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并沒有和秦非正面相對。作為一名有經驗的領隊,他非常清楚,一支隊伍在副本中遇到危險時,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冷靜:
其實他的內心同樣也存有疑慮,但他不敢表露出分毫。現在,就連站在彌羊光幕前的觀眾都分辨不出他具體的所在位置。可假如他們不出現,今夜的危機又會是什么?
秦非半掀開眼皮,琥珀色的瞳孔流光溢彩,瞥向應或的眼神中卻帶了點嫌棄:“本來我以為不能。”
聞人沉聲道;“保持列隊,繼續——”
“別太緊張,我們的任務完成度已經越來越高了。”
就在亞莉安猜測秦非是為何而來的時候,休息室外的服務大廳不知發生了什么,忽然迸發起一陣喧囂。那只手搭載聞人的肩膀上。
那影子動作不停,與彌羊擦身而過,直直撞在了仍是小姑娘形態的秦非身上。玩家們面面相覷。他有點不高興,沉聲發問:
但來的偏偏是秦非。不知過了多久,飛蛾群在前方不遠處一閃,忽然憑空消失了。砰!
演技可以更加拙劣一點!
二樓屬于敏感話題。太單刀直入了恐怕不合適,秦非決定先挑幾個溫和一點的問題。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腳下長著指南針嗎???”少年摸摸鼻尖,顯得有些羞赧:“今天下午我還是沒有找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在警戒線后方,從一處門洞里,忽然走出了數不清的人類。
他重復著來時的動作,像一道影子,又如一抹鬼魅,將身形隱藏在一片漆黑中,尾隨在船工身后,朝牢門外走去。
秦非眨了眨眼,將那塊積木扶起。“等等,菲菲,你剛才說,你覺得那些后來回來的同學人都怪怪的?”就在這一眨眼的功夫,又掉了兩點。
“請各位待在各自的圈欄內,晚餐每只動物都有份!”秦非的神色已然又一次冷淡下去:“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吧?我覺得這一點也不好笑。”假如被其他玩家發現了他特殊的身份,他肯定會在副本里成為眾矢之的。
秦非手里那根細細的鋼管,在怪物銳利的牙齒前顯得有些可笑,鬼嬰急得滿地亂爬,卻無計可施。
烏蒙死也不會想到,他睜開眼看到的,竟會是那樣一張臉。
秦非將腳從深陷的雪中拔出,順勢回頭望了一眼,面色當即便黑了兩分。
還差一點!杰克已經不知道了。
烏蒙的長刀被雪怪卷到了一旁,黎明小隊其他幾名成員全在十幾米開外遠的地方,中間被雪怪隔斷。要不是柳驚和雙馬尾跟他吵架。那些鬼都太丑了,首先就不符合“面目清秀”的要求。
隨著提示音響起,彌羊的視野下瞬間開啟了另一個角度。
“不是說了嗎,不許笑!”“萬一,這真的就只是一場單純的剪刀石頭布呢?”秦非道。
它們的目標極其明確,只盯著谷梁一個人,對其他玩家視若無睹。而接下來,對面玩家說出口的那句話,更是徹底印證了他的猜想。光幕前的空地中,一個身上掛滿裝飾品的高級觀眾從虛空中倏忽然出現,那張五官模糊的臉上毫不掩飾地流露出煩躁。
……卻沒想到,沒過多久,他就被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給逮了。要想完成任務,或許只剩一個機會了。
“叮咚——”那緊握的拳頭中露出雪白的一角,即使在燃燒的火場中, 依舊被她保護得很好。和前面三人比起來,老鼠顯得格外瘦小,甚至有些鬼鬼祟祟的。
他的視野開闊,可以很清晰地看見,有一只雪怪從背后接近了秦非。豬人的嘴角快要咧到耳根。這見鬼的母愛難道要無差別伴隨他一輩子嗎??
“走吧。”秦非抬手,戳破了空間泡泡。
玩家們緊張兮兮地縮在一起,一半人盯著安全通道,另一半人盯著電梯上的數字,生怕那數字趁他們不注意偷偷跳動一下。5倍!
這似乎是現在最保險的選擇了,沿著外緣走不容易出事,一旦出現意外,他們可以隨時退回雪地里。鬼火剛才跌倒的時候撞到了幾個垃圾桶,垃圾桶底下裝著滾輪。
沒能拿到任務分的玩家,本就大多都是行事比較保守、相對膽小的新人,被他這樣一慫恿,又有好幾個人遲疑著站到了他的身旁。秦非默默按下心中隱秘翻涌起的那一丟丟雀躍,佯裝鎮定地套起房間的話來。看來這項計劃十分有效。
秦非抿唇輕笑,眨眨眼:“不關我的事。”
作者感言
但,前方確確實實是一片斷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