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他的情緒激動起來,抬眼望著走廊中的三人。
“怎么辦?”蕭霄比劃著問道。尖銳刺耳的電流聲驟然響起,大巴頂端的廣播喇叭中斷斷續續傳出了人聲。
“哦,蘭姆,這個可憐的孩子。”
蕭霄因此對秦非佩服得要命。鎖鏈摩擦地面的聲音揭示了那個黑袍男的身份。
所有人都在心中分析著徐陽舒剛才給出的信息。
看秦非吃得挺香,玩家們這才陸續上前。
“這樣你就不用去E級的管理中心再跑一趟了,直接去選房子就可以。”那是迷宮的出口,也是揭開真相的門!
正式開始。
不走動時還不明顯,一動起來,秦非全身的肌肉和骨骼都開始叫囂著酸痛起來,剛才被黃袍鬼從半空高高拋下的那一下實在是給了他一點苦吃,現在走起路來都有些一瘸一拐。秦非踮著腳淌過遍地橫流的污水,蟑螂和老鼠你追我趕地從他腳邊跑過。
直播大廳里,無數觀眾的心正隨著秦非的動作緊緊懸在半空。秦非搖搖頭:“那可不見得,這些怪物對玩家的傷害還是實打實的,不信的話。”有個占位在前排的靈體興沖沖地舉起手。
秦非之所以如此謹慎,也是為了保險。賭徒搖搖頭,一臉高深:“你不懂。”“距離倒計時還剩最后30秒的時候,我在玩具室找到了那顆球,然后生死時速沖回大廳把球塞進了小桑手里。”
蕭霄心中忽然涌起一陣不太好的預感:“……怎么了?”不知過了多久。
和他有著相同困擾的只有蕭霄。
更危險的是,還會暴露自己的長相。該說不說。
“這是一件十分嚴肅的事在我們這群人當中潛藏著一個殺人犯!”昨晚事發時休息區的光線太暗,看不清楚,但現在看來,可疑之處有很多。秦非的隨身空間里有道具蠟燭,是孫守義在上個副本中用過的那種,還帶有微弱的驅邪功效。
見對方神色逐漸凝重,他也不由得跟著開始緊張:“怎、怎么了嗎?”“咱們這次來這個鬼地方,都虧了遇到薛叔和冉姐,不然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肯定要出事。”
秦非微笑:“不怕。”
“哈哈!哈哈哈!”鬼嬰點了點頭,那張小臉在秦非的掌心蹭了蹭,有點像是一只丑兮兮的小動物。與此同時,在場的看守卻齊齊變了臉色。
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同一個事實。眾人七嘴八舌地嚷著,急著去找柳樹卻又不敢走遠,只在小范圍內四下亂竄。
“%*+#%”
那是近百號的村民,各個都神情驚恐,驚呼著、哀叫著,像一群混亂的鳥雀般四散奔逃。秦非未說出口的話被祂打斷:“那也是我。”濃濃的灰塵味從門中溢出,嗆鼻的氣息熏得人直想打噴嚏,透過飛舞的灰塵顆粒,秦非看見了一地散亂的靈牌。
在這分秒必爭的緊張當中,秦非的每一個腦細胞都在極力運轉。
鬼嬰趴在秦非肩膀上,甩著兩條短短的腿,哼著不成曲調的歌。
光幕中,一個堪稱惡心十足的畫面正赫然出現。外面傳來修女的聲音,在晚餐即將開始之時,那些頭昏腦漲的玩家們終于清醒了些許。
告密可以加一分,被告秘者會減一分,可告自己的密,1正1負,不就剛好抹平了嗎?
林業欲言又止地扯了扯他的袖子,被他一把甩開。但這一點對秦非而言,卻并不是很大的問題。
鬼女目光幽幽,帶著顯而易見的恨意:“不過都是這群村民自找的罷了。”
兩人肩并著肩,正在交頭接耳,前方不遠處是程松,和另一個秦非沒有見過的人說著話。秦非在心里暗罵一聲,不要命般地繼續向前跑。秦非倒是并不在意。
青年瞇起眼睛,復刻出了一個和鬼火一模一樣、百分百還原的神秘笑容。鬼火自然是搖頭。在場眾人當中, 除了林業三人,其他人無一不是心里打鼓。
這過于荒誕的一幕令秦非忽地明白過來。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但他就是覺得,秦非有這種未卜先知的能力。
作者感言
現在已經是上午八點,他們在風雪中行走了兩個多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