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伸手掏了掏耳朵眼,一臉迷茫道:“我沒聽錯吧,碎鏡片6/6?”假如黎明小隊離開營地太久, 等他們回來后, 很可能會直接身陷包圍圈。實在已經仁至義盡。
秦非在崔冉從大樓里走出來的時候,曾經偷偷往里面看過。以前哪個人活著離開副本的時候不是樂呵呵的?聽見系統播報的積分結算,各個笑得嘴都要咧到耳根去了。
刺頭神色冷淡,似乎并不太想和薛驚奇產生過多交流。
谷梁選擇了這樣的處理方式,好處自然明顯,可壞處也大得很。孔思明突然閉上嘴,再也不肯多說一句,問他什么就一個勁搖頭,驚恐害怕之意溢于言表。
語氣中隱含威脅,可是門邊的玩家都怵了。
“你說……”應或猛地一抬頭,他想問秦非話,卻看到對面的人臉色在一瞬間刷白。直播間外的觀眾們連鏡頭中的畫面都還沒看清,她便已沖進了活動中心的大門。
作為控制流頭部選手,素來擁躉無數。“他們既然找上我們一起,就該做好被我們陰的準備,對吧?”秦非的語氣中不帶任何歉疚,理直氣也壯。“喂!”彌羊屈起長腿,用膝蓋輕輕頂了秦非一下,“你有想法沒?”
這玩家十分敏銳地判斷出,眼前之人不好惹。要么是那些乘客素質好,要么就是在這艘船上,工作人員一方的地位同樣也不低。只見秦非拍了拍鬼嬰的腦袋,然后那面色青白的小東西便四肢著地,一溜煙爬了出去,在各個圈欄中亂竄,不時湊到某個玩家身邊聞嗅著。
臺子上的玩家頓時一愣。
秦非簡直快要被捧上了新人的神壇,無數玩家對他產生了濃郁到極致的好奇。所有玩家都轉換到了死者陣營,秦非不需要再藏著掖著,他從口袋中取出那塊谷梁用半條手臂才換得的黑色石片。渾身的血液都像是被凍成了冰渣,在血管內艱澀地向前涌動。
……
所有人都沒想到,事情竟會在10分鐘內發生那樣跌宕起伏的變化。
帶著沉悶的痛癢,沿著血管與指骨向上蔓延,穿過脊髓與神經,沖刷著大腦中的每一寸區域。
后廚正中是三個金屬長桌,桌上擺著紅紅白白的肉塊。
假如這張紙上寫的是炒肝店的營業規則,那無論昨天還是今天,玩家們都沒有在店里看見過除了老板娘以外的第二個人。孔思明一雙眼睛就像探照燈一樣在玩家臉上照來照去,照得人不由自主便開始心虛起來。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激動的光芒:怪物已經倒下,他卻還在義無反顧地往前沖!
去尋找合那兩個NPC意的人。紅色,黃色和紫色。“艸!艸艸艸,怎么辦啊!”
觀看直播的觀眾們正在竊竊私語。漆黑一片的活動中心內,看不見的炸藥仿佛已經埋藏在了暗處,隨時有引爆的危險。直播鏡頭十分不懷好意地給了蝴蝶一個手部特寫,片片碎裂的道具石異常清晰地昭示著一個事實:
所以別說陸立人的計劃失敗了,即使他的計劃成功,他也拿不到一顆彩球。
秦非又往回走了一段路。
祂沒有直視身前的青年,下垂的眼睫壓住湛藍色的眸。
可現在不是猶豫不決的時候。林業原地蹦了起來!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那些飛進來的蛾子又藏到哪里去了?
現在他們被困在了這里,前進無門,后退也無路。
烏蒙上場也是一樣。剛才一路走過來,別的門都是黑色的。秦非眼眸微瞇。
他睜開眼,比旁人顏色稍淺的瞳孔不復往日柔和,眸中閃爍的光,銳利到仿佛能夠刺破一切遮蔽視野的迷霧。少年不知道這是哪里,不知道自己是誰。曾經在心底一閃而逝過的念頭的又一次變得清晰。
這次出現在門外的是另一個NPC。然而一部分人很快感到了失望。秦非突然制止了林業繼續說下去,只是因為他想到了一些事。
只隱約聽見彌羊最開始的時候大喊了聲“寶貝”。
外套的整條袖管不知所蹤,從手肘以下直到指尖,再沒有一塊好皮。“朝那邊爬過去看看吧。”甚至就連林業和三途幾個,都跟著不由自主地呼吸微窒。
可秦非有多不想說,門外這人就有多想知道。彌羊還是頂著一張褶皺遍布的老臉,上前兩步敲開了王明明家的門。
作者感言
“對了。”他在徹底離開結算空間前,回過頭,特意叮囑道: