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的眼睫垂落得越發低了,他幾乎已經完全閉上了眼。秦非似乎并未將注意放在老虎和老鼠的對話上,他正緊盯著綠色房間里,那一排懸掛在墻面上的動物頭套。蝴蝶那群人,似乎往12號樓的方向跑了過去。
靈體們神情恍惚地偷偷抬眼,望向中間那塊光幕。
秦非放慢腳步,和孔思明并肩走在一起。
第五個打卡點就在峽谷盡頭,除了一個圖標以外,再沒有其他能夠辨別出地形和特點的細節。但轉念一想, 這棟房子畢竟空置許久。是——
彌羊終于意識到對方在耍他,氣勢洶洶地瞪了岑叁鴉一眼。
秦非聽到聞人黎明的疑問,腳下一個趔趄, 差點被他偏離到十萬八千里外的思路絆倒。
應或耳畔響起只有他一人能夠聽見的系統提示音。
一顆原模原樣的人頭安在人的身體上,手腳卻變成了八只,關節扭曲成蟲類,看起來古怪至極。
這扇門是一場騙局,老鼠王輝預測的十分精準。離開結算空間的門已經出現在眼前,秦非抬腳便邁了進去。
對面三人聽秦非這樣說,卻不約而同地露出喜色。三人走到秦非這桌前,整整齊齊站成一排。
……王明明的爸媽依舊家里蹲,秦非推開家門時,兩人正并排坐在沙發上,后背挺得筆直,上半身比站軍姿還挺拔。祭壇碎片,很有可能就是獲取“銅鏡”這一道具的必要物品之一。
彌羊蹲在灌木叢后面,看著秦非幾人慢慢走遠,一顆心像是被螞蟻爬滿似的,癢癢得不得了。
在這樣的一片混亂中,秦非穿行在人群中,精準跟上了豬人的步伐。“一會兒你幫我拖住他們。”
“嗬——嗬——”聞人看向秦非的目光寫滿復雜。但林業心里其實對此并不抱太大的期望。
用腳趾頭想想都能知道,這座山不是輕易可以離開得了的。銅質鏡托不過巴掌大小,所能塞進的碎片總數自然也沒有多少。“好主意。”彌羊酸溜溜地看向秦非,眼睛紅得都快滴血了。
見秦非回來,兩人立即眼睛一亮。
“把房間里的燈關掉,我們推門直接出去。”
谷梁只是個普通得再普通不過的玩家,心胸既不舒朗也不開闊。
下山比上山更難,許多難行的陡坡甚至只能倒退著下,隨著時間的流逝,衣飾的保暖效率似乎正在逐漸衰減。總的來說,有這種隊友真的很省心。
木質地板,木質墻壁,木質圍欄,這里的一切都是淺棕的原木色。
真是一點也沒看出你哪里不好意思。“誒,誒?你在干什么呀?!”那未免太不合理。
隨即搖頭:“我有點不記得了。”否則,秦非現在已經把和這房間相關的背景全部扒了個底掉,早該聽見和隱藏任務相關的系統提示了。
系統提示突然再一次響起,熟悉的電子女聲伴隨著刺耳的警報聲,響徹在每一位玩家耳畔。右邊僵尸遠遠跟在玩家隊伍后方,峽谷兩側和背后不斷有新的雪怪涌出,在右邊僵尸的控制下都乖乖加入了隊伍。但什么也沒有發生,蠟燭燒了一會兒,又熄滅了。
彌羊氣得直翻白眼。躺在床上那幾人立即朝門口方向望了過去。這句話說出口,他反倒像是松了一口氣。閉上眼繼續道:“用我,用我當餌料,雖然我少了半截手臂,但只要你們的動作夠快,還是可以安全抵達湖底的。”
一部分玩家徹底睡熟了,船艙的各個角落,響起人類磨牙打呼嚕的聲音。“光幕上那些自帶定位器的, 應該是白天沒有完成過指認或抓鬼任務的玩家。”谷梁沒太聽明白:“啥?”
大半身形都隱匿在荊棘叢中的男人欲言又止。秦非抬手指了指自己。
王明明的媽媽使勁點頭夸秦非是好孩子。
危險,詭異,未知的死亡威脅,從神秘的雪山深處涌現,侵襲著孔思明腦內的每一根神經。
但地圖上的光標卻完全不同。直播間里,原本不溫不火的氣氛在短時間內極其迅速地被點燃。
可惜江同到底只是個普通人,不是什么天選之子,不會次次都有這么好的運氣。彌羊詫異地睨了秦非一眼,若有所悟。
作者感言
但現在,秦非總覺得,里面發生了什么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