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并不難猜, 秦非心中已然有了明確的備選項。那人說過,司機沒有臉。它是看到這個主播的歷史直播場次只有三場, 但已經升到了D級, 覺得他的能力應該挺不錯。
十二聲。
眼前的教堂纖塵不染,雪白的墻壁和銀灰色的窗框,透露出一種冰涼而無生機的冷色調。這兩條規則單看似乎沒什么關聯, 尤其是第七條,語焉不詳, 令人完全不解其意。
不切實際的妄想被徹底打破。總之,污染源,就是這個世界開始異化的最初起點。
不行,他不能放棄!最顯要的表現便是,他頭頂的好感度條在一瞬間上升到了75%。“6號和5號也不太合適。”
秦非頷首:“剛升的。”他們在瘋狂討論與劇情有關的話題,以至于那些內容在秦非面前全部都被屏蔽掉了。
秦非看著三途在紙上勾勾畫畫,不由得彎了彎唇角。
蕭霄:他覺得秦大佬在罵他,但他沒有證據。那些目光卻又都消失了,他身后的老玩家們紛紛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作為正在走迷宮的人,他對這座迷宮的龐大,有著比光幕背后的每一位觀眾都更加清晰的認知。“我賭他起碼能上c級世界。”
6號心潮澎湃!也不知道6號哪里得罪了鬼火,路過他身旁時,鬼火還伸腳狠狠踢了他一下。
“我以我身為神父的職業道德給你們一句勸告,快點離開這里吧。”秦非離開村長辦公室,順著走廊向前方走去。
那人慘叫一聲,像只蝦米一樣蜷縮起來,痛苦地捂著胃部彎下腰去。秦非接連搖頭:“都不行。”
那種帶著審評的眼神很難描述,有些像是在市場上打量著一塊肉,正在挑剔地品鑒著肉塊質量的好與壞,思考它是否值得自己花錢去買。秦非仰頭向外望去。“為了能夠讓旅客們擁有最純正的民俗體驗,村長為大家準備了一些具有當地特色的傳統服飾。”
食物的香味太過霸道,仿佛能勾起人胃里最深處寄居的饞蟲,對于餓了一天又飽受驚嚇的玩家們來說,簡直有著致命的吸引力。“還掉個屁,他都一動不動了,這是尸體都硬了吧!”
三途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店里的其他顧客,片刻后得出結論:“我們得把碗里的東西吃完才行。”
秦非微垂著眸,神色有些許凝重。眼見目的達不成,村長再也懶得說一句話,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這是秦非第三次來到地下室。
“亂葬崗上有那么多的墓碑,說不定,每年新死的人也都葬在那里。”秦非猛地旋身躲過,側腰上的傷口隱隱有著開裂的趨勢。青年咬緊牙關,在百忙之中瞥了一眼坐在他肩頭的鬼嬰:“你能不能幫幫忙?!”一路上都低垂著頭的導游此時終于仰起臉來,他完全無視了近在咫尺的僵尸,動作一如即往地緩慢,他伸手,從身上斜挎的破舊布包中翻找出了一只暗紅色的鈴鐺。
說著她抬起左手, 五指虛虛一握,一股相當強烈的力道當即從她的掌心傳來,秦非就像是一塊遇見了吸鐵石的廢鐵,砰地一下將自己脆弱纖長的脖子送進了鬼女的手中。
出現在眼前的信息并不多, 面前的空氣中稀稀拉拉飄過一些詞句。
分別是蕭霄所扮演的10號人格,以及14號人格艾拉。“老公掙錢老婆花,今晚也想快回家!”能將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練就到此等程度,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那個領路的白衣女鬼在將兩名玩家送到后就轉身離去,走之前順道帶上了房間的門。
蕭霄臉色驟然唰白。那些四腳著地身型扭曲的東西,正在以一種雖緩慢卻聲勢浩大,甚至稱得上是摧枯拉朽的姿態漫卷而來。
秦非挑眉,似乎對蕭霄的疑問感到很不解。“所、所以,我們,要怎么辦?”秦非斜對面,談永的緊張之色溢于言表。神父眼中露出一種痛徹心扉的神色。
秦非突然坐直了身體。“2號為什么突然去追12號, 后來他又是怎么死的?12號能跟大家說說嗎?”1號突然變得咄咄逼人起來。
于是所有仇恨都找到了出口,他不假思索,沖上去就踹了那條狗一腳!!“嘟——嘟——”
程松倒也沒介意他的質疑,點了點頭道:“當然。”
她領著眾人向外走,一間開闊的大廳出現在眾人視野中。
懸浮在大廳中央的光幕中, 玩家們的臉上正呈現著和觀眾們如出一轍的茫然。那雙琥珀色的眼睛仿佛能把人所有的心思全部看穿。小秦??
秦非的臉上不見半分血色,過于奮力的奔跑使得他的喉間涌上一股腥甜,睫毛也不由自主地輕顫,如同撲閃的蝶翼般,在蒼白的臉上散下一抹陰影。不是拔掉,而是掐掉,纖長漂亮的手指穿過電線,繞城一個圈,而后猛力一扯!說完他指了指身后不遠處,那里還站了兩男一女, 正伸長脖子向這邊看。
線索就在眼前,偏偏就是收集不到,幾人不舍得走,依舊磨磨蹭蹭地擠在屋子里,像一群老鼠似的往各個角落里鉆,試圖尋摸出些許不同尋常的細節來。
作者感言
“你居然沒死?” 秦非十分貼心的替老村長補全了他未說出口的那半截話,“你怎么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