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實話實說：“在你們旁邊。”那些原本游離在各處的目光，瞬間匯聚在豬人臉上。秦非眨眨眼。

“領到餐點后請盡快就餐，切勿爭搶打鬧，餐廚垃圾可丟棄在圈欄角落，明日將有工作人員統一處理。”

其實他連究竟發生了什么都沒弄清楚，但身體對于危險已經有了先一步的反應。

秦非苦口婆心地勸諫。

它在跟蹤他們。

祂剛才那副模樣，雖然不知是因何而起, 但十分明顯是失去了神智。秦非沒有認慫。

孔思明苦笑一聲。他的手里拎著越來越多的物品，而腳步未停依舊，還在不斷買買買。

畢竟系統的目的是推進對抗賽進程，而不是讓玩家團滅在晚上。若是再由他親自選定一枚棄子，雖然可以換來短暫的安全，但也注定會導致隊伍人心渙散。

這一切都是靠那個人。丁立摸出一罐補充劑倒進嘴里，偷瞄著身旁的其他人。NPC高舉著的手尚未收回，握緊的拳微微一動，變做了一個槍的手勢。

陶征臉色一邊：“遭了，余阿婆回來了！”秦非的手生得好看，指節修長，可白皙柔軟的掌心中有一道紅色血痂，顯得格外刺目。

規則四：游戲區內沒有鴿子。那目光的穿透力實在太強，讓秦非感到，他仿佛能夠透過面前的貓咪頭套、剝開這身不屬于他的西服，看見自己身體更加內里的部分。和彌羊想象當中不同，秦非忽然被媽媽飽含深情地呼喚，臉上沒有露出絲毫錯愕的神情，反而一臉一言難盡。

對面五人一起搖頭。手機是烏蒙把怪剖開時，和怪物肚子里那些污血以及亂七八糟的東西一起涌出來的。……心里涌現出了一種自豪感是怎么回事？

聞人黎明的視線從他手上的黑晶戒指上略過，并未多做停留。有長條狀像是蟲子的東西附著在人身上，更多的蟲子正從地上的孔中鉆出來。

秦非：“……”保安制服再次開始發力。人數瘋長，彈幕層出不窮。

右邊僵尸和烏蒙很快重新奪回了戰斗的節奏。——還是那種沒人疼沒人愛、可憐兮兮的廠區看門小狗。說沒鬼都不會有人相信。

玩家協議的確擁有副本的制約之力，可想要規避規則弄死一個人，實在太簡單了。

彌羊的眼睛驀地睜大了。

祭壇動不了了。發生了什么一目了然。

“這幾個人還是太自負了。”搜救隊在11號早晨進山搜救, 如今已經是12號深夜。身后的圍觀玩家爆發出哄堂大笑，秦非臉皮厚到完全充耳不聞，對著瓦倫老頭招招手：

穿過一道薄薄的光幕，在橫跨的不知多少個維度外的另一個世界。

棋盤桌前，NPC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你們進村子里找線索，怎么也不等我？”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江同稍微放心了一點，又坐回到地上。

秦非眨了幾下眼，纖長的睫毛像是振翅翻飛的蝶翼，清透的瞳色中寫滿遲疑：“前面哪里有樓？這不是一塊空地嗎？”和代表著死亡、崩潰，光是看字面便會讓人聯想到無盡的絕望與黑暗的污染源，似乎完全不是一路人。

“船上的游戲應該可以重復刷吧？那我們接下來豈不是什么也不用做，只要蹲在門口算出答案，和其他玩家瓜分彩球，就可以舒舒服服躺贏了。”

還不止一個。

但當夜晚到來，鬼與人之間隱形的立場便發生起了轉換，蝸居一整個白天的鬼怪們開始躁動，甚至主動出手襲擊人類。

“你這是打算模仿漢塞爾和格萊特嗎”“另外，薛驚奇帶的那4個人應該也都是白方。”鬼火補充道。“你在這場副本里拿到的積分應該很高吧？”秦非的視線散漫地掃過彌羊的臉龐，“雪山所有的秘密，都被我們挖掘得差不多了。”

更別提今天進入峽谷以后，他直接被逼的不得不加入了秦非所在的死者陣營。

靈體們呼朋引伴, 急不可耐地在人堆中擠來擠去。

秦非拿到的任務已經可以說明一切問題，起碼到目前為止，玩家里的死者的確有且只有他一個人，其他人全是杞人憂天。雖然他一句話也沒有說, 但秦非就是從那平靜又充斥著依戀的眼神中，讀出了許多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