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驚奇嘆了口氣。穿過提前打通了關系的垃圾門,秦非終于成功抵達了自己的新住所。又勢頭猛烈地超過了彌羊和蝴蝶。
他的右手正向上拋著什么東西,仔細看去,是一顆紅色的心型寶石。
秦非頷首:“無臉人。”在游戲結束后,秦非失落地靠在椅背上,輕輕嘆了口氣:“唉,這種智力游戲,果然還得是聰明的小朋友才能玩得轉(zhuǎn)啊。”秦非揚了揚眉,沒有接話。
整本書冊一共有20頁, 《創(chuàng)世之船》的篇目占據(jù)了其中的四分之一。秦非簡直快要被捧上了新人的神壇,無數(shù)玩家對他產(chǎn)生了濃郁到極致的好奇。他恨不得直接沖進去,把秦非扯出來:“他是不是瘋了??”
另外兩人,左邊那個少年一頭和雪地一般顏色的銀發(fā), 纖細蒼白, 從始至終一直閉著眼,看起來像個盲人。秦非:鯊了我。“這棟樓這么高,本來應該有電梯才對。”
怎么把自己累成這樣?飛濺的碎屑劃過臉頰,有一抹溫熱順著皮膚滾落在地。孩子這是被氣瘋了呀。
早先登上甲板的那批玩家已經(jīng)不知所蹤,秦非順著臺階一路向上,將修長的身形完整地隱匿在了樓梯側邊的陰影中。
很快他就擠到了人群最前方。手背上的皮膚逐漸開始麻木,秦非這才將手抽了出來。效果立竿見影。
“老婆沖啊啊啊啊,勝利永遠屬于公主殿下!!”
但他體驗了一天,卻有點迷上這種能夠隱藏自己真實面目的感覺了——彌羊本來就是一個很愛披馬甲的人,否則也不會熱衷于頂著各式各樣的形象,在副本中四處作亂。
杰克拼盡全力握拳,狠狠砸在了自己的腦門上!彌羊倒抽一口涼氣。
“一會兒你幫我拖住他們。”秦非倚靠在稻草垛旁邊。他們現(xiàn)如今身處水中,要想下這個坑,會比在雪山上爬懸崖輕松許多,因為他們可以直接游下去。
說不定就是因為他們的脾氣不好,才惹到了對面的羊湯館老板,成為了刀下亡魂。
彌羊奇奇怪怪的模樣像極了精神失常,林業(yè)面帶怪異地瞅了他幾眼,問秦非:“你那邊的事處理完了嗎?”已然吸飽鮮血的飛蛾們這才散去。
他抬起頭,雙眼發(fā)直地望著秦非。
但直到玩家們走到對岸,從地上拿起彩球筐,依舊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彌羊神色凝重地輕輕嘆息。秦非一臉坦然地望著自己親愛的爸爸媽媽:“今天是我16歲的生日啊,你們忘了嗎,爸爸媽媽?”
聞人覺得,或許等他們多打卡幾個地圖上的點、對雪山有了更深入的了解以后,一切才能迎刃而解。不,已經(jīng)沒有了。
他一邊手腳麻利地從空間里掏出校服,往身上套, 一邊道:“我抄另一條路過去。”
他大口大口地喘息著,額角全是汗水,仿佛剛剛和某樣東西做了一趟激烈的斗爭似的。看樣子, 他昨晚不在家的時候,爸爸媽媽又去哪里進了點“貨”。“倒也不一定, 雖然他們學不來大佬一年直升S級, 但還可以學學大佬別的呀, 比如兩年失蹤、杳無音訊什么的。”
只要稍稍挪動身形,便有被對方抓包的危險。對待薛驚奇,傀儡的態(tài)度還是很客氣的:“你們來的有些遲,現(xiàn)在活動中心里已經(jīng)有十二個人了。”
兩排整齊的白牙裸露在空氣中,他們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
“怎么個復活法?”林業(yè)面帶迷茫。只見秦非拍了拍鬼嬰的腦袋,然后那面色青白的小東西便四肢著地,一溜煙爬了出去,在各個圈欄中亂竄,不時湊到某個玩家身邊聞嗅著。勞德啤酒吧門口,六張四方形的小桌擠在一起, 整整二十四雙眼睛緊盯著前方的銀幕。
他也嘗試了,但他沒跑掉,又被人抓了回來。彌羊一顆心拔涼拔涼的。他禮貌地詢問了茉莉的意見,并且沒有做出諸如脫外套之類的孟浪舉措,這令茉莉頭的好感度條又向上浮動了一些。
像是一條瀕死掙扎的魚,正在案板上,瘋狂躍動。碎尸這項重任最終還是落在了他的頭上, 在杰克黑著臉揮斧劈向那具尸體的時候,其他玩家分做兩組前往切割冰面。
祭壇干干凈凈,地面也干干凈凈。
旁邊有社區(qū)居民路過,看見林業(yè)幾人,齊齊露出了非常一言難盡的表情。
他從出現(xiàn)后從始至終都沒有睜開過眼,行動卻并不受阻礙。“我認為,玩家當中或許根本不存在所謂的‘狼人’。”秦非道。一直簇擁在小秦身側的彌羊和黎明小隊的人全都不見蹤影。
這家伙接下去要說的絕不會是什么好話。
秦非右手虛虛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嗽了一聲,垂落身側的左手上毫無預兆地出現(xiàn)了一把匕首。尖銳的長獠牙戳出口腔,粘稠的液體落在地上,落在江同的衣服和臉上,帶來陣陣輕微而尖銳的刺痛。
作者感言
七嘴八舌的道歉聲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