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假如這種媒介遍布整個迷宮——有人在14號被割喉之后。
鬼女抬起手,緩緩撫上秦非的側臉,尖銳的長指甲一寸一寸劃過皮膚。
秦非一邊上手,一邊像一個真正的網絡主播一樣,對著鏡頭那邊的觀眾們解釋道。秦非看著撅著屁股、將自己整個人都貼在門板上,恨不得鉆進貓眼里去的蕭霄,實在無可奈何。
副本果然不會給出任何簡單的解題方式,這個迷宮一樣的場地就是困住他們的方法,假如找不到破解之法,玩家們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死期將至
大多數人都自行發現了吊墜后的數字,只有一兩個看上去懵懵的,在旁人告訴他們后,才露出和蕭霄一樣恍然大悟的神情。秦非輕輕嘶了一聲。很快他不再亂動,也不再有其他反應,一臉木然地任由對方將他拖出了門外。
眾人:“……”秦非第一時間便在人群中搜尋起蕭霄的身影。“哎哎哎??導游竟然把頭扭開了誒!”
蕭霄好像忽然明白了徐陽舒打的是什么主意:“知道那里鬧鬼還不告訴我們,你是巴不得我們死在你家,再也別回來了?”蕭霄咬著下唇。很快,秦非又發現了一些別的線索。
而他們進入的這座教堂,正是圣嬰院。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過,你可以相信我,那一定不會是你想看到的答案。”蕭霄于是也跟著坐了下來:“秦大佬,你剛才在教堂里和修女說的那些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沒過多久,手大概是累了,放棄治療般半死不活地落在了秦非身上。畢竟,守陰村里的這些村民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普通人,即使再怎么學藝不精,要找起幾具僵尸還不是信手拈來嗎?可今年,六口棺材都安靜得不像話。
且圣子只能從24名圣嬰中選擇。別的NPC都沒動,這種情況下,秦非跟著一起去顯然不太合適。
秦非抬眼打量起四周。青年幾步行至柳樹旁,彎腰撿起地上的鐵鏟,握在手中掂了掂,隨即調轉鏟頭插進地里,一鏟一鏟掘起碑后的土來。
說起來,作為一個十幾歲的高中男生,林業本該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究竟是什么人,把他們嚇成了那樣?
思考并不是這位玩家的強項,她坐在那里,腦瓜子嗡嗡個不停。見秦非和蕭霄看了過來,他忽然抬高了音量,宛如刻意向秦非示威般詢問程松道:“如果我加入,那——”秦非微微側過臉,一張腐爛得沒了人樣的嬰兒面孔出現在視野中,眼珠突出,皮膚青紫中還帶著星星點點的尸斑,丑陋的小臉和秦非的臉來了個親密接觸。
不過有一點鬼女倒是沒有看錯,徐陽舒著實是個不肖子孫。
通常來說,越是在高級的直播大廳中,直播狀況也就越盛大。但今天,D級大廳熱鬧得有些不同尋常。秦非聽了也不生氣,笑瞇瞇的,十分好脾氣地回答道:“你想多了。”志愿者需做的工作:
蕭霄嘴角抽搐,這下他終于可以確定,秦非剛才就是在玩他。
可奇跡總是沒那么容易發生。
掌心中的物品迅速變換著。那財大氣粗的模樣令蕭霄好一陣愕然。早餐鋪的生意和炒肝店一樣火爆,店前排著兩條長隊,一對夫妻在店里忙前忙后。
“生死由命。”青年淺色薄唇微揚,語氣淡淡道。
反正,他們連掄著大斧頭的狂野壯漢0號囚徒都見識過了。見秦非接受程度良好,彈幕里的老婆大軍又沸騰了一波。
另一種,則是做得光明正大。無數靈體環繞在光幕前, 眼底滿是憧憬與狂熱!道路兩旁,慘白的院墻連綿不斷地出現,讓這條路像是一條不斷重復的死胡同。
但是怎么連三途和鬼火也不見了呢?!
每當玩家違背規則、做出不敬神明的舉措。
就在此時,旁邊那扇小門忽然“吱呀”一聲打開了。他再如何深挖, 也不可能挖出線索。他上躥下跳,狼狽得要命,眼底卻依舊澄澈清亮,誠摯得要命:“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那個徐家人就在門內的空間,如果你不方便,我可以幫你把他帶過來!”
秦非在那幾間開著門的房前大致掃了一眼,意識到所有房間的格局和裝潢全都是一模一樣的。
附在尸體上,他們就是活尸。
而身后,剩下的十余名玩家已經像是被惡狼沖散的羊群般驚恐尖叫了起來。“除了那個以外,還有很多。”秦非:“那后來呢?你是怎么想到回村子來的,你要找的又是什么書?”
“臥槽,牛逼呀。”
一切與之前并無不同。背后,突然襲來的破風之聲與眼前驟然消失的彈幕互相應和。
作者感言
那本筆記本上的污染太嚴重了, 他不得不在簡單翻閱后將它存放在了隨身空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