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抬手指了指頭頂閃爍的系統倒計時。她向后退了半步,回歸到老玩家的陣營當中,仿佛全然沒有覺察到背后那一道道怨懟的眼神。醫生指了指角落的椅子,自己則在書桌前坐了下來。
因此幾人一路上都十分安靜,幾乎沒有人開口說話。
在追逐戰剛開始的時候,秦非被血修女從地下室轟上來的那會兒,567號玩家就已經站在了告解廳前面。“還有其他人……有幾個我也記不清了,他們來的時間要晚一些。”
但話趕話都說到了這里,撒旦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開口:“你愿不愿意成為我的信徒?”年輕的神父飛快調動著他那顆漂亮頭顱中所有的腦細胞。
掛墜的背面刻著一個數字5。很快,秦非便又發現了一些怪異的事。心之迷宮的規則不算太復雜,條例與條例之間呈明顯的關聯狀態,觀眾們很容易便能看出,第6條規則,對應的大概率是第2條。
相似的場景不斷復現。因為他抗拒的模樣太過明顯了,甚至絲毫不加掩飾。第2條規則說了,迷宮內一次只能容納一人。
有時,一些NPC出于個人原因,會給玩家留下假規則,用來迷惑、陷害他們。秦非對此似乎毫無所覺,他仍在朝著王明明家大門的方向走。六個七個八個。
“出口!出口到底在哪里!”
三途試探著看向秦非。反正,秦非總會憑借一些稀奇古怪的方法,在副本里混得如魚得水。
進服務大廳是不可能了,這無異于羊入虎口,即使進去,他們也無法安然來到柜臺前辦理業務。他將那種正處在青春期的少年自信爆棚的氣質學了個十成十。這些都是必須要被煉之人心甘情愿才能順利完成的。
“開門啊!求求你!別躲在里面不出來,我知道你在!”他們也很想去告解廳。剩下的則很明顯了。
就在秦非順利拿到幼兒園鑰匙的同時,其他玩家們正聚集在狼人社區的活動中心里。這些線索就是由曾經通關那場副本的玩家們提供的。車窗外,那種“砰砰”的撞擊聲仍在有規律地響起,眾人循著聲音望向車窗。
秦非眨眨眼。假如那計劃不能成功生效, 她也不會因此而去做一些諸如“擾亂12號的行動”這類卑鄙的事。
偏偏秦非還坐在那里不說話,掀起眼皮,像在打量什么有趣的小玩意兒似的,盯著他看個不停。成為罪犯似乎已經不再是一件不可原諒的事。
精神免疫:???(系統統計故障,請及時修復)
蕭霄原本還信心滿滿,等著他的大佬隊友做出一個合理解釋打刀疤的臉,等半天就等來這樣一句話,驚詫得眼睛都瞪大了:“啊這,這這這……”
那人高聲喊道。
秦非一邊上手,一邊像一個真正的網絡主播一樣,對著鏡頭那邊的觀眾們解釋道。可現在!
“其實,我是被他們趕過來的尸。”鬼火雖然沒有受傷,境況卻并不比三途好到哪里去,渾身無力的他幾乎是四腳并用地爬到了三途身邊。而就在秦非聽清黃袍鬼名字的那一剎那,它的頭頂也冒出一行描述文字來。
宋天道:“然后?然后就沒有然后了。”他連眼神都不曾給秦非一個,腳下步速飛快,就這樣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直至最后——她用一種看向路旁垃圾堆般輕蔑眼神瞟向他,什么也沒有解釋,扭頭對著看守們說:“走。”
秦非一手拽上蕭霄,回頭對孫守義和程松道:“走吧。”為了養精蓄銳,她只好躲進了徐家這棟小樓里。
夜色越發深重,本就微弱的月光此時已經徹底消失無蹤,整片墳冢伸手不見五指,只有一座座石碑聳立原地,如鬼影幢幢。三途皺起眉頭:“所以,2號在把14號殺死以后,又把她的尸體帶回房間了?”
遠方不遠處,一抹陰影一閃而現,出現在岔道的盡頭。雖然皮膚顏色青白刺眼,一看就是死了不知多久的尸體,但比起之前血肉模糊的一團還是順眼上了不少。
“你們不就是它帶來的嗎?”鬼女奇怪地看了秦非一眼,“自從那股力量降臨,村里就再也沒有人真正意義上地死去了。”
秦非隱約覺得,自己似乎摸到了某種的思路,這思路距離正確答案已經很近了。
“現在天色不早了,我都餓了。”
“于是拜托我代為幫忙。”秦非抬頭,直視鬼女的臉,“請問鬼女小姐,這本書在哪里?方便告知我嗎?”他條件反射地瞇起眼睛,等到再睜開的時候,視野中便已經只剩下一個空蕩蕩的客廳了。
林業吞了吞口水,蒼白的小臉上冷汗淋淋:“我可能知道,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見過他。”觀眾們一個個伸長了脖子。在這一刻,徐陽舒心底突然難以自抑地涌起一個念頭:他無比確切地斷定,這個正在對他示好的人一定不含任何其他目的,純純是因為發自心底的溫柔與善良。
……蕭霄:“噗。”
秦非在心中默默思量。高階大佬剛才的一番話無疑給他們帶來了很大的打擊。
作者感言
程松全程一直在旁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