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一次,他拿到球,卻像是抓住了一把剛從爐子里拿出來的、還未燃盡的炭火。還是某種過場動畫?而徐陽舒也沒有令大家失望。
“誰知道呢。”秦非輕描淡寫地開口,起身走到義莊門邊。爭執半晌,無果,孫守義詢問道:“小秦,你覺得呢?:秦非神色莫辨,眼底含著些許難以覺察的嫌棄,看向仍舊掛在他身上的鬼嬰。
他張開嘴,小心翼翼地將秦非往口中送去。片刻之后,秦非掌心憑空多出了一把小刀,是那把他放在隨身空間里的刀。
就在蕭霄的體力快要消耗殆盡時,也不知他是不幸還是幸運,繞了一大圈,他竟然又回到了原本遇見三途和鬼火的那個位置。這一次,雖然沒有接觸到外人,但秦非仍舊失去了對蘭姆身體的掌控權。與此類似的畫面正在游廊的各個角落上演。
對啊!伴隨著咔嚓一聲落鎖聲,那抹清瘦的身影已經徹底隱匿在了門后的陰影里。外面的休息室中,刺耳的早餐鈴聲正在廣播中連續不斷的響起。
2號玩家則在吃完自己的食物后依舊戀戀不舍地看著面前的空盤。他的哥哥姐姐們都長大了一些,他卻仍舊是當初那個瘦弱的男孩。
那雙剔透的琥珀色雙眸像是盛著一縷光,清透又柔和,望向他的眼神真誠中帶著淡淡的擔憂。秦非猛地扭頭看向房間另一側,隊伍末端,最靠近右邊的凌娜已經低聲開口,嗓音沙啞中帶著十足的緊張:“那邊也有一個。”
看他分析副本的樣子還挺聰明的,做的事怎么這么讓人琢磨不透呢?
“今晚九點,守陰村村祭將正式開始,期間,熱情淳樸的村民將為大家帶來原汁原味的湘西趕尸表演。”總而言之,秦非認為,自己應該是死了,而且是在被那輛車撞飛的瞬間就死透了。溫熱的血液順著0號的脖頸和指縫間流淌下來。
“啊……要我說實話嗎?其實我也沒看懂,不過看主播的樣子他應該是看懂了吧,只要他看懂不就行了嗎。”
他們用第三方視角觀看著直播,鏡頭里的畫面一直黑黢黢一坨,因此他們對整個迷宮的掌握甚至可以說還不如秦非的十分之一。
有人噗嗤笑出聲來。就在秦非說完“第三個沙坑里也沒有哨子”這句話以后。
還是他敵對公會中的宿敵的朋友假扮的!!!秦非說著,十分夸張地輕輕擊了一下掌,“哎呀!不是吧,不是吧?你該不是根本就沒看那本書吧!”
在修女因怒極而接近脫力的這幾秒鐘時間里,秦非成功地見縫插針:這個導游話少得仿佛像個啞巴。沒想到,他話問出口,對面的秦非卻回問道:“去什么?”
緊接著便響起了12號得分、其他人扣分的系統播報。告解廳的鎖終于可以打開,他拉開鎖扣,向外望去。孫守義和徐陽舒站在秦非前面的那個墻角。
而且這還是個隱藏任務,是他自己討來的,確實是有些特殊。玩家們神色一凜,立即擺出對敵的姿勢。是剛進入副本時白修女發給他們的那個圣母抱嬰吊墜,除了背面刻著每個人的編號以外,其他作用一直沒有顯現出來。
緊張!“而且他們兩個的地位怎么突然就翻轉了呀,修女扎人都要向主播匯報,我真是無語了哈哈哈……”
血紅色的門近在咫尺,孫守義總有種十分不安的感覺。“對了,今天有唱詩班的孩子在這里嗎?”冰冷的刀片擦過脖頸,帶來陣陣令人靈魂發冷的刺痛,凌娜緊咬著牙關,心中涌起難以言喻的憤怒與屈辱,就像是一簇火焰,燃燒得猛烈而洶涌。
秦非搖了搖頭:“不,我不會。”
她的睫毛一根一根掉了下來,緊接著是眼球,再接著是眼眶。否則,儀式就會失敗。玩家們一路走過,各自伸長脖子使勁觀察。
那,死人呢?按照大多數常規鬼故事提供的思路,鬼怪在試圖影響活人時,通常都會將自己幻化成對方精神世界中最薄弱的那一環。秦非目光閃了閃,繼續向前方走去。
僅憑容貌就斷定一個人的性取向是不是太武斷了??
這三名玩家的里人格是囚牢里囚徒們的衍生物, 如果他們死在表世界, 12點后,里世界就會平白多出一群四處亂竄的囚徒。假如12號不死。突然出現的鬼嬰依舊只有秦非一個能夠看見,其他人一進入義莊,便趕忙向那兩個躺在地上的玩家走了過去。
要知道,他們可只是F級主播啊!那么多的高級主播都沒有能摸到支線獎勵的門檻!“修女回答了‘是’,這就說明,若是我們將這一場直播中,包括玩家和NPC在內的24名圣嬰看作一個整體,那么這個整體,將至少有一個人必定能夠存活到最后。”“如果我有時不在,我也會讓我的隊友接下這項任務。”
“時間到了。”可環視四周,哪里還有路呢?
他只覺得秦非隨身攜帶的各種款式的衣服,未免也太多了一點。鬼嬰則安靜地趴在秦非頭頂的軟枕頭上,像只小貓一樣盤起身子。秦非不知道“活著的死者究竟要如何定義”,但是,假如他們真的能通過游戲召喚出這六具本該躺在棺材里的尸體。
廣播仍在繼續。有節奏的敲擊聲回蕩在院落中。
亞莉安都快被他臉上那繾綣的笑意灌醉了。
“別這么急性子好嗎?主播沒有猜錯,那條規則也不是假規則——反正我不劇透,你們自己等著看吧……”鋒利的刀片劃破秦非的喉嚨。他穿著一身與其他人截然不同的神父衣袍,臉色青白的鬼嬰手腳并用,抱住他的腦袋。
說這些話的都是剛剛才被熱鬧吸引來不久的新觀眾。他一把將那東西:“這是什么?哦~電話線——真是太巧啦!”
作者感言
秦非坐在那里,抬眸,向著大廳的方向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