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又來了!老婆加油加油,快點升級成高階主播,等到那天我一定把我攢的金幣全都打賞給你!”聽完秦非這句話后,鬼女明顯一愣:“那么多人?有多少人?”在心智健全、性情溫和的NPC身上,這股吸引力是正向的,能夠給秦非帶來不少隱形的益處。
談永很緊張,一緊張起來就更發(fā)揮不好。林業(yè)抿著唇,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那兩個人……”區(qū)別僅此而已。
“怎么回事?我還以為主播要用這個蘋果威脅他。”
此時此刻,玩家和NPC之間的區(qū)別就顯現(xiàn)了出來。
白日的光線在這個地方似乎被遮住了,整棟房子被一種濃厚到幾近肉眼可見的陰氣籠罩著。但他也不敢反抗。
畢竟不是人人都信教。假如想規(guī)避這種情況的發(fā)生,就要盡可能避免和“活著的死者”做接觸。不得不說,直播間的觀眾確實是足夠變態(tài),還好秦非身處F級體驗世界看不見彈幕,否則他只會覺得,自己對觀眾的變態(tài)程度還是沒有清晰的認(rèn)知。
可事實上,從此刻包圍圈的大小來看,最多再過15秒,圈中的兩人就會被一擁而上的尸鬼撕成碎片。
是嗎?
那些抱怨的、不滿的觀眾們通通閉了嘴,也沒有靈體繼續(xù)離開。
然而,出乎觀眾意料之外。正對樓梯的是一道走廊,上面堆滿了雜物,舊報紙、散落的床單被褥、燈泡、鐵絲、拐棍……七零八落的雜物散落了滿地。他站起身來,將妝扮完成的鬼嬰舉到半空中,就著窗外明亮的光線查看著自己作品:
一盒又一盒,徐陽舒像是八輩子沒吃過飯似的,在眾目睽睽之下風(fēng)卷殘云,不肖片刻,面前就堆起了三只空空如也的塑料餐盒。小僵尸四肢僵硬地從棺材里爬出來,跌跌撞撞走回秦非身旁。
他的傀儡們在周圍站成兩排,紛紛低垂著頭,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雖然在場不少的低階玩家都是本著渾水摸魚茍過這個本、白賺一段生存時長的理念報名參加的對抗賽。秦非繼續(xù)追問,他瞥了一眼墻面。
而需要費如此大力鎮(zhèn)壓的東西,用膝蓋想一想也絕不會是小角色。
……果然。囚徒們放風(fēng)時雖然能夠在游廊中隨意地行走,但他們的腳上帶著鐵鎖與鐐銬。6號人都傻了:“修女……”
村長腳步一滯。紙銅錢鋪滿地面,范圍綿延難以計數(shù),做這些的人一定是想要刻意鎮(zhèn)壓什么東西。NPC蕭霄的臉上浮現(xiàn)出濃重的不甘之色。
兩人一言不發(fā),瞪眼望著身前空地,打眼一看與常人無異,可若仔細(xì)觀察便能發(fā)現(xiàn),他們的神情都十分木然,面色青白,眼圈紫黑,嘴唇也毫無血色。分辨不出男女的嬉笑聲在秦非耳邊響起,似乎很遠(yuǎn),又似乎很近。
圣母懷中的那顆玻璃珠里,猩紅色的液體已經(jīng)接近頂格。秦非瞥了一眼自己身上那件風(fēng)格與臥室十分適配的藍(lán)白格紋睡衣。
“還有其他人……有幾個我也記不清了,他們來的時間要晚一些。”
下午時他曾特別留意過,自從14號玩家回到臥室以后,其他所有的圣嬰也全都回到了臥室休息。蕭霄說過,徐家人在離開之前將宅子布置成了一個聚陰陣,沿途路過的各種孤魂野鬼都會不自覺地被陣法吸引,從而滯留在樓中。
鬼火狠狠松了一口氣。
秦非眨眨眼睛,抬手掀開棺蓋。
2號,卡特,精神控制與巫術(shù)傳播。撒旦熟稔地講述著這句他早已對無數(shù)人說過無數(shù)遍的話語,眉宇間卻有種說不上來的別扭和怪異。
“神父?”秦非:“……”手不能動,腳也不能動。
■■&圣*%必須在■■鐘聲響起之前, 完成他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他聒噪的姿態(tài)終于惹惱了對方。
在嘗試用各種姿勢脫困自救無果后,秦非思忖片刻,干脆闔起雙眸,靜靜地閉目養(yǎng)神。“我怎么會是騙子呢。”尸鬼們形色各異, 武力值卻無一例外都高得出奇,尖銳的長指甲劃破玩家們的皮肉, 不過片刻, 絕望的氣息便彌散在整座墳坡。
無論是說話時的語氣、習(xí)慣的動作還是臉部細(xì)微的表情,都的確還是原來的那個蕭霄。秦非的神情嚴(yán)肅,薛驚奇見到他立馬迎了上來:“王明明同學(xué)……”秦非不由得輕嘆一口氣。
“這么簡單啊!”秦非感嘆。“哈哈哈,老婆:桀驁美人,一身反骨!”
除此以外,刀疤和兩名新人女玩家也站了出來。他將后背死死貼住棺材后壁,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汲取到些許安全感。“我嘛。”秦非歪了歪頭,道,“我被卷進(jìn)那扇門后,看見了一些東西。”
鬼小孩拉住他的褲腳,露出瘆人的慘笑,他和藹地摸摸鬼小孩血淋淋的頭:“小朋友一定是找不到家了吧,走,哥哥帶你去找媽媽。”萬一那六個玩家其中的幾個一起變異了……!
作者感言
那雙淺色的瞳孔中像是盛著兩汪泉水,清澈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