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副本里拿到的是垃圾站搬運工的身份卡。”身后眾人目瞪口呆,只有林業(yè)面露了然。秦非站在營地前歪頭望著他們,等到那幾人的背影越來越遠,逐漸隱沒在樹影中時,他忽然開口:
秦非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對方頭頂?shù)鸟Z化進度條呲溜一下,從只有一丁點的12%竄到了70%。
按照地圖上所顯示的,這條峽谷路段他們起碼還要繼續(xù)走一小時。遲鈍的聞人隊長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
王明明的媽媽:“最喜歡的,你也一定會喜歡的。”悶聲不響幫他辦完了事,連話都沒有多說一句, 那種感覺簡直就像是在討好。
彌羊盯著手中的卡片,訝異地瞪大了眼睛。而路口左側(cè),那隔著重重墻壁將秦非盯上的玩家,也終于露了面。“《創(chuàng)世之船》。”秦非言簡意賅。
……肯定是遇到了糟糕的事。
觀看直播的觀眾們正在竊竊私語。蕭霄的衣擺都被血染濕了。
有觀眾忍不住地感嘆道。
雙眼用盡全力向下,眼眶和眼皮傳來撕裂的疼痛,視野被擴張到了極致,這才看見NPC的身形。很可惜。看見秦非來了,他的眼睛亮了亮,隨即又顯出些恐懼:“菲、菲菲同學(xué),外面是有其他人來了嗎?”
秦非如此想到。
薛驚奇是因為他才受傷的,隊伍里有一些隊長死忠黨,譬如那個扎雙馬尾的女生,已經(jīng)對他投來了極度不滿的目光。秦非頷首:“嗯。”可是單純的NPC真的信了,愣了一下,感激地望向秦非:
有什么特別之處?那傷痕累累的臂膀上,薄薄一層肌肉下,迸發(fā)出了驚人的爆發(fā)力,束縛住秦非,令他動彈不得。彌羊用了整整一分鐘才終于回過神來:“這是你的新外觀?”
無名的怪物躲在陰暗處窺探著。
秦非的嘴角尷尬地抽了一下,總覺得這話聽起來哪里怪怪的。阿惠眨了眨眼睛:“因為他精神免疫高唄。”
可谷梁頓了頓,卻沒動。“……你想做什么?”從青年嗓音中流淌出的聲音格外嘶啞。
“《創(chuàng)世之船》。”秦非言簡意賅。
此刻,祂正用那雙湛藍色的眼睛望著秦非,和人類形狀不太相似的豎瞳里帶著一點小心翼翼。只是他的眼神更好,在那截長得像手一樣的樹根邊,他發(fā)現(xiàn)了別的東西。正在下潛的玩家絕大部分身上都帶著傷,傷口還在滲著血。
秦非沒理他。每只動物都有份,這極有可能意味著,在每個玩家接過雞人遞上的罐頭的那一刻,罐頭的分配對象就已經(jīng)固定了。
青年閉了閉眼,又睜開,眉頭不由自主地皺起。除此以外,林業(yè)還發(fā)現(xiàn)了一件更加糟糕的事。有個玩家拍著大腿道。
現(xiàn)在回想起來,這一定都是陰謀!!秦非只要在掛歷上做好標(biāo)記,完全可以將他的好爸爸媽媽糊弄過去。最后決定留守在活動中心里的人數(shù),竟高達了6人。
耳畔響起一陣從未聽到過的歡快鈴聲,片刻過后,系統(tǒng)提示如期而至。好在秦非和林業(yè)還算心有那么一點靈犀,秦非沒等多久,便恰好好遇到林業(yè)和三途鬼火一同折返。淚水順著眼角滑下,在地面上聚集成一灘晶瑩。
另一人點了點頭,這玩家伸手小心翼翼地將門拉開。沙沙的風(fēng)聲傳來,席卷著并不存在的樹葉擦過地面。
“你們誰來?”秦非舉起刀,目光環(huán)視一圈,重點落在黎明小隊那群人身上。這里明明是一片平整的地,可玩家們走出的每一步都像是在懸崖上過索道。“怪不得這次發(fā)的邀請函多,創(chuàng)世之船一共開了C1、C2兩個本,一下就去掉400人。”
說不定,人家已經(jīng)又賺到新的彩球了。江同一愣。
“你們能不能帶我出去?我們是不是都要死在這里?啊啊啊——”可憐的NPC又冷又餓,還怕得要命。
他似笑非笑地開口:“你怎么來了?”藍衣工作人員朝地上的鐵網(wǎng)踹了一腳,繼續(xù)向前。這是他們公會中最最講究的兩個人, 平日里,大家走路都生怕邁步時揚起的塵埃弄臟了人家的褲腳。
好簡單粗暴的游戲,比剪刀石頭布還要沒水準(zhǔn)。
但他的付出并不很成功,余阿婆連看都懶得多看他一眼。
他的臉頰上透著仿佛凍傷般不正常的薄紅,以及數(shù)道細細的、仿佛被指甲劃破的傷痕。創(chuàng)世之船上的“人類”們,玩起游戲來可謂花樣百出, 遠沒有那般簡單粗暴。“別想那么多。”青年神色淡淡。
烏蒙一開始見到秦非時,看他瘦瘦的很單薄的樣子,只以為他是個漂亮花瓶,如今驟然意識到對面是個方方面面都能碾壓他的大佬,實在很難接受現(xiàn)實,嗷嗚一聲捂著臉去墻角自閉了。
作者感言
它幻化而成的樣子并不是它自己選擇,而是根據(jù)他所面對的人內(nèi)心所想自動生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