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 他昨晚不在家的時候,爸爸媽媽又去哪里進了點“貨”。但應或總覺得這樣不好,又不是你死我活的敵對關系,能撈一個是一個。也沒什么特別的。
秦非在下樓梯時順手收起了面具和頭頂的帽子,調整好衣襟上的紐扣,重新變回了皮毛柔順光澤的灰色貓咪。淦!!男玩家心有余悸地咂咂嘴,當女人還真是夠慘的。
蕭霄扯了扯秦非的袖口,將他拉到走廊一側,彌羊林業也跟了過來。
阿惠偷偷數著對面的人數:“一共十個人。”兩側,竟同時出現了數不清的雪怪!“你、你想要什么?道具,道具可以嗎?我是B級玩家,還有兩個未綁定的道具,一個C級,一個B級,都可以給你!”
秦非斂著眉目,清越的音色帶著點沉冷,像是浸染了冬日將化未化的霜雪。無人回應。玩家們吃過午飯,留下輪流值崗的人,其余人回到帳篷中睡了一覺。
假如此刻有人手持相機,甚至可以拍攝出一張足以刊登在國家地理雜志封面上的風景攝影大作。其中有一項便是離開結算空間,進入過渡區后,能夠乘坐擺渡車回到玩家生活區,而無需用腳從中心城一步步走回去。余阿婆終于看清了面前人的模樣。
冥冥之中, 蝴蝶有種預感。兩個身材纖細,身穿酒紅色工作套裙的女NPC從角落走出來,每人手上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中整齊地擺滿了薄薄的冊子。
交代完最后這些,保安將三人轟出保安亭。
離開這里。他們像豬人舉起酒杯示意,臉上洋溢著歡快友好的笑容,乍一看與真正的人類無異。可走廊中的光線實在太過昏暗,秦非將后背貼在墻壁上,就這樣躲過了NPC的視線,并成功跟著他潛進了那道小門。
“我靠,那宋天和崔冉……”“我怕出問題。”秦非開始哄羊媽媽,“陣營一旦轉換后就變不回去了,我想等局勢穩定以后再和你說。”就在秦非走進教學樓的同時,幼兒園內的某一處,鬼火和林業正在滿頭大汗地四處亂竄。
“那這地圖不就成一張廢紙了嗎。”阿惠怎么也想不通,“會不會是我們弄錯了?地圖其實是正確的,錯的是別的什么東西?”秦非拐過一道走廊的轉角, 兩腿邁得快晃出殘影,百忙之余竟還有閑心抽出空來,舉起右手朝著虛空處揮了揮。他一邊說著話,一邊順手在屬性面板中按下了“確認升級”的按鈕。
直播大廳里觀眾們的眼珠子都快瞪掉了。
玩家們一個接一個鉆出洞口,當所有玩家全部站在空地上以后,系統突然給出了新的任務提示。“我要指認崔冉是鬼!”胸腔里的血腥氣味越來越重。
彌羊敢肯定,外面的鬼起碼有3/4都是被他的菲菲兄弟引來的,剛才他自己在走廊上跑的時候,身后的鬼怪雖然也不少,但和眼前的景象比起來卻天差地別。
就在此時,不遠處卻忽然傳來一陣沙啞蒼老的低聲吆喝聲。秦非揚起臉,面帶希冀。差點把觀眾笑死。
蕭霄呼吸一窒,下意識朝著某個方向望去,隨后雙眼瞬間睜大。
隨身攜帶污染源。
與此同時,羊肉粉店老板憤怒至極的咆哮穿過店門,傳到了兩人耳中:“誰他媽翻了老子的冰柜?!!!”祂是悄無聲息地潛進這片海來的,雖然也要悄無聲息地走。
“死亡規則都是一樣的,違背了NPC的話。”
船工粗喘著,雙手撐著膝蓋,原地休息了片刻,而后自言自語:他需要搜尋更多的線索。
這是可能發生的事嗎?但倒計時器會成為現在這樣,并不是因為它本身變大了。秦非站在門口看了一眼,那里面似乎是個類似于景區紀念品中心的地方,五花八門的半開放販售亭整齊排列,依稀還能聞到食物的香味。
谷梁覺得自己就像個小丑一樣,愚蠢又滑稽,還忘恩負義。他驚疑不定地望了那樓棟一眼,而就在此刻,十分恰巧的,14號居民樓的大門被人從里面推開了。秦非半垂著眼,語氣一如既往地溫柔和善,眸光卻沒什么溫度:“有話快說。”
對面沉默了幾秒:“……好吧!”其實彌羊本也就是沒過腦子地隨口一說,但被秦非如此一頓操作,弄得他像個笨蛋似的。“紅方一共有9分,我和林業2分,三途姐2分,你2分——”
木質地板,木質墻壁,木質圍欄,這里的一切都是淺棕的原木色。孔思明的精神狀況不太好,每次一說多話就整個人顛三倒四,秦非不再繼續和他搭話,讓他一個人冷靜去了。彌羊人都有點恍惚了, 伸出手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臉。
“那邊是人類的活動區,我們的動物朋友絕對不能踏足哦~”豬人給出了善良的奉勸。話筒砸在地上,發出巨大的回響。“這是飛蛾嗎?”
但那根豎立在雪地中的桿子,正無聲地相中人傳遞著一個訊息。
撥完后他隨手開了功放,嘟嘟的忙音在空氣中回響。在腦袋空空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貿然上山,絕非良策。
秦非并沒有刻意做出什么能夠討好NPC的舉動。鬼嬰在船艙間靈活地游竄。
可事情的發展卻與想象中截然不同。這里的水溫比起冰湖表層位置要高許多,秦非甚至感覺到了一絲溫暖。
“砰!”像是一句滿含惡意的詛咒。至于某些玩家所擔憂的,會被內鬼針對的問題,薛驚奇想來是不怕的。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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