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告訴過秦非,只要手上不染血就可以和滿分玩家一起離開副本。
那么回到表世界去的方法,自然也就呼之欲出了。
果不其然,這些假趕尸匠們終究還是翻了車。2號玩家則在吃完自己的食物后依舊戀戀不舍地看著面前的空盤。與其他人表現出的惶恐不同,這三個人看上去十分冷靜,雖然同樣神色緊繃,但這種緊張是和另外十四人截然不同的,就好像他們很清楚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么狀況。
秦非十分認可地點頭:“確實是呢。”“你在說什么屁話,我老婆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
不知對面的人說了什么,蝴蝶站在原地垂眸片刻,又繼續邁步向前走去了。秦非心下微凜。
卻被自己的祖孫后輩如此糟踐。他再次體驗到了拿到王明明身份牌的好處,在其他玩家尚且需要為這15日的生活費所擔憂的時候,他卻已經提前進入了衣食無憂的階段。他要去看看,那幾個老玩家到底都隱瞞了些什么副本信息。
“哥,你被人盯上了!”他既不是玩家,也不是鬼女那樣對規則世界的內幕有著一定認知的高級boss,因此他完全不明白,眼前這群行事膽大妄為的人,怎么突然間對墻上這張亂七八糟的紙條這么在意。
秦非沒有猶豫,順著臺階拾級而下。往常那些來到戶籍管理中心的新人,即使身上的污漬和血跡在離開副本時被清洗掉了,可哪一個不是愁容滿面,一臉驚慌失措,就像是剛進城的土包子一樣畏畏縮縮的?
“你跟我來吧。”醫生轉身,向走廊深處走去。“對啊,他們到底看到了什么東西?”
“本次行程共持續七天,第7天晚上,旅社將為大家提供純正,傳統原汁原味的湘西趕尸活動體驗,活動結束后,村長會帶領村民為大家,辦一場送別宴,請大家謹記時間。”秦非鉆進這個告解廳,最主要的目的其實是拖延時間。當時兩人也都和秦非一樣,有過去拉她一把的沖動,可受制于過于遙遠的距離,都沒能成功實施。
起碼不全是。
“我操,等一等,你們看主播肩上那個是什么?!”
直到有一天,他在路邊看到了自己死對頭家落了單的、正在愉快散步的狗。
與此同時,無數身形悚然可怖的鬼怪從一塊塊墓碑背后緩緩現形。
竟然沒有出口。
和之前自告奮勇刺殺秦非的8號不一樣,3號沒什么能耐,也沒什么保命的天賦技能。要眼睜睜看著秦非死嗎?秦非的目光不著痕跡地掃過鳥嘴醫生背后的那張辦公桌。
“你們懷疑那個大爺就是彌羊??”
如果是這樣,在那對夫妻看向鏡子時,系統的障眼法,又能否將鏡子中的畫面一同改變?那些四腳著地身型扭曲的東西,正在以一種雖緩慢卻聲勢浩大,甚至稱得上是摧枯拉朽的姿態漫卷而來。可現在,蕭霄卻分明聽見外面有腳步響起。
長條沙發上, 除了林業以外的剩下三人全都穿得破破爛爛, 凌亂得像是剛被人從垃圾桶里撿回來似的。
門外,黛拉修女在和秦非道別后,將隨身攜帶的鑰匙串交給了秦非。沒有得到回應。
可……想清楚事情始末的靈體們頓時神思恍惚起來。在蘭姆的視野中,秦非清楚地看見,那片黑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他們好像也正在被個什么東西追,和秦非視線相觸時,臉上露出意外又愕然的表情。
這么長的時間,走完兩面墻都已經綽綽有余了。這是個瘦瘦長長,像竹竿一樣的男人,他戴著一副眼鏡,頭發雜亂,好似頂著個鳥窩。而且又為什么,鏡子里只有秦非,卻沒有鬼嬰呢?
果然,正如觀眾們所想。
問題是特么這也干不掉啊!!對著越跑越近、正驚訝地看著他們的蕭霄,鬼火這樣聲嘶力竭地喊著。最后當然還是秦非憑借隊友身份搶占先機,右邊僵尸的頭被秦非捏在手里,愈加近距離地感受到了符紙上源源不斷的力量。
不是說要為自己犯的罪懺悔嗎,秦大佬這是在說什么東西???
死相還如此凄慘、如此引人注目。
果不其然,這些假趕尸匠們終究還是翻了車。最前面的玩家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那聲音太過尖銳刺耳,很快吸引了鬼怪的注意。
這特么,是直接從中式恐怖跳躍到了美式恐怖嗎?雖然不清楚手為什么找上自己,但既然來者并非不善,那就干脆以不變應萬變。秦非皺眉追問道:“假如兩個世界相互翻轉,10分鐘之內再翻回來還能起到作用嗎?”
她的嘴唇蠕動了一下,雖然距離很遠,但秦非大約可以看出,她是吞了個“滾”字回去。秦非皺起眉頭。王明明的媽媽:“快來吧兒子。”
3號。先前從側門走過來這么長一段路,他可是半點聲音也沒聽到過。
作者感言
蕭霄打岔道:“用不著說什么謝不謝的,你就說,你們可以配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