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心中忽然涌起一陣不太好的預感:“……怎么了?”只有像秦非這樣,有了與規則平等的思維,才算是真正在規則世界中立穩了腳跟,有了與規則一戰的能力。
完成起來難度應該不會很大。隨著林業的一聲驚呼,他竟真的從最底下的木箱中翻出了一只小布口袋,袋子里面裝滿了陳年的糯米。不將對方放在眼皮子底下,三途總覺得后背涼颼颼的。
秦非搖了搖頭,他也沒聽清,青年柔聲又問了一遍:“寶貝,你剛才說什么?”他們立即圍到了秦非身后。也要稍微契合實際一點吧!
紙條像是被什么人用水浸泡過似的,上面的字跡暈散開來,形狀非常難辨認。
很可惜,饒是如此努力,秦非依舊什么也沒看懂。“秦大佬,你說,我們要不要也出去找找線索?”
五秒鐘后。
秦非想快速的、盡可能輕松地解決問題。其他玩家不像秦非那樣能夠看見NPC的信息,自然不知道那個拿著電棍咣咣敲人的就是修女黛拉。最后還是蕭霄為他解了惑。
孫守義沉吟不語。可司機并沒有把他怎么樣。“12號,別發呆了,快進去啊!”說著他急吼吼地邁步。
秦非不著痕跡地掃視著屋內。幾百號人擠擠挨挨地站在一起,站立的姿勢、抬頭的弧度,全都一模一樣,眼圈青黑,膚色蒼白,看起來倒比玩家們更像是活尸。他忽然反應過來,或許12號早已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黛拉修女頭頂的好感度條又一次往前躥進了一大截。從義莊到亂葬崗的這段路程,來的時候長得令人心驚肉跳, 返程時卻不消片刻便已到達。這個插曲,令玩家們對秦非的身份愈加深信不疑。
“那,有什么是我現在可以做的嗎?”道長的眼睛亮閃閃的。他看著秦非,露出一個略顯病態的笑容。有玩家在心中暗罵,很想拔腿就跑。
從秦非第一次踏入地牢地界時,它似乎就已經成為了一種如影隨形般的存在。
“但每逢深夜,我的心中總有一個聲音不斷引誘著我,去偷竊某樣東西。”這一點在這個停尸廂房中也是行不通的。秦非少年時期的運動神經很好,可近幾年因為生病疏于鍛煉,身體素質也大不如前,跑了沒幾步就上氣不接下氣。
一直安安靜靜站在一旁的黛拉修女忽然抬起手,狠狠給了他一電棍,電得他的發梢都有些卷曲起來。是撒旦。
蕭霄瞠目結舌。白方的任務似乎更深入劇情,這樣一比,他又覺得自己可能不太倒霉了。
秦非忽然發現一件事,自己這個天賦技能,除了可以在npc不斷上升的好感度中獲利外,似乎還能直接拿來當一本怪物書用。后排狹窄的座位擠不下兩條長腿,秦非將腿屈起,身體向后倚靠,仿佛在自己家客廳的沙發上一樣閑散,他彎了彎唇角,溫和的臉上勾勒出一絲微不可查的惡意:“動動你的小腦筋想一想,想知道車往哪里開,最快的方法是什么?”他看著自家姐姐對兩名玩家追逐攻擊,笑得比秦非的小侄子看到小豬佩奇動畫片還要高興。
——不是指祠堂,而是蕭霄。
秦非帶著林業, 鬼火和三途不近不遠地跟在他們身后,四個人向商業街走去。
秦非詫異地看著蕭霄。
秦非臉上的肌肉僵了一下,以極快的速度恢復正常。
蕭霄瞠目結舌。鬼女輕嘆一聲,雙眼直勾勾望向空氣中的某一處,像是在回憶著什么。
話音落下的瞬間,一塊巴掌大小的寫滿字的瑩白色光幕緩緩出現在秦非眼前。
他能理解秦非想要從npc身上得到線索的心態,但眼前這個npc明擺著不想理人啊。他好想知道,究竟是0號在亂說,還是自己真的一點追求也沒有。
玩家們只好不太甘心地離開,一邊走一邊戀戀不舍地望向店里。“聽說四大公會的人都想找他。”
面無表情,神態猙獰,身周伴隨著巨大的噪音。別人拿著道具都找不到的東西,這波人兩手空空憑什么就能找到?可撒旦已經一句話也不愿意再說了。
還是會異化?秦非目送著修女離開。
秦非本以為,門的這端,出現的理應是教堂的里世界。三途和鬼火雖然在這段時間一直瘋狂磕藥,但補充的體力與san值根本趕不上掉下去的,眼看兩人就要徹底涼涼。就在不久之前,這位新官上任的年輕神父吩咐他:“帶著我們在這里逛逛”。
聽蕭霄說了半晌他的疑慮,秦非微笑著開口:“誰告訴你那條規則不算什么的?”
規則并不強制大家在村中活動,既然如此,那還探什么秘?一直躲在棺材里不就好了。
祠堂變了樣后就變得特別冷,簡直像是冬天,秦非呼出口的熱氣在空氣中凝結成了白霧,纖長的睫毛被水汽浸透后沉沉墜下,在臉上投落扇面般的陰影。王明明的媽媽:“先吃飯吧,午飯已經做好了。”要是他再強一些,要是他能更早解開青苔的秘密。
作者感言
即使被馴蛇人收入竹簍,它依舊會時刻抖著信子,瞄準時機,一口咬住馴蛇人的命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