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去評判他剛才救人的舉措到底是正確還是愚蠢,總而言之,如果他倆現在被后面追上,那些尸鬼都不用動手,光是撲上來都能把他壓成肉餅。秦非額角微抽:“我不需要你的腦袋。”莫名其妙地被注入了一股勇氣,林業學著秦非那樣舀起一勺塞進嘴里。
這一次他終于看清。
打電話這種事會給副本劇情帶來怎樣的轉變,誰都說不清,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程松也不想冒這個險。一直?周圍這么黑,伸手不見五指,秦非本該什么也看不清才對,可不知為何,對面那東西的輪廓卻顯得格外清晰。
“F級直播大廳蓬蓽生輝!”隊中霎時泛起一陣低語,秦非朝著那人影看了過去。
答案很顯然,秦非就可以。秦非一開口,怎么事情就變了呢?秦非沒有理會。
他也很擔心,三途雖然武力值很高,可畢竟一個人要面對十幾個人,一旦出了什么岔子……雖然自從進入副本以來,秦非一直表現得溫文有禮,說話做事都帶著一股令人如沐春風的和煦。她的脾氣不好,但一向是個識時務的人,不會在天平明顯不對等時,還不自量力地挑釁對方。
青年站在囚牢前,沒有流露出任何的緊張之色來。
他們夸他和其他那些淺薄的玩家不一樣;觀眾們很難相信,迷宮列出這樣的規則給玩家,目的會是鼓勵玩家撬它墻壁上嵌著的東西。“喂。”青年眼底噙著溫和的笑意,半蹲下來,輕輕拍了拍徐陽舒的臉蛋,“別裝了,你不是也想去找書嗎?”
孫守義想起義莊門口的六串紅色紙錢,神色復雜。三途也無意多摻合。
死得不留絲毫線索,死得所有人都一無所知。隨即露出一種怪異的神色。秦非挑揀著向三途和鬼火敘述完了自己的需求。
如果說剛才還是精神污染,現在就是實打實的物理攻擊了。
義莊內一片死寂,華奇偉的臉色一寸一寸黯淡下去。
加到最后,竟然累計出了一個十分夸張的數字。片刻過后,浪潮一般的議論聲洶涌迸發。
刀刃深深劈進地板,將地面砍出一道豎長的裂紋,徑直蔓延到眾人腳下。這個平日里永遠高高在上、只會用鼻孔看低階玩家們的NPC,如今正腆著一臉笑站在秦非旁邊,好聲好氣地向他詢問著雞毛蒜皮的事情。蕭霄以前也沒發現,自己居然這么怕黑,走個夜路嚇得腿都要軟了。
地牢里靜悄悄的,分明沒有風,壁燈上的燭火卻兀自舞動不停。青年神色淡淡,清透的眼眸中像是蘊藏著寒光利刃,他遠遠地望向寢室區。他緩慢地抬頭環視四周。
但他剛才在外面遇到她時提示還不是這樣的。“簡單來說,就是這樣。”
而教堂中早已空無一人。餐廳和過道上那些14號的殘留下來的血跡似乎讓鬼嬰很是興奮。
程松一改往日冷漠的姿態,在如此險要的關頭,竟還抽出空來寬慰起其他玩家來:“還有最后兩分鐘!”肯定是那個家伙搞的鬼。
等到0號看清追在蕭霄身后的人是誰以后,原本低落的心情瞬間云開雨霽。
眼見目的地近在咫尺,蕭霄眼睛一亮,越發賣力的拔足狂奔。
蕭霄:“哇哦!……?嗯??”
——而下一瞬。
他垂眸,琥珀色的瞳孔中滿是失落:“我還想和導游先生一起領略湘西的美景呢。”
在規則世界中,有一個所有玩家都公認的事實:
雖然不可攻略,但根據秦非在這個副本中積攢的經驗來看,即使是不可攻略的鬼怪也并非全是攻擊屬性的。
程松蕭霄等人皆面無表情,談永再次將目光轉移到了看起來最好說話的秦非身上,然而秦非只是意義不明地勾了勾唇角,并不答話。
那個什么鬼“祂”,該不會是和他有仇吧……其他幾人也是一樣,一個個像是木頭樁子般杵在棺材里。
“我忘記告訴你,其實那個哨子也有可能并不在這里。”事實上,這種疑惑不僅僅是刀疤,同樣也存在于在場的每一個玩家心中。
血肉模糊的鬼嬰攀附在秦非身上, 濡濕的皮膚緩緩擦過秦非手臂。如果是這樣,那徐家爺爺還將書留在祖宅干嘛呢,直接一起帶走不就好了。
仔細想來這也算合乎情理,否則就憑鬼嬰的本領,秦非帶著它就像帶了一個隨行移動外掛,未免有些太bug了。
作者感言
“小秦”這個名字,打從一問世開始,勢頭就極其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