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比起曾經那個在湘西荒村的亂葬崗中被嚇到四肢癱軟,只能靠人營救的狼狽少年,林業無疑已經成長成了另外一個自己。不過轉念一想,若這真是純粹的猜拳游戲,擁有預知能力的老鼠會成為他們百分百取勝的唯一希望。
秦非一起點開看了,臉上卻露出意外的神色。彌羊一把拽住秦非的衣袖。秦非之前料想的沒錯,老鼠這三人的確是第一批進入房間后,又完成游戲離開的玩家。
他從烏蒙手中拿過他的長刀,凌空比劃了幾下。真的還是個小朋友啊。就在鬼火的指尖距離那個后腦勺不足半公分遠時。
“哦?那你具體說說。”彌羊顯然不信。秦非的目光從桌上的棋盤劃過。
他張開嘴想大口喘息,卻忘記了自己還在水里。谷梁見阿惠看向他,驚恐之色愈盛,不由得退后了半步。
而剩下的50%……精致的側臉線條近在咫尺。反正聞人黎明自己當了這么久玩家,還一個契約過NPC的玩家都沒見到過。
秦非為自己倒了一杯,仰頭一飲而盡。
“我只去過西北角和西門的那兩個垃圾站,在門口簡單做了一些清理,沒有進過里面。”那些尸體看起來都很死不瞑目,翻白的眼中紅血絲遍布,像是正在對冰柜外的兩人怒目而視。彌羊很確定,秦非當時是有目的地盯著天花板上的某處看。
以及,秦非現在該如何自處?門牌號還是詭異萬分的404。
11號早上,登山隊群里確實正在聊進托羅蒙德山的事。林業他們已經撿完了地上的全部碎片,面色中透出幾分茫然:“什么聲音……臥槽!!!”
他還真是執著,大概是被氣得不輕,卯足了勁,想要找王明明的麻煩。光幕中的青年的確抬起腳狠狠一踹!
“這里原本是那位邪神的封印地,在我的碎片降臨后,封印便順其自然地加諸到了我身上。”他們互相之間相距不遠,甚至只有幾步之遙,彼此卻視而不見。在“用膠帶貼住能管用嗎”,和“直接把耳朵剪掉會不會看起來很像絕育過的耳標”這兩個念頭之間左右猶疑的菲菲公主,最終選擇了繼續將偷雞摸狗發揚光大。
秦非趁熱打鐵:“其實我還有另一件擔心的事。”但余阿婆沒有。所有接觸過那兩人的人,都忘卻了他們的樣子。
可兩只腳就像是被釘子釘在了地板上一樣,紋絲不動。
他面不改色地將杯子里的水又倒回了保溫壺中。王明明的爸爸:“這都是你的那個好朋友幫忙打掃的呀,兒子。”聞人黎明嘆了口氣,從隨身空間中取出1號社員的登山日志:
“哈哈哈哈哈哈!!我真的會笑死。”別人的游戲房里不是毒藥就是尖刀,游戲才開始兩分鐘,已經有人血染房間了。
后面是一連串亂碼。
直到他終于穿過仿佛永無止境的樹林,重新腳踏在松軟的雪地和黑色蒼穹之下,密林的聲音終于戛然而止。臨近結算, 沒人會財大氣粗到像豬人說的那樣,去休閑區消費。
秦非頷首:“對,為什么這個社區要叫狼人社區?按照目前的發展來看,這個社區明明應該叫鬼人社區才對。”秦非:“?”“這棟樓這么高,本來應該有電梯才對。”
王明明的爸爸:“所以我們就一直瞞著你。”雖然陶征明白, 秦非能在這間屋子里來去自如,必定是依托于他抽中的身份卡。
NPC孔思明作為在場所有人中心理防線最脆弱的一個,首當其沖地打起了哆嗦。秦非盯著他腦袋上面的字看了一會兒,最終選擇了沉默。
“這是個計時任務。”林業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三途幾人同樣想回一趟活動中心。因為黑金邀請函可以帶人。
靈體:“……”
這個洞看起來實在有些怪異,從洞口往里看,什么也看不清。
右邊僵尸打起雪怪非常簡單粗暴,手口并用,簡直和野生動物捕獵沒有什么區別。他們能打,這是實實在在的。原本困著。
“看著像是某種鼠類動物。”蕭霄壓低聲音道。面對出現在門后那兩張看著有些驚悚的臉,彌羊清了清嗓子,說出了一個很扯的借口:“你們可不可以帶著我出去?”這里卻只有8個玩家。
廁所里一般都會有鏡子,秦非一進洗手間就立即將門反鎖,轉過身時卻發現,洗手池正上方是一堵灰突突的墻壁。
雕像每個都長得不一樣,即使雕像們改變了站位和姿勢,偷偷二次埋伏到秦非的眼前, 依舊不可能迷惑得了他。彌羊一愣,下意識道:“我也去!”射擊臺前,小姑娘對準了半天,來來回回比著姿勢,終于瞇起眼睛,扣動扳機。
“臥槽艸艸艸艸!!”胸腔中的心臟砰砰跳動,節奏有些過快,丁立不得不承認,他很緊張。
“那邊八個是一個小隊的。”三途捂住額頭:“你看看你屬性面板里的比分。”
作者感言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