來了。兩人一路向前,來到了那間醫務室。
這副本里的怪物怎么長得一個比一個參差啊嗷嗷!!!而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忽然感到后背發涼,像是有數道餓狼般的目光狠狠怒視著他!
粘稠的血漿成功絆住了0號的身形。
作者感言
可他既然已經進了房間,不玩游戲,NPC就不放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