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趕快想想那些人的尸體究竟可能藏在哪里吧。”
“你們是不是想說,既然我想干掉污染源,為什么不現在出去刀了24號。”玩家們狠狠松了口氣。蕭霄簡直有些看不下去了。
下一秒,他的頭和身體就那樣憑空分離。
但秦非沒有做多余的解釋。說話間,他已拉著蕭霄鉆進了門里。
兩名玩家于是一起過去,將最后一張床展開,擺在了旁邊。
“你確定你要和我一起進副本?”他問蕭霄。
“這也太……”蕭霄人都聽傻了。
王明明家的大門,八成是向里開的。
清亮好聽的男音從木質箱壁內側響起。修女似乎并不屑與蕭霄多做交流。
“3號不難對付,不用擔心,這沒什么大不了的”。她從隨身空間中取出幾瓶補充san值的藥水灌了下去,又遞給鬼火幾瓶——雖然這只能算是杯水車薪。光幕那頭的觀眾們雞皮疙瘩都要被刺激起來了。
可當他親自走到沙坑邊,這才發現,不是這個小女孩的問題。他已經隱隱覺察到,即使已經標明了不可攻略,npc們對待他的容忍度也依舊要比對待其他玩家更高一些。按照他們原定的計劃,接下去該做的事就是努力挖掘其他玩家的秘密,在最后不得已的獵殺時刻開始之前,將自己的積分堆到高點。
鎖鏈摩擦地面的聲音揭示了那個黑袍男的身份。
“強縫都是黑的,我住的橋洞都比這房子新。”可是14號,不是昨天晚上就已經死了嗎?
教堂告密有一個重要的限制條件:玩家只能告“有罪之人”的秘。
一個玩家當鬼,其他玩家當人,而尸體在某個節點不著痕跡地混入他們當中。秦非對這方面的知識并不精通,但他的記憶力一向好得出奇,在將道袍上的八卦圖印進腦海中后,很快就將其與祠堂的地形順利聯系在了一起。像是玩家們當時身上穿的僵尸衣服、手里拿的桃木劍、甚至是一塊石頭一根樹枝,只要是從副本中得到的,都會被系統清理掉。
就著醫務室中明亮的燈光,秦非將那把刀放在眼前,細細打量起來。“啪!”
他的嘴角帶著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客氣中透著些疏遠,將一個盡職盡責但又本性不關心玩家的引導類NPC演繹得淋漓盡致。
沒有關系,可憐的板磚,忍忍就過去了。
“這一手時間轉移大法玩得夠6啊!”秦非望著眼前的場景,眉心不由得輕輕蹙起。
“再見。”秦非對鬼火和三途揮揮手。蕭霄也不生氣,被人拒絕后便笑瞇瞇地尋找下一個目標。假如放任那兩人繼續這樣下去,他們必死無疑。
“有人來了!”他沒有選擇直接開門查看,是想先看看臥室中能否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或規則。
可是,直播間的觀眾人數影響著主播們每場的積分結算,沒人可以對此無動于衷。老板娘撇了撇嘴,對早餐鋪夫婦似乎很有不滿。還有什么事,會比趕緊通關副本更加要緊?
蕭霄幾乎快要哭出來了,他將眼睛閉上,不想再去看周圍,悶著頭,自顧自往前沖。可心里知道,和被拿到明面上說出來,是截然不同的兩碼事。他們立即圍到了秦非身后。
一具殘破不堪的尸體躺在這個本該被稱之為客廳的地方。
秦非抬頭,看向大巴車最前方。
蕭霄哪里能想到,秦非根本就沒有SAN方面的困擾!哨子就藏在沙堆里,這一點從任務提示中就能看出來。或許還有時不時拍拍修女的馬屁。
“這是2號的。”他又指了指那個滿的。徐陽舒欲哭無淚:“我哪兒知道啊!”他從隨身背包里拿出板磚,輕輕蹭了蹭神父的手背。
從多寶閣鏤空的縫隙中,秦非隱約可以看見,那扇門上,掛了一面巨大的穿衣鏡。若是要讓秦非將他身旁已經抖得像是得了帕金森的24號推出去擋災,秦非還真是有點下不了手。
會不會挖出什么嚇人的東西來……
“十來個。”
作者感言
秦非安靜地聽著蕭霄說話,同時抿了一口手中的熱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