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的夜色中,血紅的紙錢莫名刺眼。一股濃郁到令人難以忍受的血氣混合著腥臭在空氣中彌散開來,毫無懸念的,棺中是一具小小的枯骨,一看便知與秦非肩上的鬼嬰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到底是什么樣的技能,可以把鬼火嚇成這樣?話未說完,廣播預告的5分鐘時間過完,蕭霄眼前白光一閃。還是說,他不想在零點后的混戰中出力,因此特意來引誘他們做餌,借他們和0號之手來解決掉6號?
還能忍。
“回去睡覺吧,別呆在外面了。”秦非看了一眼時間,像拍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腦袋。這么高冷嗎?
蕭霄打岔道:“用不著說什么謝不謝的,你就說,你們可以配合嗎?”林業想了想,轉身去和柜臺里的老板娘搭訕。眼看那邊折騰得差不多了,秦非伸手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嗽了兩聲。
秦非搖了搖頭,他也沒聽清,青年柔聲又問了一遍:“寶貝,你剛才說什么?”就像14號和神父所說的那樣,醫生并不在這里。其實蕭霄還是有點害怕:“你說他們既然在E區有關系,在D區會不會也有關系啊?”
“主播是跑不動開始擺爛了嗎?快跑啊急死我了!!”那也就意味著,一旦里世界出現系統播報聲,他們就必須在10分鐘內在表世界再殺一個人。
“臥槽,臥槽,臥槽,英俊的年輕神父拿著鋼管和板磚打架!!這反差感!家人們誰懂啊!!!”正是因為如此,玩家們一進入守陰村的地界就開始掉san。
秦非點點頭。
徐陽舒的話音落下的一瞬間,玩家們的目光頓時齊齊閃了閃。
秦非拉開抽屜,抽屜里放著一塊正面向上的鏡子,他低下頭,在鏡子中看見了自己的臉。就在此時,意外卻突然出現。遇見“被卷進無限流副本”這種荒誕到極點的事,凌娜起初是很慌張的,但在親眼目睹了兩個人的死亡以后,強烈的求生欲致使她很快冷靜了下來。
“直播看了幾百場,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這24個圣嬰是24個人格”這個導游話少得仿佛像個啞巴。
但細節裝的太不到位了。就在不久之前,談永還曾在心里盤算著,離開墳山后他要再去一次祠堂。三三兩兩的身影從臥室挪進餐廳,這次沒人有力氣再作妖了。
畢竟村中居住的都是玄門中人,神秘一些,也無可厚非不是嗎?
沒想到,剛從村民老頭家死里逃生,這么快又在祠堂撞見鬼。這是亡命之徒身上慣有的氣質,秦非十分熟悉。不少棚屋都沒有關門, 有些連窗戶都掉了下來,卻根本無人修繕。
任何一個被他看向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相信,這個人絕不會隨意說謊——哪怕他們明知道他必定是在騙人。
不知怎么的,撒旦看著他的動作,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你到底要問什么?”秦非抬頭,看向大巴車最前方。秦非上前詢問:“媽媽,你要去哪兒?”
是2號玩家。對抗賽中, 指認和擊殺鬼都不會有系統提示,只有玩家成功完成任務, 才會悄無聲息地在屬性面板的比分上增添上一筆。探員卻啞了火:“這……我哪知道啊。”
蕭霄打量起樓內的布局來:因為秦非在招呼他靠近囚房的欄桿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摸出一把小刀,狠狠地向他刺了過去。神父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唇畔漾起一顆小小的、甜蜜的梨渦。
他的嘴唇開合,糾結許久,終于下定決心。“呼——呼——”
他將那種正處在青春期的少年自信爆棚的氣質學了個十成十。他說完,身前的簾子后面和身后同時傳來了忍俊不禁的“撲哧”一聲。
等到終于緩過氣,秦非定睛查看車內環境,卻忍不住皺起眉來。秦非倒是很能理解現在的蕭霄。
秦非環視餐廳一周,心中已經有了答案。“真的好期待呀……”目前已知拿到人頭分最多的是6號。
很快。鬼火解釋道:“其實我們之前分析的時候想岔了,我們不需要進入告解廳,只要站在外面進行懺悔,就可以完成任務。”
他沒有動,視線卻越過重重人群,落在了坐在休息室角落的24號身上。
他看向秦非。
秦非笑得眉眼彎彎:“雖然不太清楚村里祠堂的具體規則……但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祠堂應該都是不允許人在里面大喊大叫的吧。”寢室和休息室中間原本是貫通的, 如今卻突兀地多出了一扇柵欄門,將兩處死死隔斷開。
和玩家一樣,規則世界的觀眾們同樣有著清晰明確的等級劃分。村長的臉皮抽了抽,反問道:“為什么?”
所以留下來一起等他。“啊啊啊,啊啊!!主播你身后有人!!!”在1號的房間里,大家找到了一個盒子,里面放著一堆非常奇怪的東西:相機,望遠鏡,放大鏡,螺絲刀,鐵片……
那過于鮮亮的色澤在灰敗一片的屋內格外顯眼,反倒透露出一股別扭的詭異,讓這桌菜看上去有種塑料玩具般不真實的質感。他當然知道眼前這群人去徐陽舒的老家,是為了尋找那本記錄著趕尸之術的書。
作者感言
但這依舊引起了黑袍NPC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