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清楚鑰匙的作用,但他隱約覺得這似乎是個重要的東西。
從雪地中被翻轉過來的那一瞬間,靠得近的玩家立即便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污染氣息。“等等。”秦非卻忽然捂住了林業(yè)的嘴。“臥槽???!”
“總之,現在我們最緊要的任務仍舊是盡快下山。”他邁步朝前方走去。秦非抬起頭, 密林以外暴雪依舊。
秦非嘗試著與污染源溝通,在心中喊,或者輕輕敲擊戒指。有右邊僵尸坐鎮(zhèn),玩家們想要雪怪都無需親自動手。可惜靈燭的照明效果實在有限,對于秦非探查洞內情況的幫助只能說聊勝于無。
鬼火低聲咒罵道:“我特么,怎么管不住我的腿了……”
青年半瞇起眼,心中隱約有了些猜測。“真是不好意思啊。”秦非拍了拍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語調歡欣雀躍,“一不小心就看穿了你們的計劃。”
蝴蝶神色冷漠地點頭,轉而向二樓走去。在彌羊連吹捧帶奉承的攻勢下,兩人竟真的把他放進了家里。秦非神色未變,明明微笑著,眼底卻像是浮著一層薄冰,不見絲毫溫度。
這三人中做主的是一只獾,從她壓低到近乎沙啞的氣聲以及身形來判斷,這應該是個姑娘。不知是不是因為太久沒有開窗透氣, 整個二樓都散發(fā)著一股沉悶的霉菌氣味, 空氣中帶著濕噠噠的潮意。
在老虎熱切的注視下,秦非終于緩緩進入房間內。氣息,或是味道。
“那個房間里的其他游戲都被我收到沙發(fā)底下去了,我自己也躲到了沙發(fā)底下,桌上放著的,是我形象盲盒里自帶的游戲。”接二連三的雪怪落地,與峽谷后方襲來的大軍兩面包抄,將玩家們堵死在峽谷中心的一小方空間內。好在系統(tǒng)提示音是直接在腦海內接收的,秦非很快聽清,自己這次進入的是一個B級副本。
烏蒙伸手將那怪物翻過來翻過去,仔細查看。同處一個空間,秦非察覺到對方的同時,對方顯然也覺察到了秦非的存在。就在蟲母身下。
白天的不作為,會為他們在夜晚帶來滅頂之災。鬼火和三途的臉色都很難看,林業(yè)同樣惴惴不安,心中卻總有一種預感:他覺得秦非不可能折在這里,他遲早是要出來的。“要我說她本來就不該來上廁所。”
彈幕里的玩家倒是很開心。之后糟糕的事發(fā)生了。接下來的幾分鐘里,亞莉安從蝴蝶天賦技能的殘忍、通關副本的不擇手段、以及想方設法折磨玩家的陰暗心理等種種角度出發(fā),將蝴蝶從頭到腳批判了一遍。
他們不可能只穿著一身衣服便爬到了這么高的海拔,肯定還有其他裝備。
在這樣的客觀背景條件下。不過也僅限于此而已。
眼前的畫面就像拼圖被打散,碎裂成一塊塊,世界變得混沌,然后消失,只余下漆黑如墨跡般不可見底的黑暗。
……灰撲撲的陶土罐,上寬下窄,拿起來輕輕搖晃,傳不出任何聲響。
“這是一座很有名的雪山,攀爬過的人很多,可或許是運氣太差了,這支登山隊進山一天以后,卻遇到了很強的暴風雪。”“哈哈哈哈哈!”
剛才老虎的死狀實在太凄慘,他現在看見游泳池都有點心理陰影了。秦非沉吟片刻:“其實……也不一定。”
以小秦這種一顆心長800個心眼子的性子,在場眾人全死光了,他恐怕也不會有事。那人同樣也是A級玩家,聲名在外,亞莉安以前也曾聽說過他。
隔得太遠,玩家們看不清他的狀況,丁立心驚膽戰(zhàn):“他不會是已經死了吧?”“請問,二樓那間房間是做什么用的?”他們來時走的路清晰而單一,按原路折返沒有任何技術難度,無論怎么想都沒有迷路的可能。
另外四人附和:“對,肯定是鬼。”看著那張和秦非一模一樣的臉,眾人都不由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因為抓得太厲害,已經滲出了血,看上去有幾分嚇人。對于玩家們來說,這已經是極快的游戲速度了。“還有其他人呢?”
“艸艸艸,祭奠我剛才全神貫注想聽阿或答案浪費掉的5秒鐘。”呂心有點想哭。
“嗯嗯嗯對!”應或連連點頭。深沉如墨的蒼穹之下,一株株筆直的樹佇立在學中,樹頂上扭曲纏繞的枝干如觸手般分散開來,將整片林子聯結在一起,底艙里一定還藏著別的隱藏區(qū)域,就像秦非找到污染源的那間牢房一樣。
光是想一想都讓人覺得頭皮發(fā)麻。
蝴蝶此刻的心情非常不好。Y大登山社是昨天早晨進入雪山的,由于山中沒有信號,最近的一條推送時間是在昨天中午,也就是11號中午12點。“這是孔思明的手機?”彌羊好奇地將東西接過。
【盜竊值:89%】這貨是個腦補帝,秦非覺得他不好好利用一下都有些對不起自己。
他是一個看不見的鬼。
聞人只能和谷梁幾人一樣,守在后方,去射峽谷上方還在蹲守的雪怪。這種單純耗費體力的機械性勞動,秦非自然無需參與。直播間里的彈幕已經刷成片了, 但彌羊并沒有打開彈幕界面。
作者感言
假如不是他,谷梁到現在,少的或許就不僅只是一條胳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