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個刺頭樣的男人,正是那六個沒有報名午餐的玩家之一,聞言臉上露出個不懷好意的表情:“隊友?,你的意思是你是白方的人?”
掛墜正中的透明槽中,深紅色的液體已經快要灌滿,被托舉在圣母的手中,像是一顆正在火熱跳動著的心臟。
不過事已至此,人都已經來了,也不可能再退回去。孫大叔不是說過嗎?SAN值掉光了的話,玩家就再也沒辦法離開副本了。午餐費三天一收,一次需要上繳30元,薛驚奇安排了一男一女兩個玩家在旁邊登記和收款,自己則又回到了白板前面。
血肉模糊的鬼嬰攀附在秦非身上, 濡濕的皮膚緩緩擦過秦非手臂。會不會是就是它?
“會不會是因為導游?”另一個靈體問道,“以前的那些主播雖然也來過這里,但他們都是在直播后期,自行探索到祠堂這片地圖來的,只有這個主播是領了任務來的。”這是秦非對鬼女性格做出的判斷。
系統提示音再度響起。
“這應該是最近幾年里F級直播間最高光的時刻了吧!”直播畫面中, 一身睡衣的青年正站在血肉橫流的客廳邊緣。林業嘴角抽搐。
例如眼盲的人,聽覺就會變得非常好。
但在現在這種緊張的氛圍中,安安老師這句話的殺傷力不可謂不強大。本來,他都已經快要穿過游廊,走進里世界休息區的囚室了。他的神態看起來并不輕松。
壞處是他即使什么都不做,依舊難以避免地變得越來越傻。“誒,那是我剛才占的位置。”那個攔他的人這樣說道。單從神父剛才的表現來看,他哪是什么能夠幫助人贖罪的神的使徒?
事實上,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秦非已然有了另一個猜測。沒人!或許因為表里世界的告解廳某種程度上是相通的,所以它似乎超脫在了這條規則之外。
秦非那沒有半分前奏的假動作,顯然成功地算計到了鏡子里的東西。“楊柳樹,哪里有楊柳樹?”
蕭霄全程緊張得直冒汗,卻一句話也不敢說,死死盯著身旁正在和鬼女打著眉眼官司的秦非。……預想中的疼痛卻并沒有襲來,散發著血腥氣息的巨臉近在咫尺,秦非甚至可以看清林守英有幾根胡子,可不知為什么,林守英盯著秦非,卻似乎看到了什么十分不可思議的東西。
他的臉上笑意溫和,氣氛卻并沒有因此而緩和一點,兩人之間劍拔弩張。
就好像游戲人物被強制鎖定成了待機狀態似的。程松轉身就要往外走:“我去找鈴鐺,馬上就回來。”
“從我決定成為一名傳教士的那天起, 我就已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仁慈的主, 并將神圣的婚姻摒除在了我的人生規劃之外。”
這東西在干什么啊?莫不是想把這扇門打開?這就去只是一塊被卸下來的門板子,連門框都沒有,有什么可開的。
可是,她能怎么辦呢?難道說,這就是師父曾經所說的:信則有不信則無,有時面對鬼物,什么都不懂的門外漢反而比大師更有威懾力?這次,絕對沒有任何人鎖它,可任憑徐陽舒用盡全身力氣狠踹幾腳,大門依舊紋絲不動。
這鎖頭只是插進了鎖孔里,根本就沒有扣上。談永拉著臉,不信邪地換了個方向,又向遠處走去。直到那根長繩毫無預兆地纏上三途的肩膀!
3.地下室是■■安全的。“他們不是開出新線索了嗎?”“那是什么東西?”
鬼火和三途站起身來,林業看了看秦非。秦非的雙眼驟然雪亮。青年笑了起來,半蹲下來,俯身跟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圍著他打轉、看起來非常想和他待在一起的鬼手打招呼:
“還好,我們大家都回來了。”凌娜由衷地感嘆。
秦非的回答水平堪稱厚臉皮教科書的表率。蕭霄還以為秦大佬是不想干活,在偷懶。蕭霄抬起頭,眼底盡是茫然。
“我嘛。”秦非歪了歪頭,道,“我被卷進那扇門后,看見了一些東西。”腥臭的血水迸濺在四面墻壁之上,整個禮堂被鮮紅色覆蓋,稀碎的肉糜四處迸濺,其中還混合著一些白色的碎片。這是鬼火所能夠懷揣的最后的期望了。
說完這些, 林業長長舒了口氣。鬼女聞言嗤笑一聲:“對,只要是‘祂’的子民,全都會不由自主地被你身上的氣味所吸引。”可奇怪的是,雖然儀式沒能成功完成,那個坐在鏡子前的男生卻在不久后騎車時意外摔斷了腿。
所以,沒用的人原來只有他自己?
在一旁的鬼火眼中, 秦非完全就是看見14號死而復生后愣在了那里。可這種手藝怎會是一朝一夕之間能夠練就的?“林守英,根本不是什么神明。”
假如放任那兩人繼續這樣下去,他們必死無疑。門外,黛拉修女在和秦非道別后,將隨身攜帶的鑰匙串交給了秦非。他是真的。
程松像個悶葫蘆似的一言不發,時間久了鬼火也覺得沒意思,他一見秦非是個新面孔,看上去像是也和程松蕭霄幾個認識的模樣,立即開口道:“喂,那邊那個,你要不要來我們鬼火?”想到這里,鬼火又偷瞄了老板娘一眼。以前的那些主播死得都太快了,快到觀眾們甚至都沒能留意到,他們是在被鏡子照到后才觸發了死亡flag。
那種濃重的恍惚感同樣也順著霧氣一道消失了。
作者感言
這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