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座教堂中,這個小而漆黑的地牢,或許正是潛藏著最多線索的地方。就在蕭霄的迷茫之色逐漸加重時,突如其來的系統(tǒng)播報卻忽地響了起來。他嘆了口氣:“最后我靠的還是我這張嘴。”
程松停住腳步,回頭。奇怪的是,接近20人的大部隊一路經(jīng)過,竟沒有一個村民抬頭看向他們,就好像這一群人完全不存在一樣。
他們現(xiàn)在唯一的食物來源就是導游,若是導游之后不給他們送食物,還真不知該去哪里吃東西才好。
她似乎明悟了。“不要觸摸。”
……
他將那東西抱在懷里,用和艾拉抱孩子一樣的姿勢,裝模作樣地輕輕拍打了它幾下:“這么看來,我家孩子要大一些呢,馬上就滿兩周歲了。”好像有什么東西,正在一下一下。雖然這過道已然昏暗骯臟得面目全非,可秦非依舊辨認了出來,這里對應的,應該是玩家們從教堂走向休息區(qū)的那條廊道。
若不是靈體們都沒有實體,今天恐怕免不了要發(fā)生一起慘烈的踩踏案件。餐廳和過道上那些14號的殘留下來的血跡似乎讓鬼嬰很是興奮。在修女因怒極而接近脫力的這幾秒鐘時間里,秦非成功地見縫插針:
秦非覺得,自己好像蹦了很久很久。無人回應。秦非微微頷首,站起身來:
秦非不為所動:“我非常確定。”
與此同時,三途的注意力則放在了秦非的床上。“什么cosplay,我是Satan!偉大的撒旦!邪惡的魔鬼!”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和玩家大部隊一起走向小區(qū)。
但是,現(xiàn)在最緊要的已經(jīng)不再是這件事。【恭喜玩家秦非達成“二百人矚目”成就,系統(tǒng)獎勵積分+10。】
因為恐懼而瑟縮的心臟再次開始奮力勃發(fā)地跳動,血液被迸射至四肢百骸,溫暖重新一點一點回流進整個身體。
“這一波絕對是劇情流主播的高光時刻啊,可以列入史冊了吧!”
上面寫著:【錦程旅社高級會員卡】原本程松提議,由刀疤和林業(yè)留下,守著義莊里失去行動力的那兩人,但林業(yè)被昨晚的事刺激到了,說什么也不愿離開秦非半步。他話說的比較委婉,所謂的“轉(zhuǎn)轉(zhuǎn)”,其實就是各自去做陣營任務的意思。
孫守義驚疑不定的望著秦非:“……咱們還要去找楊柳枝嗎。”白日的光線在這個地方似乎被遮住了,整棟房子被一種濃厚到幾近肉眼可見的陰氣籠罩著。
只是,如沐春風也是要看場合和對象的,秦非如此淡定,無疑就是不把刀疤看在眼里。沒有人愿意在拼了七天命之后,卻折在這最后兩分鐘里,每個人都像是被打足了雞血般,這個世界是圍著蘭姆轉(zhuǎn)的,所有的一切都由蘭姆的記憶構(gòu)成。
頭頂?shù)奶焐珴u漸暗淡下來,云層從灰白轉(zhuǎn)向的藍紫色。
很快,在修女們的帶領(lǐng)下,二十四名玩家列成一隊,逐一穿過低矮的木門。
在蝴蝶的眼神示意下,四個黑衣傀儡一腳將門踢開,迅速沖了進去!只是,眼下他似乎沒有更多選擇的余地了。秦非“唰”地放下布簾。
——起碼明白了一部分。
有老玩家試圖去和那個正手腳亂舞的老大爺交流,但那人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很抗拒,幾乎是連抓帶打地將老玩家轟走了:“走開!不要碰我,你們這些綁架犯!”秦非向前走動幾步,徹底走出了鏡片碎裂的范圍。
因為直播畫面中,秦非忽然伸手,向0號的腳下擲出了什么東西。他像個木樁子一樣站在原地不動彈。沒人應和,也沒人否定。
骯臟的黑紅色隨之漸漸消失,最后,只余一扇平凡到毫無記憶點的黑漆木門徒留在原地。
秦非在細細觀賞了那手術(shù)刀一會兒之后,竟然一反手,將那把刀塞進了神父袍胸前的口袋里。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些形容可怖的鬼怪越靠越近,明明之前憑借各種騷操作一路領(lǐng)先,劍走偏鋒若。
突如其來的驚嚇原來只是一場鬧劇,這起荒誕的事件令玩家們的情緒越發(fā)差勁,再也沒有人開口說話,前行的隊伍一片死寂。此時此刻,他的目光正越過紙面上數(shù)列晦澀難懂的文字,落在正中那一行上。秦非依言坐了下來。
這些人格或多或少都存在著一些精神健康方面的問題。蕭霄聞言猛地打了個寒戰(zhàn)。
在房門關(guān)上的一剎那,熟悉的系統(tǒng)提示女聲在秦非耳畔響起。就在他碰到面前那人的一剎那,出乎意料的事發(fā)生了。
說到這兒,導游突兀地頓住,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硬生生掐斷了聲線似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很快又歸于平靜,抬手推開了義莊大門。怪不得第1天下午的時候,他要跑去把13號挑出來的那些酒瓶全部復位。“今天我特意叫大家來,是有一些線索想和大家分享。”
秦非覺得,自己好像蹦了很久很久。一下、一下、一下……雖然“第一句話”聽起來很簡單,可不知道的依舊大有人在。
作者感言
那雙淺色的瞳孔中像是盛著兩汪泉水,清澈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