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盡量維系住自己的人設,他直接拿了掛在門口的那件一看就最常穿的校服,二話不說便往身上套。大大的落地窗前綴著兩幕米白色的窗簾,墻面潔凈得幾乎能反光,木質地板也纖塵不染。
千言萬語,最后匯聚成了相同的一句話。他不太清明的靈臺終于閃過一絲模模糊糊的懷疑:每個人都睡眼惺忪地看著他, 還有人正打著哈欠。
秦非與三途的臉色十分同步地黑了下去。這座迷宮的結構和里世界的迷宮游廊非常相似,兩邊都是與天花板銜接的墻,人走在走廊里時,根本無法判斷自己所處位置周圍的結構是怎樣的。
一片寂靜中,秦非忽然舉手發問:因此,甚至有不少靈體對賭徒們心存畏懼,覺得他們太過瘋狂,有些可怕。“再說,剛才商量的都是迫不得已才需要使出的壓箱底計劃。”
其實這場面也不過只是看著嚇人而已,已經被煉化成活尸的秦非完全感覺不到痛。他不時地低頭察看著手中的眼球。“尸體不見了!”
可是,這畢竟是在副本世界。秦非用一種看珍稀動物般的眼神看著他:“到底有什么可緊張的?”
也可能是他當時一門心思想要找鬼,不小心鉆進了牛角尖,這種情緒被違規所帶來的精神污染強行放大了。他的天賦能力是預知類的,可是和大多數預知類天賦的玩家不同,鬼火能夠看到的東西只有一樣。
放眼看去, 除了修女外,在場的其他人頭頂都沒有出現好感度條。與此同時,餐廳中有不少人都變了臉色。唔……有點不爽。
他像是意識了什么似的,扭頭看向一旁的徐陽舒:“你能看見上面的字嗎?”
副本結束了,蕭霄臉上那種像是被圈養的小豬一樣呆呆傻傻的神色終于散去:“你終于出來了!”對啊……
他們期待著他將副本,引領著副本走向新的前路,解析出觀眾們從未能得見的故事。她的臉上再也見不到哭泣的表情,轉而猛地抬頭,嘴角大大地咧開,露出一個夸張到有些瘆人的笑。
蕭霄站在旁邊看,不知怎么的就打了個哆嗦。“我想,你的身份應該比較特殊,所以沒有里人格。”秦非抿著唇,臉上露出些許為難的神色來。
仔細看去,背后的窗欞卻并沒有打開,緊閉的木質窗框被紙錢貼住,就連窗縫都被糊得死死的。
短發女生伸手用力搓了搓臉, 嗓音沙啞:“然后, 然后我也不知道了……”房間的貓眼是單向的,這一點秦非下午時就已經確認過。
所有人擠做一團,場面前所未有的混亂。……
青年柔聲開口,嗓音溫和卻堅定,帶著一股讓人聞之便難以辯駁的力量感:“紅色的門不是一項必死規則。”修女是沒有聽清他剛才說的話嗎?
那可是整個規則世界中最大公會的會長,是曾經玩家排名榜上位列第一的人,是他們這種小主播做夢都不敢想的高玩啊。
他的SAN值還能恢復正常嗎?如此看來,程松實在是一個行事極度冷靜的人。
蕭霄瞠目結舌。這是一道十分淺顯易懂的邏輯題。而秦非那一行人則要忙碌的多。
身受重傷也阻止不了秦非頭上劃下三道黑線。
好死不死在這里碰到。這畫面太恐怖了,恐怖到簡直能讓人產生心理創傷。
導游神色呆滯。他幾步走到棺材邊。
孫守義慌忙穩住身形。
秦非皺起眉頭。7.死亡總是伴隨著陰影而來。這場超乎所有人預料的自殺,想必,就是8號向6號投誠的禮物。
但不得不說,秦非提出的的確已經是最優解了。這顆皮球不是屬于小桑個人的,而是屬于幼兒園的。因此幾人一路上都十分安靜,幾乎沒有人開口說話。
問號好感度,秦非還是第一次見到,他來了興趣。“他的san值都這樣了竟然還沒掉!”蕭霄上前幾步,望著秦非,不好意思地摸著后腦勺:“還好找到你了,那走廊上真的好嚇人……”
1.鳥嘴醫生在有人員受傷時出現,處理完傷口后離開。她向后退了半步,回歸到老玩家的陣營當中,仿佛全然沒有覺察到背后那一道道怨懟的眼神。
秦非記得很清楚,在過來守陰村的路途中,大巴車外一直有奇怪的不知名怪物追逐著大家,當時刀疤幾人意圖跳下車,被他所阻止,余下所有人也都沒敢開窗。眾人點了點頭,沒人有異議。青年雙手抱臂,漂亮的臉上笑容誠摯,說出口的話卻異常扎心:
就好比是面對著一扇近在咫尺卻打不開的門,以前的玩家只能看著門、抓耳撓腮干瞪眼,這群玩家卻是拿著鑰匙的,輕輕松松就能將門打開。不對。
導游:“……”就算他再怎么特別、再怎么突出,在如今這樣的情況下,也只能是十死無生。這邊一群玩家眼睜睜看著他由遠及近,又走回眾人之間,在抬頭看見他們后談永猛地一怔眼中,盡是茫然。
作者感言
——雖然他在中心城里又一次掀起了軒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