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前后還有幾個玩家，都是聽到動靜后從旁邊趕過來的。秦非抬眸望向眼前的玩家們，面上掛著似是而非的笑。在日復一日的直播中，他早已積攢起了為數不小的一批粉絲。

偏偏秦非還坐在那里不說話，掀起眼皮，像在打量什么有趣的小玩意兒似的，盯著他看個不停。他不斷復述著鬼火說過的話。

三途真的很想翻一個白眼。

面對觀眾接連不斷瘋狂刷出來的問號，秦非十分富有耐心地解釋起來。

房里很安靜，沒有拉窗簾，明媚的陽光從窗外傾瀉而入，隱約能夠聽見外面傳來清脆悅耳的鳥鳴聲。

蕭霄忽然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偷偷往秦非身后挪了兩步。他口中的那個世界，指的必然就是表世界。

修女臉上露出深深的笑容，沖他點了點頭：多離譜啊，自己的資料自己沒有查看權限？“或者，在引誘我成為你的信徒之后，通過某種手段召喚你的真身降臨在世上之類的？”

秦非順勢望向窗外，瞳孔在下一刻驟然一縮。三途被他過于粗魯的言辭弄得臉黑如鍋底：“別罵了！我們又不是在中恐副本里，你罵得再臟這些怪也不會被你罵跑的！”

怎么每天都過得像做夢一樣……？11號抬手，痛苦地捂住額頭。他立在窗邊落進來的陽光中，燦金色的光線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一圈金黃色的暈影，看起來充斥著若即若離的破碎感，美得不似凡人。

等他們看著主播用一個蘋果把NPC舔得心服口服、被主播賣了還幫他一起數錢，他們就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牛逼！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就像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尖刀，將他整個從中剖開，秦非感覺到一股冰涼順著自己的眉心一路向下。“反正就是……應該是沒見過吧？”直播大廳中，觀眾的討論熱情空前高漲。

他擺了擺手，示意修女不要再插嘴。“啊，對，就是20號追著他們，是20號想砍死6號，我看見了！”

所以他才將到手的分數都推給他們，轉頭去辦更重要的事。這預感是無來由的，但十分強烈。

蕭霄：“！這么快！”每一個有玩家參與對抗賽的大廳正中位置，都冉冉升起了一塊泛著燦金色光芒的嶄新光幕。還好別人并不知道這一點，否則，恐怕想來圍堵秦非的人只會更多。

某天，他意外進入了規則類怪談直播。

蘭姆是主人格，這一點已經相當明確了，醫生的記錄、監獄8號囚房中的犯人信息都可以證明。鬼火和三途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驚疑不定地望著秦非。

秦非：“？”搞得好像是自己在央求他似的，低三下四的。不知出了什么事，那人走得踉踉蹌蹌，步子也很慢，并沒有注意到走廊的這一端，秦非和蕭霄正在望著他。

看樣子，他還真的猜對了。

第一種，成為圣子的玩家將成為本場直播的MVP，圣子誕生時，便是所有存活玩家通關的時候。這對沒事就愛肢解人的恐怖夫妻，在懲罰本中雖然并不常出現，可知名度卻非常之大。青年的語氣輕飄飄的，仿佛自己說出口的并不是什么驚人之語，而是茶余飯后的閑談。

關于斷指的事還沒有查清，玩家人數也尚且充足，秦非不想播旅社電話，隨手按了個110。

亞莉安畫給秦非的地圖上只有大致的方向, 那是因為她只能畫出大致的方向。

王明明的爸爸：“碎碎平安。”他覺察到有人在盯著他，于是抬起頭來。

可還沒等那淚水掉出來，秦非便又一次欺身上前。雖然這只是一個F級副本世界，但新劇情這一點還是吸引來了不少中高階觀眾。修女被氣得不輕：“從你背棄你的性別的那一刻起，主也放棄了你！從現在開始，我禁止你呼喚主的名字，這是對神明的不敬與羞辱！”

正是秦非想要的。

“對。”無論是說話時的語氣、習慣的動作還是臉部細微的表情，都的確還是原來的那個蕭霄。

因為直播畫面中，秦非忽然伸手，向0號的腳下擲出了什么東西。這是一節人類的手指。對著越跑越近、正驚訝地看著他們的蕭霄，鬼火這樣聲嘶力竭地喊著。

祂這樣說道。能夠致使秦非達到現有成績的最核心的因素，還是他的玩法本身。

導游沒再管他，轉而給秦非指起了路。全部說完后，教堂內陷入寂靜。但秦非和污染源、和系統之間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牽扯不足為外人道。

比起和鬼女無仇無怨的林守英，鬼女更恨村中的村民。程松從直播開始后就一直很沉默，按蕭霄的說法，他無疑是整個副本中實力最強的人，可從始至終程松都沒有顯露絲毫，儼然十分低調。那人指了指墻面，示意他看過去。

不如先按兵不動，自行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